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娶你孫女!”
納蘭粲如同傻了一樣久久說不出話,就像你正在刷牙,突然有人在外敲門,你本以為是女朋友,就睡眼惺忪的穿著褲頭跑去開門,門外的卻是丈母娘,一切都來的太早了!
而你卻不知道該說阿姨好還是回去換一身衣服再說。
等等!
他說的什么?
他要娶什么?
我聽錯了吧!絕對是吧!
你這時不應該感慨我人生大起大落,生命無常嗎?這是什么操作?你怎么不問我婚約的事?
我真是high到不行了!
差點讓我年輕了十幾歲,
剛想穿鞋你tm自己上腳了還!
納蘭粲在自己大喜大悲中無法自拔,情緒的起伏讓他的斗氣有些混亂,烙毒也在他體內被攪得七上八下,一口老血涌了出來。
靈井祠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內心有些忐忑。
這就好比你給農民說,我想要拱你家白菜!雖然這里是我要拱你兒子的白菜!但是性質都差不多。
像古時候男方要娶女方都要先給定情信物的,然后才是問名字,看八字,下聘禮,選良辰吉日,最后迎親。
納蘭粲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靈井祠頓時被嚇著了,看來他也很有儀式感的。自己必須做點什么。
“喂喂喂!激動什么?高興的說不出話了嗎?”
納蘭粲當然是喜極而泣了,他早早地就想清楚了,承諾和孫女的幸福,他選擇后者。
結婚娶嫁向來都是遵守門當戶對的規(guī)矩。不說蕭炎與自身身份不同,而且現(xiàn)在還是個廢柴,這讓他怎么放心將女兒交出去。
他已經(jīng)想的很清楚了,一命換一命,當初蕭林救了他,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給蕭林報了仇,自己也會在烙毒的折磨下死去,這是最好的結局。
納蘭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正色道:“不行,納蘭嫣然已經(jīng)有婚約了。你不能娶她!”
“我知道!我要娶她。”
“你知道就好,不對,你沒聽見我說嘛?她有婚約了。”
誰一天沒事給別人感慨自己的事,而且,你給我說納蘭嫣然跟蕭家的婚約之事,就是在打賭我以后會喜歡上你孫女唄,然后,就不是你納蘭家悔婚了,而是有人搶婚。哼,就你那小心思還想狂騙我?
“婚約?你給我抱怨不就是對此事不滿嗎?”
“不滿確實不滿,但是我納蘭粲是最注重承諾之人,解約的事我做不到?!?p> “吼?你是想讓我威脅蕭家?讓他們自己解約?”
“小子,你最近說話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怎么?我最討厭那種把別人當槍使的人。用卑劣的行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你真是讓人作嘔!”
說罷,靈井祠離開了,獨留納蘭粲一個老人在風中搖擺不定。
“誒,真的老啦!人越是工于心計,就越容易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
長久的身居高位都讓我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卑劣……讓人作嘔嗎?難怪蕭林不愿意接受加瑪城的榮耀呢,不知道我死后他會怎么看我呢?
青山鎮(zhèn),這座沉睡的城鎮(zhèn)也在濃霧中蘇醒了,帶著忙碌的煙火氣息,鐵器交隔之音,稀稀疏疏的人流出現(xiàn)在街道上,像是運轉城鎮(zhèn)轉動的齒輪。
雇傭兵也準備好行李開始進山了,今天他們要為萬藥齋找藥草,這幾天萬藥齋的雇傭頻繁的多,也不知是為什么。
“你們有沒有覺得怪怪的?”
“好像藥價便宜了?!?p> “為什么,太反常了!”
“這不是好事嗎?你腦袋里裝的是*嗎?”
萬藥齋里,小醫(yī)仙又配好了一種毒藥,今天已經(jīng)服用了三四種毒物了,但是就是抑制不住體內的欲望,看著眼前沉重發(fā)黑的氣體,她輕輕的嗅了一下,便感覺全身發(fā)軟,每個細胞都在歡愉,舒爽不已。
“太好了,終于做出來了!”
納戒已經(jīng)打開,她不僅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布老虎,父親的遺物。還有……許多毒蠱。
就是剛才做的東西,她上癮了,而這一切,靈井祠并不知道。
烏坦城,蕭力仍然過著嘲諷主角的日子,他逐漸沉迷這種感覺,每次碰到蕭炎,都能讓他的腎上腺激素分泌爆發(fā)。
同齡人悄悄遠離這當日眾星拱月的蕭炎,他就像是瘟疫,人人避而遠之,心思善良者同情惋惜,看他不爽的正中下懷,每每見之,無不痛斥,挖苦,嘲諷。
他們在嘲笑別人缺陷的同時,卻不知那些缺陷也在內心嘲笑著自己。
今天天氣有些陰郁,不過也阻擋不了蕭炎修煉的熱情,因為,昨天他又受到了少女的鼓舞。
他覺得,自己該做出改變了,總不能一味地依靠她,男人如果失去了方向,還有什么未來可言?
“看著吧,熏兒,我會證明我自己!”
人生舞臺的大幕隨時都可能拉開,關鍵是你愿意表演,還是選擇躲避。
蕭薰兒感覺自己不知不覺中對蕭炎有了抵觸心理,不愿和他牽手,不愿和他親昵,甚至連蕭炎哥哥都覺得別扭,我到底怎么了呢?
她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的,她看著手上久久未愈的傷口出神。
“祠”代表什么呢?
凌影在陰影中嘆著氣,心里想將靈井祠生吞活寡!小子,你可把小姐害慘了!
魂殿
妄魂枯,魂堯掌管之地,黝黑的哭魂在洞窟游蕩,哀嚎,或面目猙獰,或黯然神傷,或悲泣憫人。它趴在你耳邊低語,講述著它毛骨悚然的故事。
中間有一座亭臺,上面有一盞魂燈,四周皆空,一眼望下去,是無盡的深淵,黑暗,深邃,還有恐懼。
虛空中,矗立著一道道黑袍,凌亂中有著規(guī)則,他們組成了一座陣法。
魂堯手中出現(xiàn)一朵靈魂,那是靈井祠的祖先,他的身形緩緩浮動到亭臺上,隨著手指牽引,那朵靈魂就飛入燈盞的火焰中,昏黃的火焰撲棱了一下,又恢復平靜。
黑袍也一簇簇飛過來,整個亭臺被黑色籠罩。
獻祭開始了!
魂堯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一切想要燎原的星火我都會給你撲滅,魂族的大業(yè)不能有絲毫偏差。尤其像靈族這樣的麻煩。
靈族最后的火苗,你在哪呢?
我可是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