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頤回到家聽說伍千雪被人打了,趕緊過去探望。
“姐姐都是小妹不好,害你受傷了。”
伍千雪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說小姑奶奶,你以后能不能換個人坑呀,上次非要跟我回娘家,出了那檔子事,這回忽悠我逛街,放我鴿子跑去約會...”
肖景頤羞紅了臉:“哎呀,姐姐,你別說了?!?p> 看她那小女孩情竇初開的小模樣,伍千雪也不忍心再責怪她,便問道:“你表白成功了?”
肖景頤嘆了口氣:“哎,還不知道呢?”
“只要你以后不坑姐姐我,姐姐我?guī)湍?。?p>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要怎么幫?”
“散魂散+酒,搞定?!?p> “......”
見肖景頤黑著臉走了,伍千雪笑得前俯后仰,調侃這丫頭真好玩。
休息了兩天伍千雪的鼻子也好了,就惦記著肖景琨說要給他兵器的事。
可不巧宮中老皇帝這幾天染了重疾,傳令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全去宮中侍疾,肖家父子都進宮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肖景琨回來了,卻眉頭緊鎖。
見他心情不好,伍千雪也裝起了賢妻良母破天荒的給他端了茶到書房:“相公,這么晚了還不去就寢,還在操心朝中之事嗎?”
肖景琨靠在椅背上,閉眼捏著額頭,心不在焉道:“是啊,娘子先去睡吧,我今天沒心情?!?p> What?我今天沒心情,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約嗎?
伍千雪把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誒,肖景琨,你說過要送我件兵器的,你不會忘了吧?!?p> 見她好好的又翻臉了,原來這么殷勤是為了這個事。
“哎呀,娘子息怒,真忘記了?!闭f完起身帶伍千雪來到了“闞英閣”。
進去東角一間耳房,里面陳列著各種兵器,槍、戟、棍、刀、劍、斧、鞭、锏......,每一件都是肖景琨的珍藏。
“你先自己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闭f完肖景琨自己也欣賞起珍藏的這些兵器來。
溜達了一圈,伍千雪站在了一副鞭子面前:“相公,我要這個?!?p> “嗯,這個輕巧,正適合你,正好我也想把這個送給你?!?p> “那我拿了啊?!闭f完伍千雪就要伸手去拿。
“娘子小心?!?p> 把伍千雪嚇了一跳:“怎么了?”
“這鞭子叫鳳翅狼牙鞭,鞭身上有很多細小的牙刺,小心扎到你,你拿的時候握住鞭柄?!?p> “哦”
拿下鞭子仔細一看,鞭身確實有很多細小的牙刺,鞭柄上張開的銀翅正好可以護住手,鞭長一米左右,也很輕巧,就是不知道殺傷力怎么樣?
“啪”伍千雪拿起鞭子對準肖景琨的后背就是一鞭。
“嘶,你瘋了?!碧鄣眯ぞ扮边肿臁?p> “誒,原來你怕疼呀。”
肖景琨一口老血。
“我不怕疼?你還真當我是鐵打的。”
“嘻嘻,看來這鞭子確實很厲害,連相公這么厲害的人都覺得疼?!?p> “......”
見肖景琨沒理她走了,她也趕緊跟了出來。
一回咸茀軒肖景琨就開始脫衣服。
伍千雪站在門口紅著臉道:“你,你干嘛,你不是說你今天沒心情嗎?”
“換衣服,剛才你那鞭子上的牙刺都把衣服給劃破了。”
“......”
換好衣服,肖景琨走到門口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想什么呢?先睡,不用等我,我還要出去一趟。”
“這么晚了,還要去哪里?”
肖景琨嘴角一勾笑:“喝花酒,找姑娘?!闭f完凌空一躍消失在夜色中。
“哼?!?p> 知道是他的玩笑話,伍千雪也不生氣,她對這個兵器太滿意了,只會傷人,不會殺人。
——
太子府內,肖家父子,太子楊誥和其子代王楊修,英國公宇文奐及其他太子黨羽正聚在一起商議皇上重病之事。
如今老皇上重病,皇位之爭愈演愈烈,齊王和太子這兩股勢力勢均力敵,都在虎視眈眈的尋找著對方的破綻好一舉擊潰。
又逢邊境突厥屢次來犯,還好有珞山公主已啟程前去和親,暫時可穩(wěn)住局面,只是這怎么轄制齊王卻讓眾人犯難。
商議半天無果,出得門來英國公宇文奐叫住了肖青彥:“親家,請留步?!?p> “哦,老親家可還有事?”肖青彥停住腳步問道。
見長輩說話,肖景琨便告辭了。
“如今皇上重病,萬一駕鶴西去,你我兒女之事恐怕又要等上三年,何不在此之前把兒女之事給辦了?!庇钗膴J開門見山道。
這宇文奐曾官至大將軍,多年征戰(zhàn)在外,年近五旬才得一女,如今年老回鄉(xiāng)皇上體恤又封英國公,他也不過問戰(zhàn)事,只把為女兒找個好夫婿當做頭等大事。
看中了沛國公的兩位公子,只是一想到肖景琨是位武將被從女婿名單中除名了,倒是相中了肖景煊品貌俱佳,最重要的是刑部侍郎是個文官,所以哪怕肖景煊是庶出的他也要把寶貝女兒嫁給他。
而肖青彥也早就有了打算,宇文奐現(xiàn)在在朝中雖沒有兵權,但在軍中威望頗重,有他站在自己這邊,萬一此次真的發(fā)生政變,肖家豈不是又多了一層防護罩。
宇文奐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如此甚好,只是如此倉促怕委屈了令嬡?!毙で鄰┑馈?p> “誒,親事早在一個月前就定下了,何來委屈,只需近幾天擇個良日就好了。”
“既如此,那肖某就趕緊安排下去?!?p> “好,好好,哈哈哈。”
三言兩語這嫁娶之事就這么定了。
倒是一眾吃瓜群眾不了解這其中事由,只是納悶,難道這肖家老二也被人給睡了?婚事這么急,花轎都抬到門口了。
肖景煊雖相親時見過宇文玥,但隔著紗簾看不太清,如今這人都坐在自己床頭了,卻犯起了怵,緊張得拿著稱桿的手都冒汗了。
咽了咽嗓子還是掀開了蓋頭。
一張明媚鮮妍的臉即刻映入眼簾,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早就聽說宇文玥美貌動人,今天見了還真是名不虛傳。
“咳?!币娦ぞ办佣⒅约嚎吹貌徽Q?,宇文玥咳了咳嗓子。
肖景煊回過神來忙拱手彎腰:“娘子,有禮了?!?p> 還真是書呆子,宇文玥有點嫌棄。
見宇文玥沒給自己回禮,肖景煊有點尷尬:“我去吩咐人侍候娘子洗漱更衣吧。”
幾個丫鬟婆子進來麻利的給新娘凈面卸妝,換好衣服出去了。
倆人并排在床邊坐了半天,都不說話。
“睡吧?!钡故怯钗墨h先開口了。
“嗯。”肖景煊起身吹息了里間的蠟燭。
倆人脫了鞋上床躺下。
片刻…
“啊?!敝宦牭煤诎抵行ぞ办右宦晳K叫。
“娘子,你打我做什么?”
“告訴你,在本姑娘沒有喜歡上你之前休想對本姑娘無禮?!?p> “是你剛才說睡覺的?!?p> 新婚之夜理應行周公之禮,肖景煊心里委屈。
“啊?!毙ぞ办佑质且宦晳K叫。
“我是說睡覺了,但你剛才干什么了?“
對,你剛才做什么了,說,廣大吃瓜群眾不差那點流量。
院里聽墻角的那些嬤嬤小廝們心想,這二少夫人比大少夫人還生猛,看二少爺這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