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起來,見肖景煊早走了。
宇文玥喊來自己的丫鬟冰兒道:“你去把二少爺請回來,就說我的傷又嚴重了,痛得不得了?!?p> “現(xiàn)在嗎?”
“對,讓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回來?!?p> 見自家小姐叉著腰站在門口,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冰兒有點同情她家姑爺,這怎么招惹她家小姐了,搞不好又要挨打。
沒到半個時辰肖景煊就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了,剛一進門,宇文玥就把門給閂了。
見她手腳靈活一點都沒有疼的痕跡。
“娘子,你的手?”
“我的手沒事,來,你到這來坐?!闭f完把肖景煊拉到床邊坐下來。
又神神秘秘道:“你等著?!?p> “誒,娘子,你沒事我可就走了啊,刑部還有好多事呢?!毙ぞ办硬恢某觥?p> 宇文玥也沒搭理他,跑到圍房后面去了。
老婆沒發(fā)話他也不敢走。
坐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見宇文玥穿著件浴袍慢騰騰的出來了,走到桌邊側(cè)身坐著。
想了想撩起袍子露出一截腿,又一想角度不對,站起來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再一想坐得離桌子太近,又站起來挪了挪椅子,誒,拿茶杯的姿勢又不對了……
肖景煊就坐在床邊看她不停的站起來坐下去,站起來坐下去。
等她這邊終于擺弄好了,肖景煊那邊卻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這幾天早起晚睡太不容易了,何況這房間里現(xiàn)在暖香撲鼻,勾得人瞌睡蟲都出來了。
“肖景煊,你沒有看到我嗎?”宇文玥問道。
“看到了啊?!?p> “那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宇文玥皺著眉,自己也覺得奇怪。
我這全套都是按照大嫂說的做的呀,怎么不管用呢?
“那娘子說我應該是什么反應?”
“你現(xiàn)在不是應該......”再怎么說也是個女兒家,后面的宇文玥說不出口。
看她這些行為很怪異,不過也沒有哪里不舒服,肖景煊有點摸不著頭腦,站起來道:“娘子,你沒什么事我也放心了,那我走了啊。”
“誒,你等等。”
宇文玥“嘩啦”一下把身上的浴袍給扯了下來。
直接上王炸。
肖景煊將站起來沒站起來,抬眼一看,頓時噴出兩條鼻血來,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去了。
宇文玥一看慌了神,趕緊穿好衣服扶著他躺好了,一邊喊:“冰兒,冰兒,快來?!?p> 冰兒進來一看,哎呦,自家姑娘這把姑爺打得,滿臉是血,趕緊去端了盆熱水來。
兩個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巴掌,好歹把他給弄醒了。
肖景煊臉都被宇文玥給拍紅了。
“娘子,你又打我做什么?”肖景煊醒來見宇文玥正舉著巴掌,委屈道。
“我?!庇钗墨h看看自己舉著的巴掌,嘆了口起道:“唉,你先躺著吧,我出去下?!?p> 轉(zhuǎn)眼宇文玥就來到了伍千雪的院子。
“伍千雪,你給我出來?!?p> 伍千雪正在房里和富兒學做針線,就見宇文玥氣勢洶洶站在院子中間。
那架勢像是要罵街。
伍千雪也不是慫包。
“誒,弟妹,你怎么直呼我名諱呢,不是應該稱呼我大嫂嗎?”伍千雪手里拿著針線站在門口手里也沒閑著。
“啊呸,伍千雪你當初記恨我搶了那把玄黃雙月弩,你有什么沖著我來,你拐著彎的暗算我相公算怎么回事?”
這沛國公府的吃瓜群眾也不少,心想這妯娌倆終于吵起來了,都來列隊觀看。
伍千雪倒有點聽不明白了,她怎么就暗算肖景煊了。
“誒,你把話說清楚,我怎么暗算他了?”
一問這,宇文玥倒紅了臉了,“你,你那天去我院里教我的...,我今天怎么使了,但我相公怎么流鼻血暈倒了?”
這下伍千雪都氣笑了,手上的針差點沒戳到自己手上。
“你笑什么?”宇文玥被她笑得莫名其妙。
“來來來,你告訴我你怎么做的?!闭f完拉著氣呼呼的宇文玥進屋去了。
聽宇文玥把事情經(jīng)過一講,伍千雪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這就是一個二愣子,遇到另一個二愣子的故事。
“我的傻妹妹,你就把我對付你大哥的那一套都照搬了?”伍千雪擦著眼淚道。
“是啊,不然勒?!庇钗墨h一臉懵。
照這樣下去,這倆貨什么時候才能有孩子呀,伍千雪感覺任重而道遠。
兩人在屋里密謀了一番。
第二天一問怎么樣?
沒成。
第三天。
沒得手。
伍千雪不想管他倆的事了。
只不過這一來二去,妯娌倆的關(guān)系倒親近了不少,宇文玥見到她也沒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這天伍千雪正在院子里練肖景琨教給她的一套使鞭子的竅門,宇文玥踱了進來。
“正練著呢?”
“怎么,今天看著氣色不錯,人是被你推倒了?”伍千雪甩著鞭子也沒停。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吧,我們昨天晚上牽手了?!庇钗墨h低頭欣賞著院里正盛開的一盆小蒼蘭。
尼瑪,成親這么長時間才牽個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有什么毛病呢。
不過好歹發(fā)展了些。
“不錯,不錯,繼續(xù)努力。”伍千雪不想打擊她。
“不過,大嫂你甩鞭子的時候,腳打開,再稍微蹲著點,這樣甩出去的力道才大。”
“哦,是嗎?!?p> 兩人正比劃著,就見冰兒急沖沖的進來了:“小姐,您父親來了?!?p> “他怎么突然來了?”宇文玥也沒想到。
“不知道老爺是怎么知道您受傷的事,非要來看看你?!闭f完冰兒趕緊上去給她整理衣裙。
堂前宇文奐已經(jīng)在上落坐,肖景煊也在旁做陪。
聽說女兒掉落懸崖是女婿不顧危險給背上來的,這宇文奐越發(fā)覺得自己沒看錯,怎么看肖景煊是怎么喜歡。
“賢婿,聽說這次玥兒墜崖是因伍家姨姐引起的,可是真的?”
“哦,這都是一場誤會。”肖景煊又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老丈人講了一遍。
宇文奐聽完心疼自己女兒:“商賈草莽之女就是乖戾?!?p> 齊王倒臺,伍家舉家外遷,宇文奐更沒必要把肖家這個長媳放在眼里。
肖景煊聽著有點尷尬。
肖青彥卻在想別的事。
先前齊王在咸安的時候他見到齊王還要客套一番,如今齊王外放了,伍家也外遷了,他對這個大兒媳雖說沒苛責,但也沒那么掛心了,畢竟先是看著背后有齊王才讓她做了肖景琨的正妻。
秦老夫人和韓氏見伍千雪成親幾個月了肚子一直沒動靜,早就張羅著想給肖景琨納妾,被肖景琨給回絕了,這事就沒提了,當然這些伍千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