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是知道魔殿的存在了,那么你可知道無名閣隸屬于誰?”鳳幽染將手中的細(xì)簪,又重新插在了林薇月凌亂的發(fā)絲里。
鳳幽染突然伸手,為她整理著發(fā)絲,動作十分輕柔,還拿出手帕為林薇月擦拭著臉上的污漬,:“其實(shí)只要是蒼穹域有些實(shí)力的,都知道無名閣是屬于魔殿的產(chǎn)業(yè),而魔殿的地盤,可不是隨隨便便,什么阿貓阿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說到這里,鳳幽染相信林薇月應(yīng)該是能明白,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了!
魔殿的地盤,雖稱不上銅墻鐵壁,密不透風(fēng),可也與之差不了多少。
林薇月只想著黑袍人能夠來救她,卻不曾想過,若是真如黑衣人說的那般隨意,又怎么會有她林薇月什么事情。
只怕那黑袍人早就親自前來了,還何須如此麻煩!
林薇月已經(jīng)利欲熏心,被黑袍人給出的誘惑,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有細(xì)想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在退一步說,就算這暗牢不屬于魔殿,那黑袍人如果真有神出鬼沒,來去自如的本事,就根本沒有林薇月什么事情。
所以說到底,還是林薇月自己傻,錯音了他人。
林薇月慌亂的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他說過會來救我出去的……”
鳳幽染捏著林薇月的下顎,看著她驚慌失色,不敢置信的神情,:“如果他真的能來去自如,又何須如此大費(fèi)周章,將你送進(jìn)來?”
眼下鳳幽染也不想,和林薇月糾纏下去,她松開手站了起來,冷漠的看了一眼林薇月,:“你這點(diǎn)心思我又豈會看不出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么我們就拭目以待!”
說罷,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牢房!
青燭看著過道深處有些出身,連鳳幽染叫了他幾聲,都沒有聽到。
“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鳳幽染拽了拽青燭的衣袖。
回過神來的青燭,目光閃爍,:“丫頭,你可知道那深處有什么東西,或是關(guān)押著什么人嗎?”
深處?
鳳幽染蹙了蹙眉,看向過道深處,那里面有什么她還真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這兩日才來過這里,從前我可是連蒼穹域都沒來過呢!”
不知道嗎?
那就只能等那個人來了之后,再進(jìn)去一探究竟了。
鳳幽染見青燭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糾結(jié)此事,想起了一旁的影六應(yīng)該知道點(diǎn)什么吧,:“影六你知不知道啊?”
影六搖了搖頭,:“不知道,主子叮囑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太靠近那里!”
對于自家主子的叮囑,影六他們雖然十分不解,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該知道,還是應(yīng)該爛在肚子里!
連影六都不知道,那看來只有等阿塵來,問問他才行了,鳳幽染這么想著,:“那哥哥就稍等兩日吧,等阿塵來了我去問問他!”
對于鳳幽染來說,她是十分在乎青燭的感受的,這幾日宇青燭相處下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深處,對青燭的熟悉感接踵而來!
只要與青燭待在一起,鳳幽染就有種很溫暖的錯覺,就好像是和父親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青燭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鳳幽染的頭發(fā),:“無妨,幾日時間,我還是等得起的!”
影六看著這一幕,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父親,對待自家女兒的情形。
想來主子應(yīng)該不會生氣吧!
出了暗道,鳳幽染突然想到自己都沒有出去好好逛過,:“影六今日你便不必跟著我了,有哥哥在我不會出事,你需得回去親自去盯著,不然我不放心!”
現(xiàn)在的鳳幽染已經(jīng)把墨玄塵的事情,歸類成自己的事情了。
影六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姑娘你和青燭公子……”
鳳幽染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青燭,笑著說道,:“我想和哥哥去隨便逛逛,你不必?fù)?dān)心!”
影六沒有反駁,有青燭跟著鳳幽染,他是比較放心的,畢竟青燭的實(shí)力,連他都看不透。
“那姑娘注意安全!”
“嗯,你去忙吧!”鳳幽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青燭離開。
影六回到暗牢,臉色僵硬,渾身瞬間散發(fā)出陣陣寒意,:“都檢查仔細(xì)了,把眼睛給我放亮一點(diǎn),若是出了差池,我們都逃不掉!”
“是……”一眾被召集來的暗衛(wèi),齊齊應(yīng)聲!
話音一落,都消失在了原地,按照著影六的指示,一寸寸的檢查著,每個牢房都過道!
影六走到林薇月的牢房前,看著里面的人蹙了蹙眉,沉吟片刻又走到了,關(guān)押著地魔族的牢房。
看著里面被符文牽制,安靜下來的地魔,見沒有一絲異常,影六這才放下心來。
只不過一剎那,影六又臉色凝重了起來,他轉(zhuǎn)過身子看著過道深處。
一眼望不到頭的過道,前方漆黑一片,即便是墻壁上鑲嵌著夜明珠,也照不亮那深處如墨的黑。
過道的深處到底有什么,一直是個謎,沒有人知道,就連云煥也不是很清楚。
云煥被人找到,叫回來的時候,一來就看到影六正,站在那里發(fā)呆。
“這么急把我叫回來,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影六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林薇月沒有說實(shí)話,是鳳姑娘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東西,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你這人怎么也學(xué)會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了!”云煥不滿的瞥了他一眼。
影六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云煥。
云煥眸子暗了暗,渾身寒氣瞬間爆發(fā),臉色難看的道,:“真以為我不敢殺她嗎?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竟然還如此死性不改,真真是個蠢貨!”
“青燭公子說,從這里面他察覺到,有微弱的氣息,所以下了封印,你可能看出什么?”影六將瓷瓶拿出來,遞給了云煥。
云煥好奇的接過瓷瓶,看著上面的封印紋路,不由驚呼出聲,:“這陣法……這陣法真的是那位青燭公子的手筆?”
影六點(diǎn)了點(diǎn)頭,鄙視的看著云煥,:“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云煥一雙桃花眸,微微瞇了瞇,嘴角上揚(yáng),:“這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