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yī)師,云郡主如何了?”外面,負責護送的李仁小心翼翼問著車里的情況,都到了都城了再出點什么事,他就是十條命也沒法交待啊。
“不好,先進城?!碧锢系膩G下這么一句話,便自云淺月的馬車中退出,下車時掃了一眼殷勤來扶他的李仁,他提醒道:“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了,我得回去練些丹藥。”
李仁:“……”
伸手去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大醫(yī)師,云郡主這是什么?。恳郧翱墒俏覀兇罅谝徊排?,怎么現在……”
后面的話,李仁沒有說出來,但他覺得田棟是能明白其中之意的。
“哼,你試一下金丹被了之后,你是不是跟她一樣?何況,一年前她怕是受了不少苦,一劍穿心之痛你想必沒償過?!崩咸镎f完,一甩衣袖回了自己的馬車上。
這一路上,他都不提,偏在城門口提,是想借別人的口讓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趕車的車夫聽完,小眼睛在那兒閃呀閃的,不動聲色的坐回去準備趕車。
“不是,大醫(yī)師這不可能呀?!崩钊示o追著田老而去,打死也不相信云淺月受過如此重的傷,一劍穿心,那得是多大的仇。
再說,一年前,云國公府里根本沒有她,那么她身上的傷又是怎么來的?
原本一路來他覺得這位云小姐肯定是持寵而驕,裝病。
沒想到原來另有原因,自然好奇心大動,就想知道她是怎么受的傷。
“你問我,我問誰啊?”田老回身差點與緊跟在他身后的李仁撞上。
“我,呵呵,開玩笑開玩笑,我這不是好奇嗎?”李仁忙退后幾步,一臉的抱歉。
“好奇害死貓,要是這位小祖宗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倆怕是都吃不了兜著走。”田老轉身欲走,又停了停步子道:“這傷怕是一年前國公府出事時留,要是宮里那位問起,你可不能說是我們這兒受的傷?!?p> 李仁神情一緊,這原本也不是他們這兒弄出來的傷?。〔贿^,話說出去,沒幾個人會相信。
“大醫(yī)師,那那我要怎么回?”
“就說,郡主舊傷,受不得驚,今日受了驚氣血上不來,暈過去了。不然宮里那位以為是我們讓這位主受的傷,我們可得賠上一家老小性命。”田老故意將事說得嚴重再嚴重。
主要還是為了城里那些人做準備。
“是,是,下官明白了?!鄙頌榛食撬镜淖笏?,他深明圣心,又經田老提醒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就連進宮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也是要說得清清楚楚。
午時,他們這一隊人馬伍浩浩蕩蕩進了城,李仁將人護送進云國公府,便匆匆進宮復命。
璃皇原本是在宮中設宴,讓云淺月直接入宮面圣,誰想等來的只有李仁一人。
了解情況之后,璃皇面色郁郁難辨。
又讓人傳了田棟,問明要用何藥,缺什么向他取。
田棟倒也不客氣,要了幾味四階靈藥,畢竟宮外好點的靈藥可不多,不要白不要,正好給那丫頭補補身子。
容明珠一回家就聽說云淺月病重,至今昏迷不醒,眼里染上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