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受趙米兒樂此不疲且無微不至的熏陶,藍露最近竟起了不小的八卦之心;又或許是她最近心情相對比較煩躁,需要點芝麻瑣事來消遣解暑。
總之經(jīng)這幾天她有意無意的旁敲側(cè)擊,充分利用工作之便外加偷聽或打聽,終于和外界與時俱進的知道了風之凡正在五星級酒店拍的電視劇名叫《逆風的愛》,投資方乃風之凡所屬公司億盛娛樂,據(jù)悉該劇深受公司看重,因開機時,顯少露面的億盛娛樂總裁李俊善先生親自到現(xiàn)場揭幕。但對李俊善好奇心極重的藍露并沒有從網(wǎng)上找到有關(guān)他的任何照片,因此還倍感失落了一陣。
與別人不同的是藍露對《逆風的愛》這部電視劇的信息并非網(wǎng)上得知,而是從現(xiàn)場從此劇工作人員談話之中索取而來。其實這些年之所以和外界處在隔絕的狀態(tài)之中,那是因她從沒在手機上搜索過之類的八卦,再加上她不會用電腦,所以才被趙米兒定為另類人。
但由于現(xiàn)在的工作之便,她也得到一些外界所不知道的消息,也就是趙米兒口中的小道消息。他們并不知道,此劇自從換上英玲為女主后就一直處于多事之秋。
就好比今天,她在拍攝現(xiàn)場的隔壁間處理電線的工作,劇組的人可能是不知道這間處于樓梯下的暗房內(nèi)有人,一個個全跑到門外接電話,簡直是絡(luò)繹不絕,這讓門后面的藍露被迫成了竊聽風云的主角。
一開始傳進來接電話的聲音都是處于比較低聲下氣的,比較謹慎禮貌唯命是從的。
這讓屋內(nèi)拿著工具在剪裁電線長度的藍露一直以為是傳說中的總裁大人李俊善打來的,不然那些工作人員包括導(dǎo)演在內(nèi)干嗎都是陪著小心在接電話。直到她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原來不用李俊善親自出馬,那些平時她看到似乎都高高在上的人也能這樣的卑躬屈膝。
“我知道的吳秘書,但他的個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能怎么辦?”羅淼犯難地說著,突然他把手撐上門,那聲音讓藍露嚇了一跳,雖然她已經(jīng)將門反鎖了,但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好的吳秘書,我已經(jīng)和導(dǎo)演商議好了,已經(jīng)想到讓電視劇停拍的方法了。雖然方法有點卑劣。哈哈。”
“是了是了,對付風之凡確實要用卑劣的手段,呵呵。總裁最近…?!?p> 羅淼的聲音突然漸漸遠去,藍露再也聽不到什么了。
午飯過后藍露再到那暗房去繼續(xù)未完的工作的時候,她終于知道羅淼在電話里所說的卑劣手段是什么了。
在她正非常認真用鉗子剪裁電線長度的時候,外面突然腳步聲大動,一片兵慌馬亂中聽到有個焦躁的聲音隱隱傳來。
“還演什么演,現(xiàn)在搞出人命來了吧?!?p> “副導(dǎo),別急,導(dǎo)演一定會沒事的。”
“什么沒事,那么多的血一股腦就從他耳朵里流出來,而且還止都止不住?!?p> 事態(tài)似乎挺嚴重,藍露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認真聽著。正估摸現(xiàn)在英玲或者是風之凡應(yīng)該就在那個咆哮的人身邊,因為羅淼和導(dǎo)演就是要演給他倆看的。
果不其然,一會就聽到有人還算禮貌地說:“英玲小姐請讓一下,我得趕去醫(yī)院了。”
所有腳步聲漸行漸遠后,才聽到英玲極其低落無力的聲音,“我們也走吧?!?p> 像是她助理的人說:“玲,別太過自責,不關(guān)你的事?!?p> “不,也許是我太執(zhí)著了。我竟然忘了我始終是斗不過他的?!?p> 兩人剛抬步,突然,一道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
藍露非常迅速又似乎是本能地扔下手中的工具,正式從一個盜版的竊聽者升級為正版的竊聽者。她整個人扒到了門上,耳朵重重壓了上去,生怕聽漏了點什么。
“你口中的他是誰,該不會是李俊善吧?!痹谌绱嘶艁y的場面過后,風之凡仍淡定無波。
片刻后才聽到英玲半開玩笑的聲音,“哦,你想多了,我本來只是隨口一說,況且我口中的他指的,是命運,想到自己復(fù)出就遇上這種事,難道不是斗不過命運嗎?!?p> “這么說就可惜了,我一直以為我們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呢?!憋L之凡略表遺憾地說。
“但不管是什么目的,我們現(xiàn)在都輸了不是嗎?!庇⒘嵩捴杏形⒉豢刹恋碾[喻。
良久之后仍聽不到風之凡的回答,藍露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耳語,急得又把耳朵往木門上壓得更重了,直疼得她咧了咧牙。
“這才是開始呢,英玲小姐。既然和李俊善拉開了戰(zhàn)斗,我沒理由半途而廢的。就當放他們兩天假吧。兩天后你準時過來就行了?!?p> “可是…?!庇⒘嵴f什么。風之凡已經(jīng)信步離去了。
“和李俊善斗的時候英玲小姐可不能太過單純了?!?p> 竊聽風云告一段落的藍露很悲哀的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通知要馬上到海威醫(yī)院進行最后的廣告拍攝。
其實昨天當聽到風之凡那句就當放他們兩天假的時候就有想到這一點,所以也不算毫無防備。一接到電話已經(jīng)是準備就緒可以出門的狀態(tài)了。風之凡的這點伎倆早就對她毫無作用。
剛出飯店。不遠處,那輛這幾天已經(jīng)無比熟悉的名車毫不意外地停在那里。
車窗驀地降下,車上的人微笑著對她招手。藍露無奈,她可不想像第一次那樣。正是和趙以桐在夜店打架的當晚,她被招喚出來看到的就是這輛號稱世界限量版的名車。
當時她還死活不愿上車,誰知車上的人一直不死心的按喇叭,直到引來了飯店的無數(shù)門衛(wèi)仍不罷休。最后那些門衛(wèi)發(fā)現(xiàn)車上的人是他們得罪不了的后,干脆就直接過來把她推上了車,一張張怕惡欺善的嘴臉。
從那次之后,藍露就變乖了,她知道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勞。
此時她坐上副駕坐,嘣的關(guān)上車門,沒給那人好臉色。
“把褲子脫了?!?p> 藍露無語地丟一個眼神給他體會,控訴他的沒正經(jīng),動作卻是順從地去弄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