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符紙,我直接站起來,符紙夾在手掌之中,在空中略微的擺動了一下,那符紙就像變魔術似得,在空中燃燒了起來。
“晚輩陳風參見三清祖師,晚輩今日再次遇難,還清諸位祖師替天行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若有不從,雷斧加身!”
符紙燃燒而燼,灰燼在空氣中凝聚不散,隨著我一聲大喝:
“翻天??!出!”
灰燼在空氣中盤旋,漸漸的變成藍色,然后反復變換,漸漸的開始變成佛家卐字符的模樣。
張琳和牛二虎一起摔落在我的身旁,張琳身上的油漆幾乎快掉干凈了,整個身體坑坑洼洼的,腳步虛晃,雖然沒有傷口,但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只僵尸比原來更加強大。
牛二虎也受了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先暫且不說,就身上那種長有幾十公分的血口子,都有十幾個。
我不盡的思考了起來,當年我和那張海山幾個特警難道沒有把這幾個僵尸炸死嗎?
對??!當時張海山扔的那幾個手榴彈都是破片手雷,無法把尸體炸毀,至于燃燒彈,最多也就是把尸體燒的剩下一塊人形的大黑炭也就到頭了。
為什么我沒有想得到!沒有在現(xiàn)場找到尸體,這根本就是不應該的事情。
“還真是諷刺……張琳二虎!在幫我頂一會!委屈二位了!”
我沒有繼續(xù)管張琳和二虎,收斂心神,嘴里的咒語聲越來越大。
本來狀態(tài)就不好的兩個人,再一次被擊退,張琳撿起斷臂,按在胳膊上面,準備修復。
牛二虎則不管不顧的繼續(xù)往上沖,他來自農(nóng)村,練過幾門三腳貓的功夫,但是真和我比起來,那就是天差地別,不過這牛二虎就是勝在了力氣上面,一個人就可以頂?shù)米∫惠v高速行駛的貨車。
他對我是真心實意的,他拼命的往前沖,然后又倒退倒在地上。
這讓我有些懷疑我當初選擇利用牛二虎是不是對的。
不!他只是一團數(shù)據(jù)而已,我在這個世界,是沒有朋友的……
我稍微的有些分神,導致面前的卍字符差一點就散掉,我趕忙拋開這些事情,繼續(xù)念誦咒語。
張琳修復好了斷臂,從手心射出一縷激光,擊退了正纏著牛二虎的一只僵尸,然后看了我一眼,繼續(xù)支援牛二虎。
我看著眼前即將形成的卐字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張琳二虎!閃開!”
張琳和牛二虎等了這句話太久了,雖然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但是卻是度秒如年。
“卐字符!咒起!去!”
眼前的卐字符突然猛烈的震動起來,我拿出匕首,在手掌上劃開一道口子,拍在卐字符上。
卐字符迅速向前飛去,張琳和牛二虎互相忘了一眼,迅速的向兩側(cè)閃躲,而翻天印,也到了。
砰!
卐字符瞬間炸裂,塵土飛揚,瞬間不見了三個僵尸的蹤影。
其實我表示很好奇,也可以說是疑惑,那就是這翻天印到底是佛家的法術還是道家的?
卐字符,很明顯就是佛門的象征,但是這施展術法所使用的道具,卻讓我不那么肯定這是佛家的術法了。
茅山里有這樣的法術嗎?
這讓我一瞬間對創(chuàng)造翻天印的那人產(chǎn)生了好奇心,這道士是把道佛兩門學串了了吧?
塵埃落定,三只身體沒有被損毀的僵尸擺在我們?nèi)说拿媲?,這樣我心里一陣的后怕。
三個僵尸倒下地上,已經(jīng)是不能再起來,而就在這時,那任文九動了。
三個人里只有我的反應速度是最快的,我?guī)缀跸氯挝木诺谝徊竭~出去的時候就開口大喊:
“跑!”
然而我還沒打算說接下來的話,任文九原本朝著張琳去的身子,硬生生改變了方向,往我這一邊跑過來。
任文九,他的強大這里就不多費口舌了,我們?nèi)齻€殘血,打這一個坦克加肉盾,實在是……
來不及躲避,我瞬間掏出甩棍,利用跑酷身法三下兩下就上了墻,一招飛沙走石,就要對接任文九這一擊。
砰!
這一次撞擊沒有任何人來得及阻止,就這樣,我連一秒鐘都沒有頂住,直接倒飛倒飛向了身后。
很快的,后背的神經(jīng)想我的大腦傳達接觸水泥墻壁的信息,緊接著下一個瞬間,這面墻壁就塌了。
我依舊朝身后倒飛,嘴里的鮮血灑落在地上。
這時,我依稀看見張琳張開機械翅膀,朝我的方向飛過來。
不久,我感覺到身后傳來既冰冷又溫暖的溫度,然后,我的面前出現(xiàn)了藍色,充滿科技感的保護罩。
我竟然倒在了一個機械美女的懷里?
瑪?shù)逻@太尷尬了。
撲來的任文九撞在保護罩上,而張琳飛速后退,竟然讓任文九怎么也用不上力氣。
于是他果斷停下,而我和張琳因為慣性,滑行了十幾米才停下。
“哼!看來你這機械的女娃子才是最不好解決的!”
我在地上猛烈的咳著血,但是聽了任文九的話,我渾身打了一個機靈,瞬間反應過來,而張琳也明白任文九的意思,張開翅膀奮力的往天上飛。
就在我以為張琳飛了兩米高就可以逃脫的時候,只見任文九再次邁出步子,來到我的面前,一腳踩在我的肩膀上,借力就飛躍上了天。
我感覺我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被才盡了地板中。
這一下肩膀肯定是斷了,呵呵,還真是就不應該選擇逃離魚缸之腦。
雖然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產(chǎn)生放棄的念頭了,但是我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這個世界的所有異能者都在追殺我……
都到了現(xiàn)在了,我重傷,牛二虎大量失血,張琳現(xiàn)在的情況更是不言而喻,可就是這樣,我們還是沒有見過敵人的樣子。
張琳的雙腳被抓住,然后整個人被任文九狠狠地摔在地上。
“;能飛?倒是個很有用的功能,就是不知道把翅膀掰下來會怎么樣?”
任文九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誰都清楚這話是給我說的。
“不!”
我急聲大喊,可隨著咔吧一聲,我的心也在那一瞬間空了。
張琳沒有慘叫,她沒有痛覺,她被踩在腳下,像是待宰的羔羊,也像是粘板上的魚肉。
“老大!”
牛二虎走到任文九的身邊,恭敬的說到。
“哈哈哈哈!”
聽到牛二虎的話,我笑了,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