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哲和南宮都報了老范的商務(wù)英語課,可班長偏偏就只通知了自己一人,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
“就今天下午三四點左右,班長打電話給我,說下午的課程照常進行?!?p> 南宮用手指捏著下巴,柳眉輕蹙,一副充滿疑問的模樣。
南宮用手指捏著下巴,柳眉輕蹙,看起來一副充滿疑問的樣子。
南宮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事的蹊蹺,按理說像臨時調(diào)課這種事,班長也完全沒理由不通知她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應(yīng)該啊,今天明明……這樣,我陪你去看看吧,如果真上課的話我也正好去,別到時候缺勤了。”
天色漸晚,不知不覺間,原本低垂的夕陽竟早已換作夜幕,高高懸掛于蒼穹頂端,在密布星辰的點綴下,浮現(xiàn)著一股神秘但攝人心魄的美感。
“好啊,一起去唄?!?p> 走進教學大樓,里面一片漆黑,幾乎看不到亮燈的房間。
找到對應(yīng)的B-27教室,兩人進去時才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南宮同學,這看這樣子也不像上課啊,老師都沒有來,要不然……咱們走吧?”
還沒進去,賢哲就開始打退堂鼓了,他這人膽子不是很大,尤其到了晚上,黑燈瞎火的,心中僅存的那點勇氣也自然會跟著煙消云散。
“走什么,也許是老師還沒到呢,我們先進去等等?!?p> 南宮與賢哲不同,雖然長得清秀娟麗,但這姑娘卻天生有股不輸于男子的勇敢,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更能做到沉著冷靜,不動聲色,以最佳方式克服一切困難。
南宮小跑著走進教室,打開開關(guān),階梯教室的照明設(shè)施也跟著逐層亮了起來。
“真奇怪,今晚英語課不是7點整就開始嗎?怎么現(xiàn)在都見不到半個人?”
賢哲一邊說著,一邊朝階梯教室最后兩排走去,那里是他平時最喜歡坐的位置。
“賢哲,你怎么跑后面坐著了?來前面啊?!?p> “得了吧,我又不是學霸,要是坐前面我指不定要被老范拿捏成什么樣呢?!?p> 聽到賢哲回答,南宮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雖然兩人一個坐在前面,一個呆在后頭,但兩人間卻并未因此而產(chǎn)生任何空間上的隔閡感。
“南宮同學,你……”
“叫我南宮就好了?!?p> “哦,南宮,我有件事不太清楚。”
“什么事?”
“你究竟為什么要給我這些成長材料?我在掌機系統(tǒng)查詢時,發(fā)現(xiàn)這些材料的價格都奇高無比,我可根本沒這么多錢去償還這些東西啊?!?p> 南宮背對著賢哲,語氣很平靜。
“這只不過是場游戲而已,里面的材料又算得上什么,等你多玩幾個月就清楚了。”
“對了,你玩這游戲這么長時間,是不是已經(jīng)積攢好多星幣了?”
從一接觸到這臺游戲掌機開始,賢哲就對于“星幣”這種特殊的價值符號情有獨鐘,雖然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獲得過星幣,但對于這種界外文明產(chǎn)物的好奇卻絲毫沒有減弱。
“星幣再多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只能在游戲里花?!?p> “可我聽系統(tǒng)說,星幣好像是整個銀河系通用的貨幣,價格甚至都不能用黃金鉆石去衡量呢?!?p> 透過明亮的燈光,南宮轉(zhuǎn)過腦袋,看了身后的空座位一眼,不置可否般說道。
“我們就算拿著一堆星幣,也照樣只能呆在這小小的地球上,除了把星幣花在游戲上,我真是找不到其它用處了?!?p> 說來也對,就算賢哲走了狗屎運,碰巧撿到這臺掌機,可說到底,他也不過是銀河系某顆星球上無足輕重的小生命。
即便地球已經(jīng)擁有探索外太空的能力,但像他這種普通人,這輩子恐怕也不會有這種機會吧,更不用說跑到別的星球去花星幣了。
“對了南宮,你有沒有把這臺掌機的事告訴別人?。勘热缯f,你爸爸媽媽?”
只是無意間一句詢問,卻便讓南宮猛然間警覺起來。
她連忙從前排座位站起身,一步步朝賢哲的方向走了過去。
“賢哲,你不會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了吧?”
“我?我沒有啊。怎么了你,這么緊張干嘛?”
對于南宮古怪的表現(xiàn),賢哲竟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恐懼感。
偌大的階梯教室除了他倆外空無一人,而就在南宮即將走到賢哲跟前時,階梯教室的燈光竟“唰”地一聲瞬間滅掉。
“我靠!怎么回事?!”
賢哲本來就有些心虛,這么突然一斷電,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就嘴一張給硬生生吐了出來。
也就在這時,一陣玻璃碎裂的脆響竟突然刺了過來,根據(jù)聲音距離推斷,碎裂的玻璃應(yīng)該處在階梯教室中部。
賢哲連忙拿起手機,打開手電,朝南宮走來的方向掃了一下。
還好,她依然站在那邊,安然無恙。
“別擔心,大概只是斷電了?!?p> 南宮借著手電筒刺目的光小跑幾步,順勢走到了賢哲跟前。
兩人雖然沒什么肢體上的接觸,但都下意識在往對方所站的位置靠攏著,似乎在用這種方式驅(qū)散心中的恐懼。
“奇怪,都這個點了,居然還有砸學校玻璃的,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不一定,巧不巧是學校里那群踢足球的呢?!?p> 與賢哲相比,南宮說起話來倒真是多了幾分成熟和穩(wěn)健,明明只是個剛到20歲的小姑娘,卻已經(jīng)能做到臨危不亂,這還真有些難能可貴。
兩人摸著黑,在手機照明的陪伴下一點點朝階梯教室出口走去。
今天本來就下雨,又加上學校斷電,待下去恐怕也沒什么意義,倒不如早點回家,洗洗睡覺算了。
“無聊,害得我白跑一趟,到最后竟然被人耍了,唉?!?p> “等一下!”
賢哲光顧著自說自話往前走,可還沒接近出口,南宮就一把將他推到了旁邊。
“南宮!你怎么……”
說時遲那時快,黑暗中,一把明晃晃的刀刃居然沖破門上的玻璃,直接朝賢哲胸口的位置狠狠扎了過去。
要不是南宮反應(yīng)及時,拽了賢哲一下,現(xiàn)在這柄刀刃恐怕早就刺進他的胸膛了吧。
“我靠,這!救……救命?。。?!”
從小到大,賢哲哪見過這種陣仗,當看到從玻璃另一側(cè)伸出,枯槁如朽木的長手時,他自然被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就跳起來抱住了南宮的腰,jingshengjianjiao驚聲尖叫起來。
“是鏡像殺手……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從后門走!”
南宮嘴里嘀咕著奇怪的名字,轉(zhuǎn)頭就拉住賢哲往階梯教室的后門口跑去。
“你剛才說什么?什么殺手?”
“別管那么多了,我等下跟你解釋,現(xiàn)在!快跑!”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可賢哲還是多少感受到了些許緊迫感。
轉(zhuǎn)頭看向被砸碎的玻璃,那只手臂已經(jīng)消失了,只留下滿地碎渣和幾根詭異的繃帶,似乎在用另一種方式訴說著方才發(fā)生的恐怖景象。
悠長的走廊早已被黑暗徹底占據(jù),透過所剩無幾的月光,兩人沿教室門牌的一側(cè)拼命奔跑著。
大約過了5分鐘,身后急速的追趕聲才總算告一段落。
“呼,我去……南宮,剛才那玩意到底是什么???胳膊上還纏著繃帶,難道木乃伊?”
“不是木乃伊,是鏡像殺手?!?p> 說到這里,南宮又側(cè)過臉,朝走廊的盡頭張望一陣,在確定的確沒有危險后,才好不容易松了口氣。
“半年前,我們市發(fā)生過一起惡性死亡事件,還記得嗎?”
賢哲先搖搖頭,后來才如同回憶起了什么那般,恍然大悟道。
“你說那個被割喉的男人?可法醫(yī)鑒定不說他是自殺嗎?”
“自殺?沒錯,如果根據(jù)地球上目前的醫(yī)學檢測設(shè)備分析,那的確是自殺沒錯。畢竟兇器就扔在作案現(xiàn)場,上面也只有受害者自己的指紋,不過……”
“不過什么?”
南宮四處掃視,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玻璃窗戶,表情好像在一瞬間就回歸驚恐,立刻拉起賢哲,悄悄朝遠處退去。
“殺害那男人的真兇,就是我們剛才遭遇的那個。它根本不是人類,而是由微觀卡帶的一種——守護者卡帶生成的怪物?!?p> “什么?!”
守護者卡帶。
等等,自己不是也開出了一個守護者卡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