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眉目倏地變冷。
伸手拽過喬暮手腕:“姜燃在哪?”
常堯婷受了驚直接瑟縮到喬暮的身后,怯怯的看著姜兮,她靜靜的抓著喬暮的衣角:“喬暮,她是誰?”
喬暮瞪著姜兮,手掙扎了幾下,卻被她抓的緊緊的:“你干什么!”
他怕嚇到常堯婷,將聲音壓得很低。
“姜燃在哪?”
姜兮還是這四個(gè)字,臉上的表情難以琢磨。
“那個(gè)街道里……”常堯婷小聲說了句,觸及到姜兮看過來的視線,迅速將頭給低下去,抓著衣角的手愈發(fā)用力。
姜兮收回目光:“謝謝?!?p> 正好綠燈,她朝街道口走過去。
喬暮牽著常堯婷的手,臉色難看:“你管他干什么?”
“我……”常堯婷抿唇,唇色雪白,“喬暮,我做不到見死不救?!?p> “就算你不計(jì)較他以前對你做的事,也——”喬暮沉默了一會,終是不想和常堯婷吵架,更不想讓她傷心,“算了,堯婷,我們走吧?!?p> 其實(shí),他了解常堯婷的性格,不管別人對她做過什么,只要有一絲悔過,她就會不計(jì)前嫌。
就算是姜燃那個(gè)小人,她也能選擇原諒。
常堯婷臉上彎出笑容,回握住喬暮的手,似笑非笑的眨眨眼:“喬暮,謝謝你。”
謝謝他不離不棄的陪在她身邊這么多年。
容忍她的小性格。
……
街道口,里面的聲音很是嘈雜刺激。
姜兮走進(jìn)去。
里面是幾個(gè)青少年,帶頭的格外眼熟,而被圍在中間的那個(gè)更是眼熟——姜燃。
此刻,他嘴角滲著血,鮮紅無比。
眼皮耷拉著,痞里痞氣。
他伸手擦了下嘴角,桀驁不羈:“蘇子逸,除了會叫人,你還會什么?”
原來是蘇家蘇子逸,蘇菁菁的弟弟,以前也是姜燃的同學(xué),見過面。
蘇子逸看了眼姜燃笑出聲,嘴中咬著根煙,吊兒郎當(dāng):“呵——”
他伸出腿,撐在墻壁上:“那你呢,姜燃,你除了嘴硬還會什么?”
兩人從小就有過節(jié),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之前姜燃是在國外待著,現(xiàn)在回來了,蘇子逸收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找上門,他在隔壁學(xué)?;斓娘L(fēng)生水起,二世祖般的存在,幾乎沒人敢惹。
反正家底豐厚,在學(xué)校也不過是混日子拿個(gè)學(xué)歷。
“以前你是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可出了那件事……”蘇子逸吸了口煙,又吐出個(gè)煙圈,煙火明明滅滅,“你就不是了,雖然過了三年,很多人已經(jīng)忘了,可是我不可能忘得。”
“從云端跌落到泥地里是什么滋味?”蘇子逸幾乎貼到姜燃的臉上,冷笑,“家人不管你、不信你,那滋味——是不是很爽?”
姜燃眸內(nèi)氤氳著血色:“是很爽?!?p> “嗤——”
蘇子逸愣住,接著輕狂的笑出聲,他將半截?zé)熯f到姜燃的唇邊:“抽一口?”
看姜燃不動(dòng),蘇子逸嘲諷:“怎么,不敢?”
“哈哈——”
“煙都不敢抽!”
周邊的小弟眼神譏誚,看著姜燃目光分外瞧不起,作為一個(gè)男人,煙都不敢抽,真是慫包!
姜燃抬眼,眸內(nèi)的戾色起伏。
“蘇子逸,有些時(shí)候,我覺得你還真是蠢到家了?!苯伎吭趬Ρ谏?,單手捏著包的背帶,表情不羈,“這么多年了,你居然還沒有變,還是那樣——蠢?!?p> “就連收的小弟,也愈發(fā)的蠢了!”他表情似嘲似諷,激的蘇子逸青了兩個(gè)度。
墻壁長著翠綠的青苔,姜燃干凈的衣服都被染了色。
平添了別樣的味道。
蘇子逸抄起小弟手上的小棍子,朝姜燃頭頂砸。
“找死——!”
一尾妖魚
姜燃是個(gè)嘴硬心軟的臭弟弟,放不下面子——?jiǎng)e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