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香幽魂
屈九章看到這天生異象,紫氣東來之瑞象,則是指向勾吳國的都城應(yīng)天,讓他怎能不激動,便是高聲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佑我勾吳,天佑我勾吳呀!”
其余五人在此祭天臺上看到這祥瑞之景也是十分驚訝,楚連城和阮璧眼中自然是帶著些許憂色,尤其是楚連城,擔(dān)心若是這祥瑞真護佑勾吳,這柴桑之地的攻伐卻是讓他憂慮了幾分,畢竟國師曾多次告言于他,天命不可違。
正當眾人正為這紫氣東來之象或喜或憂之時,只見是這祥瑞之象卻是突生變化,仿佛是要向西移動,果不其然,略微變動了一下之后,這祥瑞之象便是向著西邊的清涼山而去.
本來正在狂笑的屈九章看到此番景象只道是欲抓住這祥瑞之象,大喊道,“別走別走!”
當此祥瑞之象移至那西邊清涼山時,也引起了嵇無涯、景志成、云子涵和衛(wèi)子風(fēng)四人的關(guān)注,只是這四人皆不通天象之術(shù),所看到的便是這祥瑞之象從那紫金山為始,片刻之后卻又移至這清涼山。
“老家伙,你知道這祥瑞之象如何解讀嘛?”云子涵好奇地問道。
“我可不知道,恐怕只有你宋伯伯和那屈九章才會知道這瑞象的深層含義?!?p> 嵇無涯回答道。
就在兩人還在交談之時,只見這清涼山上的祥瑞之象卻是又生變化,和之前的變化不同。
這次的祥瑞之象卻是在這清涼山一分為二,一道飄向那南邊的聚寶山,另一道飄向那北邊的幕府山,道是四人卻是看不懂此番端倪,但身在那紫金山上祭天臺的屈九章看到這番景象卻又是狂笑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天降祥瑞之氣,聚四方之象,東起紫金,西至清涼,分斂二氣,一氣歸于幕府,以穩(wěn)勾吳北方之固,一氣歸于聚寶,以解勾吳南方之危,遂二氣歸一,當聚應(yīng)天王城之上,護勾吳山河之固,許勾吳萬民之盛,鑄勾吳萬世之昌?!?p> 當是那屈九章如此高喊,這分斂幕府、聚寶的祥瑞之氣卻是又生變化,果不其然如那屈九章所言,竟真匯聚一處出現(xiàn)在這應(yīng)天王城之上,但是沒過多久,卻是出現(xiàn)了屈九章意料之外的變化。
只見是這祥瑞之氣此時匯于應(yīng)天王城之上,卻是在這片刻之后呈消散之狀,但這消散之氣不久后道又是凝聚成了兩道異象。
一道匯聚成蛇身、鱷首、蜥腿、鷹爪、蛇尾、鹿角、魚鱗、口角有須、額下有珠的形象,竟是呈現(xiàn)那青龍之姿;
另一道則是匯聚一頭吊額白睛虎,其文而白,其質(zhì)猊首虎軀,尾參于身,盤踞于那應(yīng)天之上,
而后天空電閃雷鳴,雷聲先是低沉,猶如那青龍之淺吟,隨后這雷聲卻如那滔滔江水奔騰而來,猶如那白虎之咆哮,響徹云霄,慢慢地,青龍白虎的祥瑞之狀便是在這滂沱的大雨之下,消散了。
當是其他使臣已下那祭天臺,那屈九章仍是木然地站在了祭天臺之上,看著風(fēng)雨大作,置身于天地之間,便是他,也不知此次天象何解。
……
此時,在應(yīng)天城中一家客棧的側(cè)廊上,兩名中年男子便是在此觀望這天地異象。
其中黑發(fā)男子問道,“師兄,此次天象變化多端,難以預(yù)料,不知你可曾看出其中端倪?”
“師父曾與我提過,云從龍,風(fēng)從虎。
但這次龍虎之象乃是伴著祥瑞之象而生,而這祥瑞之象卻又是遍布這應(yīng)天四方之地,此變化之天象,怕是師父也是難解?!?p> 紅發(fā)男子卻是回道。
“哎,師父早時身體便有所損傷,又逢主人亡故之痛,只是不知這六年師父可還健康?!”黑發(fā)男子說到此,便是重重地錘了一下欄桿。
紅發(fā)男子緊緊握拳,竟是滲出不少血跡,
“兩位主人雙雙亡故,乃是為了保全我們,奈何我們卻不能在西邊與師父一同殺盡那大秦賊人!”
黑發(fā)男子輕輕拍了下紅發(fā)男子的肩膀,
“師兄,至少我們不是無所作為,忍氣吞聲六年,至少讓我們等到了少主人,傳聞師父一直在找尋這少主人,你為何遲遲不讓我現(xiàn)身帶少主人前去找?guī)煾??!?p> “你可別忘了,我們身有承諾,不得出現(xiàn)在南楚國境,難道連這個你都忘了嘛?
不僅如此,我們這樣貿(mào)然現(xiàn)身,屈九章若是盯上我們,我們也將處于危險境地。
況且少主人身旁有那高人教導(dǎo),就算是師父,在劍道之上也是無法與此人相提并論的,在此人的身旁學(xué)習(xí),于少主人來說只有好處。
而且我隱隱算出,不出多久,少主人便會前往那夷陵,與師父相認?!?p> “若是如此便好。”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只見一人匆忙奔來,“兩位師兄不好了,那位姑娘被七殺獄抓走了,我們幾位難以抵擋,只能是……”
“混賬!”
……
幽暗昏惑的獄牢之內(nèi),一名蒙著面紗的神秘男子此時右手正輕抬著一名女子的下顎,稍有怒色地說道,
“羽,你可知你這條賤命是誰給的?”
只聽見一聲嬌弱低沉地聲音回道,
“羽知道,屈大人于我家破人亡之時將我救出,予我第二次生命?!?p> 當是這女子如此回復(fù),只聽到這神秘男子一個響亮的巴掌便是狠狠地扇在了這女子的臉龐之上,雖是昏暗,卻能模糊地看到那一縷紅痕,
“你既然知道,那你為何敢做這違逆六音坊之事!”
“我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你唯一一次出任務(wù),竟然讓那名神秘高手一直跟蹤,還敢說沒有!”
“我不知道,我平時無其他舉動,這位高手實力高深莫測,晾是他懷疑于我,跟蹤于我,我也難以得知?!?p> “哈哈,你也知道你平時無其他舉動,真是虧我們?nèi)绱松焚M苦心將你安排在那云恒旁邊,也虧得那云恒如此信任你。
你呢?給了我們什么消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羽說過,另一個黑衣少年一直對我有所警惕,所以在討論重要之事的時候從來不讓我知曉,縱使云公子為我解釋也是無用。”
黑衣男子聽到這女子如此狡辯,又是一個狠狠地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這么好的面容,當是對稱才是曼妙,不然云公子會不喜歡的,是嘛?羽!”
黑衣男子繼續(xù)怒吼道,“所以呢?你的作用是什么?!
我們讓你告知那個神秘高手的傷勢情況,你說你不知道,我們讓你調(diào)查那個黑衣少年的身份,你也說不知道,我們讓你拖住那云恒不讓他調(diào)查我們,你還是不會!
那我問你,你為屈大人做了什么?羽,你是不是在為你自己而活了?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屈大人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嘛?”
道是黑衣男子這番說來,只聽見這幽暗昏惑的獄牢之中傳來了點滴的啜泣之聲,
“羽…羽…不敢…忘記…,只是…只是…”
看到這女子這番情形,黑衣男子也是稍覺多說無益,“羽,量你這么不懂事,你還是有作用的呀,畢竟那云公子,還是深深執(zhí)念于你,你說是吧!”
這黑衣男子說完,本來一直低頭啜泣的女子,竟是突然發(fā)狂了起來,
“你殺了我吧,惡魔,你殺了我吧!”
看到黑衣男子無動于衷,那發(fā)狂地女子也是慢慢乞憐起來,“求求你,殺了我吧,不要針對云公子,求求你,求求你……”
黑衣男子看到這女子此狀,則是大笑一聲,拂袖而去,待到出來這七殺獄,迎面則是走來一人,便是從祭天臺回來的屈九章。
雖然屈九章此時面色并不算好,但還是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欣慰地說道,
“天問,干得不錯?!?p> “大師兄言重了,只是羽這誘餌,該怎樣使用,師兄還有主意?”
“蒼梧那三個廢物也沒什么作用了,就想憑著一本妖術(shù)和一柄怪劍,賣國求榮,他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如今我們主要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還有那楚連城,這幾日看來此人并不如傳聞中的那般不濟,不過我已經(jīng)沒有功夫?qū)Ω端?,而現(xiàn)在這個云恒看來也是未來之患。
這樣吧,將那蒼梧三個廢物殺了一個,另外兩人讓毒鳩營調(diào)配合適的毒藥,只要說不出話,能活到他們死就可以,將蒼梧二人與羽冠以‘妖人’之名,說辭你們自己好生準備,于夜晚游街示眾。
當然羽還是比較特別的,畢竟是妖女,還是得單獨游街的,師弟,此次圍剿你可盡調(diào)我應(yīng)天所有人手,務(wù)必將云恒斬殺,如有可能,將那黑衣少年也殺之,至于那神秘高手,上次過后必然有傷,若是有機會,也可一并處置?!?p> “師兄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六國仍在,這樣公示,是不是同那蒼梧宣戰(zhàn),還有,諸國使臣是否有必要看到此幕?!?p> “不必了,等到這六國使臣離開應(yīng)天再行此事,畢竟楚連城、阮璧都在,如果他們強行介入,也是十分麻煩,又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勾吳辦事不利。
至于和蒼梧宣戰(zhàn),并沒什么,此次襲擊六國使臣,先讓蒼梧國主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國都北海再說吧?!?p> “師兄高瞻遠矚,天問甚是佩服。
還有,師兄,這次緝拿羽,我遭遇了之前時而出現(xiàn)的神秘勢力,不知師兄?”
“這股神秘勢力倒是有些棘手,畢竟他們甚至在我們的暗處,也只能先放著吧,待到之后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再看看有沒有機會解決掉他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