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跟豫章勾搭上的?!卑蠢碚f豫章所在是后宮,玄奘是不可能到后宮見李世民的,倆人是不可能碰上的。
“就你出征之后不久吧,那大和尚就上書父皇,請準西行,往什么天竺那邊,取佛經(jīng),然后父皇沒準,把這事兒當個樂子講與母后聽,剛好豫章姐姐也在場,就聽到了,就對這個西行的事情很有興趣,豫章姐姐素來沒什么特別感興趣的事情,卻對取經(jīng)挺上心的,母后一看難得豫章姐姐喜歡啊,就說如果豫章對佛法感興趣,可以去洪福寺和玄奘探討佛法?!?p> “居然是母后在中間牽線搭橋?”李承乾撫摸著自己光禿禿的下巴,若有所思。
“后來,隔三差五豫章姐姐就去洪福寺,之后回來也會給弟弟妹妹們將一些佛家小故事,那些日子豫章姐姐整個人都開朗了不少,父皇和母后也都很開心,后來皇爺爺去世了,父皇母后都忙著治喪,也沒顧得上豫章姐姐那邊,不過我感覺豫章姐姐和玄奘和尚走的太近了?!?p> “就是說其實只是你覺得豫章和玄奘有點反常,并不是真的有什么確鑿證據(jù)唄。”李承乾聽到這松了一口氣。
“哥,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p> 李承乾反手一個爆栗,“你個小屁孩,還女人的直覺,你直覺感沒感覺到今天要挨揍?”
“額。。。哥,你這就欺負人了?!?p> “行了,趕緊吃,吃完了睡覺,我去李將軍那一趟?!?p> 高陽帶來的消息還是讓李承乾十分重視的,不過這個男女之事如果自己不親自看到還很難說得清楚,所以李承乾想著這場仗要提速了,本就是十拿九穩(wěn)之事,原來是想著擴大戰(zhàn)果,現(xiàn)在有點時不待我了。
“大總管,不知攻打伏俟城一事大總管是如何考慮的?!?p> “哦?殿下的意思是近期就攻城?”
李承乾的焦急都寫臉上了,李靖何等人,如何看不出來。
“我倒是不急?!?p> 李靖看李承乾眉頭都擰出“急”字了,還舔著臉說不急呢,但是也不戳破。
“我是不急的,只是這戰(zhàn)場之事怕是瞬息萬變,我認為我們拿下伏俟城,據(jù)城而守,靜待黨項和西羌軍隊自投羅網(wǎng),如何?”
“可是殿下,若是我等現(xiàn)在拿下伏俟城,到時黨項與西羌勢必不敢與我軍宣戰(zhàn),他們只要說是來援助我大唐攻打吐谷渾,我們可沒有理由攻打他們了?!?p> “倒是這個道理,這樣吧,我們先拿下伏俟城,到時西羌和黨項援兵來時,我們直接以黨項派人襲殺我這個太子為由,攻打黨項,西羌不明就里,必定慌亂,為自保也定會和我軍開戰(zhàn),到時順勢收拾了他們?!崩畛星灿行╊^疼,打個架還得找理由,太麻煩了。
“這個。。。好吧,那今日練兵便不再演習?!?p> “正該如此?!?p> “殿下,那老夫去布置一下?!?p> “有勞大總管?!?p> 兩個時辰之后,唐軍正式攻打伏俟城,雖說之前的也有過佯攻,不過主要是做做樣子,沒有給伏俟城帶來什么危機,而這次不同,這次是真要強攻,伏俟城并非雄城,守軍也不是強軍,唐軍露出真正戰(zhàn)力的時候,吐谷渾守軍一觸即潰。
“老孫頭,估計三日之內(nèi),我們就能坐在伏俟城中等各路大軍凱旋了?!崩畛星蛯O思邈站在遠處的山頭之上,用望遠鏡看著遠方攻城之戰(zhàn),三日能破城,已經(jīng)可以說是碾壓級了。
“唉。”孫思邈醫(yī)者仁心,看著雙方死傷的兵丁,有些于心不忍。
“老孫頭,眼光放長遠一點,今天,我們死了不少人,拿下吐谷渾之后,以后百年,我們都不會再死人了,不止是兵丁,還有百姓,商賈,都安全了很多,和平,是用戰(zhàn)爭換來的?!?p> “嗯,你這話乍一聽沒什么道理,仔細一品好像還有那么點意思?!?p> “如今我大唐兵強馬壯,這些士兵沖鋒陷陣,出生入死,還能為自己為家人博些銀錢,可若是我大唐式微,他們?yōu)樯娑鴬^起反抗之時,可就只剩下拋頭顱灑熱血了?!?p> 李承乾說的很現(xiàn)實,今天打這一仗,會有不少人獲得田產(chǎn),明天,會有更多人獲得田產(chǎn),后天,攻下伏俟城,會得到更多的田產(chǎn)、財物、甚至是官職。可若是大唐被攻打,這些人為了生存而戰(zhàn),可就沒有任何獎勵了,那為的就是保護原本就屬于你的東西,你拋頭顱灑熱血,只是為了不丟東西,而得不到任何東西,同樣是打仗,哪個更合適,不言而喻。
“這歪理,竟讓你說的有幾分信服。”
“天地間哪有什么理,說的人多了,便成了理?!?p> 孫思邈看了看李承乾,沒在接話,似乎在品味李承乾這句話。
遠方戰(zhàn)場之上,唐軍數(shù)次攻城,給伏俟城守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城中守軍本就戰(zhàn)意不強,而唐軍的強橫更讓他們肝膽俱裂,這還是在唐軍沒有出動熱武器的前提下,如今唐軍只是用大家都熟悉的方式攻城。
過了許久,唐軍鳴金收兵,軍隊有些乏累了,一方面己方士兵需要休息,另一方面讓對方好好品味品味唐軍帶來的恐懼。
到了第二日,攻城趨勢依舊,唐軍占盡優(yōu)勢,吐谷渾守軍兵伐將疲,昨天的攻城戰(zhàn)讓吐谷渾守軍太多人受了傷,當然,大多是不影響戰(zhàn)力的輕傷,但是身心俱疲卻是如跗骨之蛆一般,在每個人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對方連守城感覺都有些心不在焉。
反觀唐軍這一邊,昨日受傷的士兵正在接受醫(yī)治,今日觀戰(zhàn)的只有李承乾自己,孫思邈都在傷兵營忙活,連高陽都幫忙了,傷兵們見到了孫老神仙和公主親自給自己瞧病,一個個都是激動不已,都快不治而愈了,而且昨天攻城的今日還休息了,換了一批生力軍繼續(xù)攻城,伏俟城現(xiàn)在是全靠一股不當亡國奴的意志強撐。
如今的伏俟城雖說搖搖欲墜,但還是堅持抗下了唐軍第二日的猛攻,但是伏俟城中,上到達延芒波結(jié),下到平頭老百姓,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抗幾天,能不能等到黨項和西羌來援,就算來了,還有沒有能力配合黨項和西羌,給唐軍來個前后夾擊,擊敗唐軍,亡國兩個字,出現(xiàn)在吐谷渾每個人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