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五年初相見
龐氏在自己的院子里左等右等不見自己的夫君回來,心下又開始擔(dān)心起來。
于是在丫鬟柳兒的陪同下來了竹語閣。
主仆兩人一前一后剛剛踏進(jìn)竹語閣的院門,便聽到屋里傳來齊勝的哀嚎聲。
龐氏頓時(shí)心神一晃,推開柳兒,踉踉蹌蹌的向著正屋走去。
“勝兒,勝兒……”
原本正在擔(dān)心齊勝的齊宏毅聽到自家夫人的喊聲,連忙轉(zhuǎn)身迎了出去。
“你怎么來了?”齊宏毅扶著夫人問到,轉(zhuǎn)身看向緊跟在身后的柳兒:“你是怎么伺候夫人的,不是說讓你看著點(diǎn)夫人嗎?”
柳兒受到驚嚇,連忙跪在地上:“相爺息怒,是夫人……夫人他一直看相爺沒有回去,等的著急,就,就……”
齊宏毅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齊勝,至于柳兒,他也無從瑕顧,直接命劉洪把柳兒帶了下去。
龐氏早已經(jīng)坐在自家兒子的床榻前,看到昨天還窩在她懷里撒嬌的兒子現(xiàn)在變成這樣子,頓時(shí)心疼的如同刀絞。
“云若,放心吧,青梔已經(jīng)給勝兒檢查了,沒什么大礙,就是高熱,吃了湯藥退熱便好。”
龐氏不語,滿眼都是床上的兒子,一雙水眸吧嗒,吧嗒不停的掉著淚珠。
看的齊宏毅心疼至極。
“夫人不必驚慌,勝兒只是身體太過虛脫睡著而已,睡醒便沒事了。”
龐氏抬眼看向說話的人,眼神微蹙有些楞神兒:“這位是?”問自己的夫君。
此人看著衣衫破舊,相貌邋遢,但是那雙精明的雙目卻下意識的告訴龐氏:此人不簡單!
齊宏毅看向葉適道:“云若,這是勝兒在皇家書院拜學(xué)的夫子,葉適,葉夫子?!?p> “原來是葉夫子,妾身見過夫子。”龐氏微微見禮,看著葉適眼里劃過一絲異樣。
原來這個人就是勝兒的蒙師,可是勝兒……
龐氏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溢出更多的心疼。
就連齊宏毅跟著吳耀宗看葉適的眼神兒都有些異樣。
剛剛齊勝在受到葉適那兩掌之后便暈了過去。
齊宏毅與吳耀宗看著齊勝被葉適摧殘,心里不太高興,甚至有些惱怒。
但隨后吳耀宗檢查一遍之后,整個人徹底驚呆了。
原本體弱的齊勝,在葉適那兩掌之下,變得氣血通順,經(jīng)絡(luò)疏通,連著高熱也沒有之前那么兇猛。
傳言確實(shí)不如親眼所見。
如若他跟正元猜的不錯的話,葉適剛剛那兩拳是加了真氣的,要不然以齊勝的身子不能好的這么快。
屋里的幾個人各懷心思,卻無人開口說話。
齊宏毅命劉洪送走吳耀宗之后,跟著龐氏一直待到齊勝退熱兩人才離開竹語閣。
走的時(shí)候,不忘留下柳兒伺候齊勝將功抵罪。
待到屋里只剩下葉適跟柳兒之后,葉適笑著把柳兒支了出去。
“還不出來,偷偷摸摸看了這么久,確實(shí)是個能忍的?!?p> 就在葉適話落之際,一滴晶體在其左手凝聚成一粒珠子朝著耳房的屏風(fēng)打了過去。
火忍側(cè)身閃過,只見一滴水滴散發(fā)著酒香打進(jìn)耳房的墻壁上,墻壁瞬間穿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洞。
火忍蹙眉,回頭看向葉適。
這個人……
難道是他?
腦海里立即閃過一組畫面,隨即又被火忍給否定。
五年了,要真的是那個人的話,他怎么可能輕易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
整理好自己滿心的疑慮,火忍從耳房走了出來:“沒想到前輩的功夫這么了得,留在皇家書院真的委屈了?!?p> 葉適坐在椅子上看著火忍傾國傾城的模樣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依然悠閑自在的喝著自己酒葫蘆里的小酒。
就像是火忍嘴里說的人跟他毫無關(guān)系一樣。
火忍繡眉輕擰,看著葉適手里的酒葫蘆神情微頓:這老家伙從早上來就一直在喝,也不知這酒葫蘆里倒是裝酒的還是產(chǎn)酒的,或者根本就沒有酒,喝酒是只他對外在裝裝樣子。
葉適把火忍的表情看在眼里,抿唇一笑,把手里的酒葫蘆扔給了火忍:“怎么?不相信?”
火忍拿著酒葫蘆眼里閃過一絲殺意。
這個老東西居然能看出來他在想什么,難不成他會洞察別人的心思?
火忍心里雖有不甘,但拿著酒葫蘆的手還是微微晃晃了。
里面確實(shí)有不少的液體,而且葫蘆本身還散發(fā)著陣陣酒香。
那么……“前輩指尖剛剛彈出去的是這酒水?”火忍明知顧問。
葉適看破不說破,朝著火忍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今天晚上我陪你去一趟祁王府!”
火忍眼神一冷,眸光像是無數(shù)的利劍一眼,朝著葉適飛了過去。
看著火忍的眼神兒,葉適慵懶的笑了起來,四肢抻了抻,起身走到了火忍身側(cè):“五年了,你怎么還是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
火忍定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向走到床邊的葉適。
這老頭兒居然真的是那個人,五年了,他終于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正面與她相認(rèn)。
“你為何要幫我?”火忍問道:“五年來你總是在暗中幫我,今日倒是為何要跟我相認(rèn)?”
葉適不語,一雙老眸看著齊勝,像是有太多的秘密壓在心里一樣,眨眼睛消失不見。
“今天晚上我跟你拿解藥,至于其它的事情不是你該打聽的就別問,你只要記住勝兒是你的主子,以后你要好好效忠勝兒就行了!”
他?
火忍目光移到沉睡的齊勝,眼里太多的不解與冷意。
她之所以答應(yīng)跟著齊勝做小伏低,但并不帶表她非得效忠于齊勝一輩子,還有眼前這老頭居然這么在乎齊勝?
難道……這個人跟圣武殿有關(guān)系?
還有齊勝這個人,為何要招收她在膝下,還有那些奇怪的招式,她連聽說都沒有聽過。
“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火忍咬牙反駁到。
她雖然愿意臣服齊勝,但不代表誰都可以威脅她,哪怕那個人暗中照顧了他五年,也不行。
葉適扭頭看向火忍,捋了捋下巴的胡子,翹起嘴角笑了:“呵呵,你會答應(yīng)的?!?p> 火忍怒道:“老頭,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雖說你知道我是烏魯塔族的后人,但不會威脅到我的處事方式。”
葉適挑眉:“你的方式?”語氣滿是不屑:“你是什么樣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老夫還不知道?”
火忍微怒,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住,骨指如蔥白。
這個老頭對于她的事情兒不說了如指掌,那也是知道的八九不離十。
“我要?dú)⒘耸捳衲吓c宇文羿!”
“現(xiàn)在還不時(shí)候,你想要報(bào)仇,不急這一時(shí),但你要記住,只殺一個宇文羿還不夠!”
火忍沒有再說什么,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齊勝,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