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房雖晚了七年,好歹是拿到了,比那些徹底爛了的總算好上一些。
唉,這該死的無良開發(fā)商!
劉莉莉站起來,溫和的勸到,“大哥,您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請您冷靜一點……”
“理解?你們理解個錘子?!蹦腥宿D(zhuǎn)向劉莉莉,“這個爛房子緊都不交房,天天有人說開發(fā)商跑了,房子拿不到,交的錢洗白了。我老婆子罵我,兒子兒媳怪我,我簡直成了我們家的千古罪人。這幾年老子是怎么過來的,你們曉得個川川?!?p> 男人越說越氣,咬牙切齒的,只差撲上去把眼前的人一頓撕咬。他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什么媽呀娼呀賣呀的,怎么難聽怎么來,井噴似的往外冒。
劉莉莉幾次想解釋,都被男人毫不客氣的堵了回去,其他人更是沒有插嘴的機會。這小小的臨時辦公室儼然成為了男人訴冤、發(fā)泄的場所,在場的幾人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成為被辱罵的對象。
她們雖不是高材生,卻也是受過許多年教育的人,斯文和臉面都是很重要的東西。他們極少接觸這樣的人,更不曾被人這樣侮辱過,那些骯臟的字眼猶如大耳光似的狠狠扇在他們臉上。一個個臊地滿臉通紅,既委屈又氣憤。
幾人手足無措起來,這秀才遇到兵,倒霉的只能是秀才。講道理吧,他不聽。罵吧,那些骯臟話他們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報警吧,肯定不行,事情鬧大了,開發(fā)商會覺得他們物業(yè)公司無能。業(yè)主對晚交房這事兒本來就有怨氣,正好借此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到時候更難收場。
米斐然十分同情這男人的遭遇,當(dāng)他開始罵人時,她在心里默默的選擇了原諒。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男人罵的是開發(fā)商,不是她,不要跟他計較。
可這男人越罵越起勁,越罵越過分,竟然開始指著鼻子罵她為了錢賣呀什么的,那些話簡直不堪入耳。
當(dāng)初是米斐然收的這人的物業(yè)費,這會兒米斐然便成了這人重點辱罵對象。當(dāng)同情和理智一點點從米斐然的腦子里消失后,她紅了眼,握緊拳頭,只想讓他丫的趕緊閉嘴。
正當(dāng)米斐然不管不顧要沖出去跟這人拼了時,羅超帶著一個保安急沖沖跑了進來。
羅超跑到男人身邊,笑到:“哥,這么生氣呢?”說罷,不等男人答話,瞬間沉了臉,對著米斐然她們怒到:“這些人太不像話了。哥,走,我們找他們領(lǐng)導(dǎo)去?!?p> 在男人愣神的瞬間,羅超給保安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左一右的架著男人的胳膊向外走。羅超邊走邊親熱的對男人說到:“哥,他們領(lǐng)導(dǎo)就在樓上,一會兒有什么話盡管跟他說。他若是不給個說法,罵他個狗血淋頭。這些人就是該罵,千萬不要客氣!”
男人只覺得身旁這人十有八九也是吃了虧的業(yè)主,跟他同仇敵愾來了。心里想著,罵領(lǐng)導(dǎo)肯定比罵這些小員工痛快多了,說不定還能多討一些錢回來。
這么想著,便任由這一左一右兩人拉著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