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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云策

第十一章 七國會盟

亂世風云策 一葉浮休 3708 2019-10-15 10:00:00

  在勾吳王宮的御書房內(nèi),勾吳國主和屈九章正在洽談這勾吳國事,“九章,這一次的會盟你可準備好了?”

  “大體上是準備好了,雖然有一些變數(shù),但是計劃應該還是可以實施?!?p>  “那就好,這么些年來你都是勤勤懇懇地主持這勾吳的內(nèi)政,管理應天的軍備。

  這西南邊因為先生的存在使得我們不用擔心,正是先生鎮(zhèn)于柴桑的十數(shù)年,也就是我們勾吳從未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洗禮安心發(fā)展內(nèi)政的原因?!?p>  “是啊,王上,正是因為沒有這戰(zhàn)爭的洗禮,我們的應天軍和長期征伐的呂梁軍還有那大秦的虎狼之師,戰(zhàn)斗上、氣勢上、經(jīng)驗上都是不可比的。

  還有南楚的襄陽軍,幾乎在宋陽的手下訓練了二十年,雖然當初那江州之戰(zhàn)襄陽軍是敗了,但是這支部隊依舊是不可小覷。

  而我們,一直都是高枕無憂在這應天之中,軍備,斗志,皆是不如,不僅如此,勾吳的重要城市除了柴桑、婺州和衢州,幾乎都是在東部沿海區(qū)域。

  雖然地理位置在內(nèi)政發(fā)展時期得天獨厚,但是在面對戰(zhàn)爭的時候,卻是很難集中防備,因此一旦是柴桑陷落,勾吳整個南面和西面,可能就盡歸南楚所有了。”

  “是啊,孤最近也是因此事甚是頭疼,先生當真不愿再護佑我勾吳了嗎?”

  “老師本就是超凡脫俗之人,愿以凡俗之態(tài)保這柴桑幾十年,已是仁至義盡,我們也不能奢求什么,老師有他的選擇,我們也有我們的選擇?!?p>  “哎,也是。

  九章,你可知那楚連城在前來七國會盟之時,在那豫章調(diào)備了多少兵力?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襄陽軍五萬,普通兵馬十萬,共計一十五萬!”

  屈九章倒吸了一口涼氣,最近他主要是在管理應天和組織七國會盟的事宜,雖然知道楚連城在在豫章布下重兵,但是當國主親自把這兵力幾何告知于他的時候,他的神色里滿是擔憂。

  因為他知道,楚連城不是外面所道的那般不堪,這樣的一個兵力在他的手里出現(xiàn),對于勾吳的西南面而言,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楚連城是瘋了嘛,調(diào)動這么多兵馬在這里,南楚西面可還是和那阮玉對峙著,以他們的兵力,再精心布置襄陽的防守之后,可就沒有那么多的兵馬守護荊州了”

  “我猜測他應該是和宋陽商量好了,雖然楚王盡信宋陽之策,但是這個關乎他荊州安危的事情,必然是楚連城和宋陽共同討論的。

  宋陽選擇夷陵防備不僅是針對阮玉,還可能是針對蒼梧的突襲,而襄陽歷來城固,除非再出現(xiàn)梁燁舉二十萬呂梁軍南下的局面,不然很難威脅到襄陽這座城池。

  因此,唯一有威脅的只有柴桑一向?!?p>  “而柴桑并不是豫章的威脅,反而,目前的豫章才是柴桑也是我們最大的威脅?!?p>  “那邊徐州呢?”

  “徐州之事我能安然解決,王上放心”

  “那就好,這次會盟便好生招待這六國的使臣吧!”

  ……

  勾吳皇宮正殿

  “南楚、呂梁、大秦、渤遼、北燕、蒼梧六國使臣覲見”

  黃門侍郎這一聲覲見傳達令下,只見是一十二人齊整地出現(xiàn)在了正殿門前,緩緩走來。

  其中左側一二人乃是楚連城與其副將,楚連城身穿鎏金麒麟戰(zhàn)衣,肩披亮紅色披風,腳著藏青色戰(zhàn)靴,劍眉怒睜,氣宇軒昂,道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

  右側一二人乃是梁輝與其副將,與那楚連城不同,梁輝身穿白衣戰(zhàn)袍,眉清目秀,溫文爾雅,好似一名儒將一般不喜征伐;

  左側三四人乃是阮璧與其“副將”向賢,兩人皆是劍閣弟子衣衫,長發(fā)飄飄然,不像是那戰(zhàn)場之上的將軍,倒像是江湖之遠的俠客;

  右側三四人便是魯寒升與其副將,而這魯寒升與其他諸位皆是不同,生的確實粗狂豪邁,豹頭環(huán)眼,燕頷虎須,好似一名虎將威風凜凜;

  左側五六人乃是來自大漠的拓跋宏與其副將,拓跋宏穿短裝,束皮帶,用帶鉤,穿皮靴,其胡服之特征顯然,與中原服飾大有不同;

  右側五六人乃是蒼梧的國師陶鬼與其助手,與其他眾人不同,此二人黑袍裹身,褐色頭巾束發(fā),給人一種陰森詭異之感。

  “南楚襄陽軍大都統(tǒng)楚連城見過勾吳國主”

  “呂梁呂梁軍副都統(tǒng)梁輝見過勾吳國主”

  “大秦征西將軍阮璧見過勾吳國主”

  “渤遼天策軍二統(tǒng)領魯寒升見過勾吳國主”

  “北燕大漠飛鷹副統(tǒng)領拓跋宏見過勾吳國主”

  “蒼梧國師陶鬼見過勾吳國主”

  “各使臣遠道而來,不勝遠迎,孤早已備下盛宴,為各位使臣接風洗塵,請各位隨孤移步側殿,聊以慢敘?!?p>  眾使臣皆是抱拳以禮,齊聲道,“多謝國主”

  ……

  勾吳皇宮側殿,宴席之間

  楚連城拿起了這筵席桌上的青玉樽,滿盛了一杯葡萄美酒,舉杯朝向主席上的勾吳國主和屈九章,面向屈九章,微微一笑道,“屈丞相,不知這七國會盟諸日,丞相怎生安排?”

  屈九章看著楚連城這樣的“友好”,也是回敬了一個微笑,

  “在下今日于此招待各位使臣,晚上便帶使臣們前往秦淮河畔,游玩觀賞勾吳這立錐之地的秦淮一景。

  只是如今這各國關系緊張,尤其是還有對峙冷戰(zhàn)的局面存在,希望各國在我應天能夠短暫的拋棄成見,一同觀賞江南美景。

  明日我則帶諸位使臣于我玄策院院中策論如今亂世變化,也希望各位能夠提出一定的見解,只以唇舌之利,不起刀兵之爭。

  待休息兩日后,我們七國依舊如之前一般,前往東郊,于天地之靈山、紫氣東來之福地的紫金山進行祭天大典,為七國萬民祈福?!?p>  楚連城和阮璧聽到屈九章這番話語,眼神也是冰冷了幾分,在此筵席之際,竟然將秦楚兩國之爭端置于表面,讓楚連城和阮璧二人此次出使之隙更是多了幾分。

  而一旁的梁輝已經(jīng)暗中觀察到楚連城和阮璧的面色變化,便是溫和地對著屈九章淡然一笑道,

  “屈丞相,如今這亂世,總有些人當初做錯了一些事,挑釁了不該挑釁的人,現(xiàn)在這樣吃著啞巴虧,當初為什么不懂乖巧幾分呢?”

  梁輝在說這個“乖巧”二字之時語氣也是加重了幾分。

  阮璧聽到梁輝這句話乃是暗諷哥哥阮玉當初圍殺云天凌之事,正欲相答,發(fā)現(xiàn)自己右側的向賢師弟所在之處飛來一根木簽,上面寫著“冷靜”二字,便是放寬了些心,

  “有些人看不清,還笑著說這是啞巴虧,卻是以管豹之窺以探全局之觀了。

  我倒是想說說,明明有些自詡武藝非凡之士,當初又是怎樣從襄陽狼狽而逃,在奪嫡之事焦灼之時選擇御敵于外作壁上觀。

  最后的損失,梁將軍怕是深有體會吧?!?p>  梁輝聽到阮璧這反擊甚是兇狠,正欲回答,倒是對面的魯寒升吃著東西插話而來,

  “你們這文縐縐的樣子,老子聽了甚是不習慣。

  你看人屈丞相多淡定,家門口便有一只猛虎盯著他不一樣安安心心招待大家。

  你們幾個文人就不會多多學習學習屈丞相的處變不驚嘛?!”

  屈九章聽到這句話臉都黑了下來,心想著莽夫看似蠢如牛,這唇舌之利倒也不遜色,只是你這樣針對于我,怕是接下來幾天不要想好果子吃,

  “魯統(tǒng)領說的甚是有理,畢竟我這江南一隅,少見兇禽猛獸,多是水產(chǎn)河鮮。

  本當是正??撮T的是狗,不過我們勾吳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雖是少見猛獸。

  但看到這樣一只小老虎在我門前,用來看看門也是十分不錯的,不知道魯統(tǒng)領覺得是否有理?”

  魯寒升一聽這屈九章言語,自是知道此人嘴皮之利,便是語塞,只能安靜地吃著這江南的美食。

  本來他這次來,齊大哥只是吩咐他好生觀察南楚和勾吳的關系變化,自己沒必要去招惹太多。

  如今渤遼所需要做的便是穩(wěn)定西面對呂梁的防守,伺機觀察應天的變化,即便是長江天險,此時也不一定護得住這“天下第一城”。

  梁輝便是接上了屈九章的話語,“有些國家自然是無話可談,畢竟自己新立的國主傳聞還是亡國之后,就不怕這樣的人為王,以后這國的名字,怕也是要換一個了”

  這句話,大秦、北燕、蒼梧諸國皆是不了解,只有這南楚、勾吳、呂梁有所了解,傳聞這如今的渤遼太后“天策夫人”乃是當初渤遼所滅衛(wèi)國的亡國奴。

  當然,他們得到的也是傳言,如若是這傳言屬實,那如今這渤遼的國主卻是這衛(wèi)國的后人,倒也是讓人哭笑不得。

  本來已是安靜飲食的魯寒升聽到梁輝這般嘲諷突然是暴跳如雷,指著梁輝道,“你這小子,你家兄長尚且不敢如此言語,你又敢如此造謠?

  坊間小小傳言,你竟敢于此大雅之堂傳播,殊不知,無證之罪,欲加無名?!?p>  屈九章看到這火藥味突然濃了起來,便是趕緊說道,

  “魯統(tǒng)領消消氣,各位使臣也不必再逞唇舌之利了,請好好用膳。

  完后隨在下安排于各住處下歇息,夜晚之時,在下會好生安排人手召集諸位,希望能一同游覽這秦淮古韻,忘記這筵席上的不愉快,各種使臣看當如何?”

  楚連城看了看屈九章這番模樣,在徐州、豫章兩處重兵之下,神情毫無懼色,卻是心生顧忌,也是不愿意再行言語,至少他不想成為出頭的那一個,

  “屈丞相如此甚好”

  阮璧看了看楚連城這一副思索的模樣,突然平靜了下來。

  畢竟南楚和勾吳如今已是劍拔弩張之態(tài),自己雖希望得到勾吳的馳援,一同圍剿南楚,但他最希望的幫助還是呂梁對襄陽的威脅。

  但就目前來看,梁燁不來,其他人的承諾如同于無,因此也是沉默著思考這應付之策,淡然說道,“丞相如此甚好?!?p>  梁輝這一次來,也是兄長梁燁囑咐良多,因為目前呂梁還是需要休養(yǎng)生息。

  所以他的任務一是確認柴桑先生是否準備云游的消息,

  二是觀察渤遼在徐州和勾吳應天之間的態(tài)勢,

  三是了解宋陽的身體狀態(tài),當然第三點只是兄長附加的,

  楚連城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從他口中得知出來,因此梁輝看到屈九章主動平息這次爭論,也是附和,“丞相如此甚好?!?p>  聽到眾人這樣一說,魯寒升也是有所知曉,不愿繼續(xù)起爭執(zhí),也是說道,

  “丞相如此甚好。”

  而一直沉默著的拓跋宏,根本都不想摻和這中原的事,他想看到的反而就是這中原各國打起來,打的越兇越好。

  只有這樣,那梁燁和秦笙就不可能說一直盯著我大哥了,不過自己沒什么話語權,只能說是靜觀其變,便也是以一個雄渾的聲音說道,

  “丞相如此甚好?!?p>  旁邊一直裹身神秘的陶鬼也是用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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