孫沖沿著護城河晨跑。
冷千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孫沖身旁,道:“公子擦把臉吧!”
孫沖慢慢的停下腳步,道:“謝謝。”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反復強調(diào),冷千秋終于改口稱呼孫沖為公子,畢竟主人聽上去總有些怪怪的。
一群身穿光明鎧的士兵,從遠處走來。
他們在孫沖面前停下,為首一人拿出一幅畫像,對照一下,道:“你就是孫沖?”
孫沖拱手一禮,道:“小人正是,不知道幾位軍爺找某何事?”
孫沖雖然表面上鎮(zhèn)定,內(nèi)心早已慌了一批。
這些士兵的穿著孫沖從來沒見過,可是他們卻找上了自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出大事了。
果然,在確認了孫沖的身份之后,為首的人揮了揮手,道:“帶走?!?p> 幾名士兵蜂擁而上,孫沖只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上被套上了一個黑色布袋。
耳邊傳來青鸞的叫喊聲:“你們做了什么?放開我家郎君?!?p> 孫沖怕青鸞受傷,急忙喊:道:“青鸞讓開幾位軍爺不會傷害我的,冷大哥麻煩你照顧好她們?!?p> “是公子。”
這里這么大的動靜,也吸引了不少路人。
“這些官差為何抓走孫郎君?”
“誰知道呢?也許是犯了什么事兒吧,你沒看到黑袋子都套上了嗎?”
“不會吧?小郎君人挺好的呀,我家表姨夫就在他手底下干活,每個月都能掙好多錢?!?p>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對于官兵抓孫沖的原因,百姓們眾說紛紜。
………
安定侯府。
陸昊步入大堂,對來人拱了拱手,道:“張公公光臨侯府,本候有失遠迎?!?p> 張公公扯著一副公鴨嗓子,道:“侯爺這是說的哪里話?咱家此次前來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安定侯還是快快接旨的好?!?p> 陸昊跪下。
張公公打開了手里的懿旨,道:“太后懿旨:安定侯智慮忠誠,為國家之棟梁也,數(shù)月不在左近,哀家與陛下都想念的緊,特此頒詔入朝,欽此?!?p> “安定侯快快領(lǐng)旨謝恩,隨咱家入朝?!?p> “臣領(lǐng)旨謝恩,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請張公公再此稍后片刻本候換件衣裳?!?p> 張公公微微頷首,道:“入朝面圣,自然得體面一些,不著急?!?p> 換衣裳的時候,安定候越想越不對勁。
朝廷怎么這個時候想起自己了?其中會不會另有目的
“夫人,你去把太祖御賜的金牌拿來?!?p> 不管朝廷到底意欲何為,他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陸軒走了進來,道:“爹家里怎么來了個死太監(jiān)?”
陸昊瞪了兒子一眼,道:“是不是你又惹禍了?”
陸軒大呼冤枉,道:“孩兒近幾日一直在家中看書,半步都沒有出去,不信你問娘?!?p> 這幾天他一直在研究孫沖的足球手冊,根本沒時間去惹事。
見妻子點頭,陸昊才放下心,道:“你們在家等我回來?!?p> 爹,我與你一道前去?!?p> 陸昊看了他一眼,道:“好吧,也是時候讓你見見世面了,不過你只能在宮外等我?!?p> 父子二人坐上轎子,只聽張公公把聲音拖得很長,道:“起~轎?!?p> ………
孫沖重見光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到了紫禁城的入口。
前世雖然是故宮的??停乾F(xiàn)在又是另一番滋味。
紅磚墻琉璃瓦,屋頂四獸威風凜凜。
把守宮門的侍衛(wèi),都穿著一身光明鎧,腰間別一把繡春刀,盡管只有寥寥十人,但卻給人一種銅墻鐵壁之感。
在他們的襯托下,紫禁城顯得更加威嚴,神圣不可侵犯。
孫沖心里不安的感覺越發(fā)強烈:“這位郎君,麻煩問一下我到底是犯什么罪了?怎么還到這兒來了?”
為首一人: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具體的一會你上殿就知道了?!?p> 孫沖腦袋一片空白,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道:“上殿?上什么殿?!?p> “金鑾殿!”
孫沖只覺得兩眼一黑,身體向后倒去。
好歹也看來十多年的古裝劇,平民無緣無故上金鑾殿就沒好下場。
就在這時,兩頂轎子停了下來。
陸昊父子走了下來。
陸軒看見孫沖顯然十分驚訝,道:“你怎么來了?”
孫沖扶著腦袋,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來了?”
忽然兩人像恍然大悟了一樣,異口同聲,道:“足球!”
陸昊怒斥,道:“你們倆干了什么好事?還不從實招來?!?p> 陸軒皺著眉頭,道:“也沒什么就是孫沖發(fā)明了一個好玩的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他娘的誰給捅到宮里去了?!?p> 陸昊踢了兒子一腳,道:“混賬東西,你們倆要是搗鼓出好玩意兒,還用得著來這兒!”
張公公出言,道:“侯爺我們還是快走吧,莫要讓陛下太后等急了?!?p> 事到如今,就算是鬼門關(guān),也只能去闖一闖。
一行四人來到金鑾殿外,張公公扯著嗓子,道:“安定候到?!?p> 張公公那獨特的聲音,就像一柄大錘敲擊著孫沖的胸口。
“宣,安定侯覲見?!?p> 話音未落金鑾殿的大門緩緩打開。
四人步入金鑾殿,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孫沖緊張到了極致。
安定候帶著他們跪下,道:“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人重復此言。
齊皇抬了抬手,道:“愛卿平身?!?p> “謝陛下(……)”
太后在珠簾后面,道:“安定侯,有人檢舉你破壞太祖禁令,私開蹴鞠,可有其事?”
安定侯,道:“回稟陛下,太后,微臣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這純粹就是子虛烏有?!?p> 胡中流上前一步與其對峙,道:“安定候,你都敢做,為什么不敢認?你在封地上大興土木,這是做什么?”
陸軒撇了胡中流一眼:“你是誰?本小侯爺看那塊地太荒了隨便弄點東西來玩玩,你也要管嗎?”
胡中流呵呵一笑,道:“恐怕沒那么簡單吧?”
陸軒道:“本朝自太祖定下規(guī)矩,所有貴族要杜絕浪費勤儉持家,你這是在質(zhì)疑太祖皇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