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月在網(wǎng)絡上的動作何然并沒有忽略,且瞧寧歷護著她的那番行為便知道自己是很難有什么新的進展了,為自保第一時間叫手下的人通知李若斯那邊停下所有的動作。
可惜了,李若斯從來不是一個會被輕易操縱的人,否則陳家也不會淪落至今日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找不到。
接到那個人的指示,要他停手,李若斯嗤笑,這個時候要他停手?
網(wǎng)絡上再出現(xiàn)了一篇暗指譚月傍大款的文章,還說她仗著男方家的勢力在原來的公司里橫著走,闖了大禍才跳槽。
即使未明說譚月和寧歷的名字,但什么“近日宣布婚訊”“男方開了一輛限量款跑車”又或是“高調(diào)戀愛”,每一個字眼都指向他們二人。
還人清白永遠比懲治惡人要更為重要一些。
于是Alex同學此時嬉皮笑臉的上線了。
“哈哈哈哈哈,你譚大魔王也有需要我?guī)兔Φ囊惶??!?p> “笑屁,幫還是不幫?”
“幫!老子早看她不爽了,借你的手整她一下我何樂而不為!”
Alex是譚月原公司人事部的,譚月走后他漸漸的成績不錯一路升職,只是公司里顧希在譚月走后愈發(fā)囂張,兩人原本沒有糾葛,誰知那顧希一日來找他說要招新的助理,他還沒說什么,人家就來了個下馬威:“可要擦亮眼睛好好找人呢,在找了個譚小姐那樣的,公司可是一定會追究的?!?p> Alex莫名其妙了,原本這樣的小事輪不著他管,怎么來通知他了?又聯(lián)想到譚月離職才明白這是譚月造的孽,顧希沒處撒火這拿他開涮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職位怎么說也在她之上了,竟輪到她在他頭上撒野。
奈何人家有總裁撐腰,Alex少不了要忍了這口氣,譚月找他幫忙他一百個樂意,何況還說了送他兩瓶好酒算是謝禮。話說回來,寧歷的酒肯定是差不了,仿佛自己還賺了。
針對李若斯那些潑臟水的話,原本就是莫須有,只要大家稍微清醒一點就知道譚月是被人針對了,只可惜先前她的路人緣被敗的一干二凈,再加上誰都對寧家少奶奶這樣的身份極為敏感,嫉妒心作祟,誰也不愿意把她往好處想。
Alex同學很明白大眾的這一心理,找了公司里先前跟著譚月的那些同事,拿到了當初那份企劃案的具體內(nèi)容,再加上譚小姐當初許是有先見之明,將當日事發(fā)的談話全程錄了下來。至于顧希嗎,那樣高調(diào)的作風,想證明她靠不正當關(guān)系上位實在是易如反掌。
寧歷提前讓公關(guān)部門準備好了水軍,壓下那些惡意抹黑的話。大家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還譚月清白,一來二去,除了那些豎起耳朵打聽風向的媒體以外,大家都有些累了,說到底寧家少奶奶是誰跟他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更無壞處,才終有人清醒:
“最近的熱搜怎么全是那個叫譚月的?”
“感覺得罪人了,才一直被黑?!?p> “說實話這次黑的有點尬了?!?p> “你以為上位那么容易的嗎?”
“豪門難進?!?p> “……”
言緋被強制收了手機,等譚月忙過了這幾天才匆忙過去看她,撿著好聽的話跟她大概說了這些事情,等祁湛和寧歷把網(wǎng)絡上的輿論處理的差不多了才把手機還給她。
譚月道:“不是故意瞞你,是怕你懷著孕還要擔心我,影響胎兒。”
言緋道:“沒事的,只要你不受委屈就好,準備好怎么做了嗎?”
說到這個,譚月到露出愁容來:“說到底還是要把李若斯和何然兩個人一并處理了,可這兩個哪一個是好對付的?何然也就罷了,只是李若斯還有一位母親,我不想讓無辜的人受牽連,又怕寧歷多心,煩得很?!?p> 言緋點頭,她也不愿意從頭到尾沒有參與過的人受到傷害,只是不除李若斯他必定不會消停,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譚月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多余的她沒同言緋說,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同寧歷說。
譚月的事情好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她不準寧歷再在網(wǎng)絡上高調(diào)行事,道:“都是你瞎得瑟鬧的破事?!?p> “老子談戀愛難道還要掖著藏著?”
“不是掖著藏著,你好歹低調(diào)點?!?p> “就不?!?p> 他知道譚月?lián)氖裁?,又道:“你放心,收拾完何然殺一儆百,看誰還敢鬧事?!?p> 這話的意思不像是要輕縱,譚月道:“那李若斯呢?”
“絕不能輕易放過丫!敢動我的女人!”
譚月沒有直說:“那好歹別牽連他家里人吧?”
寧歷愣了一下,他倒是沒想過這層,問道:“他家里不就是陳家嗎?”
譚月?lián)u頭:“他還有一個母親呢?!?p> 寧歷才想起,思慮了一下:“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會注意的?!?p> 說起來老人家也是可憐,先是丈夫去世,又被陳家當成把柄控制自己的兒子,如今好容易要出頭,唯一的兒子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早就變得偏激,心事難懂,卻不知道要落得怎樣的下場。
譚月說過以后,寧歷就改了想法,李若斯再怎么不是也不干他母親的事,若他真的叫他聲名狼藉一貧如洗,也的確良心上過不去,只是該做的一樣不會少。
很快,“湛影”的律師團隊就以“損害名譽權(quán)”“散播不實言論”以及“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等罪名向法院提出起訴李若斯。
起初李若斯很不配合法院的正常程序,直到法院下了最后的通牒,傳喚他到法庭,開庭前一天,譚月收到短信,還是陌生號碼:
“一定要這樣嗎?”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譚月沒有視而不見,回了他:“我說過不要打擾我的生活?!?p> “如果我一定要打擾呢?”
“別讓你母親覺得白生了你。”
再沒接到任何回音,譚月知道他不會放著自己的母親不管也要魚死網(wǎng)破,到最后的結(jié)果會比現(xiàn)在壞一百倍一萬倍不止。
想了許久,譚月還是再發(fā)了最后一條:“我不會和媒體公開任何信息,放過彼此吧?!?p> 后面的法律程序進行得很流暢,李若斯供認不諱,只是在被問道是否還有參與者時他否認了,他知道一直以為指使自己的人是何然,只是一旦他說出她,那人必定不會放過他。不如壓下不提,譚月說過的話一定不會食言,這是他能為母親做得唯一一件事了。
判決下來了,鑒于原告提出的“從輕發(fā)落”,最后只判了八個月的刑期。原本是該判罰金,寧歷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還是判了刑,他也不算冤枉。
入獄前,李若斯給母親打了最后一通電話:
“媽,最近還好吧?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院里派我出國交流一年,可能就不方便回去看你了,但是項目進行得順利的話,說不定半年就可以結(jié)束了?!?p> “你別難過啊,我經(jīng)常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等到時候我就直接去南方醫(yī)院,天天跟你住一起?!?p> “……”
李若斯入獄,最膽戰(zhàn)心驚的人莫過于何然,一舉一動便更加謹慎。只是寧歷沒有急著對她出手,破綻不是沒有,只是要數(shù)罪并發(fā)才能讓敵人沒有反擊的余地。
祁湛也很是贊同,看她最近沒搞小動作,他暫且不追究。
于是一向勤勤懇懇上班兢兢業(yè)業(yè)操勞的祁先生開始不停地遲到早退,且上班的時間越來越短,大家紛紛好奇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這日等祁湛提前下班走后,大家聚到章以的辦公桌前,七嘴八舌地問是怎么回事。
章以自然是知情的,就算祁湛不告訴他,單憑著祁先生每天的傻笑以及讓他準備的一堆孕婦雜志和婦嬰用品,他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能猜出來肯定是言小姐懷孕了,只是祁湛說了不準傳出去,才一直沒告訴大家。
真的很難受,明明自己知道個大料,卻不能爆,尤其是這一張張八卦的臉面對著自己。
章以道:“別瞎操心!能有啥事!人家是老板!”
眾人見問不出什么,只好掃興而歸。
不過哪有不透風的墻,言緋明白,祁湛更明白,祁先生道:“既如此,夫人,不如咱們自己刮成龍卷風吹翻這堵墻如何?”
言緋汗,您這人設(shè)可是崩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神仙熺
法律方面的專業(yè)知識,我實在不懂,有錯誤的話很抱歉,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