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副統(tǒng)領(lǐng),此人本是該死之人,罪惡至極,生平所犯之事,皆是罪大惡極,今日本來……”血殺看著擂臺上的那人,眸子里閃過一抹殺意。
云煥抬眸看了看他:“無妨,既然我第一天上任,也該尋個機會讓大家好好認識認識,索性現(xiàn)在眼前不就擺著一個機會么,你且等上一等,你們無法再出手干預(yù)此事,但是我卻什么也不知道啊,畢竟……我可是新來的!”
雖然云煥說的風(fēng)輕云淡,可聽在血殺的耳朵里,不由得背脊發(fā)涼頭皮發(fā)麻。
對云煥這個人,魔窟的人也是早有耳聞,只不過素未謀面罷了,今日一見果真是深藏不露。
擂臺上那人正在高聲吶喊,卻不想一位身著一襲紫衣,容貌邪魅妖嬈,手拿折扇的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旁邊。
“咦……那是何人?”
“不知道……我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為……”
“長相也太過妖嬈了……”
“血將和斬靈衛(wèi)居然沒有出面干涉,只怕是新來的管事吧……”
“我覺得你說的有理……”
“……”
觀眾席上的人,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擂臺上的人,都不禁分分好奇猜測他的身份。
云煥邪魅一笑,手中的折扇輕輕搖了搖:“雖然魔窟并不是個好地方,可像你方才使的陰毒至極的蝎珠,應(yīng)該是不存在的吧,倘若你如實招來告訴我你那蝎珠從何而來,我可對你從輕發(fā)落!”
那人兇狠的盯著云煥:“哪里來的毛頭小子,如此長相若是個姑娘,老子倒還會對你產(chǎn)生幾分興趣……”
站在觀眾席的血殺眼皮子跳了跳,轉(zhuǎn)頭去看云煥,卻發(fā)現(xiàn)他并未表露一絲不悅,依舊掛著一抹邪肆的笑容。
“想好要不要從實招來了么?”云煥一雙眸子看著對面這人,好似在看一具尸體一般。
“招你大爺……”那人破口大罵,未將云煥看在眼里。
只是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到了擂臺邊緣,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激起了層層灰塵。
“你這是……冥頑不靈?”云煥蹙了蹙眉,用扇子把空氣中的灰塵扇了扇。
“咳咳……你……擂臺之上……咳咳若是沒有雙方簽訂契約便不可……”那人吃痛的爬了起來,這下不止頭頂冒血,就連嘴里也在不住的流血。
云煥把扇子放在鼻尖上,歪著頭想了想,他確實不知道有這個規(guī)矩,便扭頭看著觀眾席上的血殺:“有這么個規(guī)矩?”
“回稟副統(tǒng)領(lǐng),您初來乍到不知道也在理,他頂撞了您,即便是當(dāng)場將他殺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云煥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嗯,本來我就是想問他個問題,結(jié)果他居然滿嘴胡言亂語,沒有一句說在正經(jīng)處,想來我這也不算是壞了規(guī)矩,你們說對不對???”
思索一下,云煥淡淡一笑,把目光放在了觀眾席上詫異的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的觀眾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魔窟居然會迎來一個副統(tǒng)領(lǐng),而且看這模樣好像有點兒不好相處啊。
反應(yīng)過來這位副統(tǒng)領(lǐng)問的是在座的觀眾,大家頓時齊齊點頭應(yīng)聲:“不錯,副統(tǒng)領(lǐng)說的對!”
“嗯嗯,甚是有理……”
“他居然還罵人……這種人就別慣著他……”
“就是欠收拾……”
“……”
聽著觀眾席上傳來的聲音,云煥滿意的笑了笑,搖著手中的折扇,緩緩走上了觀眾席:“你們說的不錯,既然如此,我也是初來乍到,還不曾給大家什么見面禮,接下來就請大家看出戲,只當(dāng)是我給的見面禮了,大家意下如何啊?”
“副統(tǒng)領(lǐng)客氣了……”
“能看上副統(tǒng)領(lǐng)安排的戲,是我等的福氣……”
“是啊是啊……”
“……”
站在觀眾席上,云煥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擂臺邊緣的身影。
手中折扇一揮,整個擂臺被一道結(jié)界籠罩,就在大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的時候,云煥從腰間扯下一個儲物袋,將袋子打開扔進了結(jié)界內(nèi)。
被云煥扔在擂臺上的儲物袋動了,里面有東西往出來爬,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是什么東西。
‘嘶嘶……’一條細長的小花蛇從儲物袋探出了頭,吐著長長的信子,扭動著身子快速前行。
是蛇!
大家頓時覺著,也沒什么嘛,想來不過就是幾條毒蛇罷了,卻不想下一刻的情景,讓所有人再不敢這般輕視。
‘嘶嘶……’一條小花蛇出來后,它的身后突然涌出了,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細長身影,看的直教人頭皮發(fā)麻。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整個擂臺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布滿了細長扭曲蜿蜒的身影,就連那倒在地上的人,也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模樣,只隱隱可見地上血跡斑斑。
“啊……我……我不想……死……”蛇群內(nèi)傳來了聲聲慘叫,聽的人心底發(fā)寒!
云煥慵懶的倚靠著,一只腳放在椅子上,手中的折扇時不時的搖一搖,看著擂臺上密密麻麻的小東西,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位真的不個善茬兒!
雖表面看起來溫潤如玉,實則心思深沉手段殘忍。
觀眾席上的人,心思各異的想著。
血殺看著云煥的背影,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這個人看似外表與這里格格不入,可如果真要論起手段,只怕是就連自己也不敢有信心比他強。
不多時,擂臺上原本聚在一堆的蛇,瞬間扭動著身子整齊的回到了儲物袋內(nèi)。
“嘶……就剩骨頭了……”
“連血跡都干凈了……”
“那蛇只怕是不簡單啊……”
“……”
大家齊齊低聲討論著。
‘啪’一聲,是云煥收起了折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五指成爪對著擂臺抓去,儲物袋瞬間回到了他的手上。
轉(zhuǎn)身將椅子收起后,云煥抬眸露出一抹微笑,看著觀眾席上的人:“好了,今日的戲就到這里,倘若大家覺著看的不過癮,以后定然還有機會,失陪了!”
說罷,提步朝著臺階上走去,血殺還等在原地,見云煥上來便拱了拱手:“副統(tǒng)領(lǐng)好手段!”
云煥眸子微瞇,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手段自然是要有的,不過那也得看看是用在什么地方罷了,今日我本也只是想震懾震懾,畢竟我這個人喜歡耳根子清凈些,最好有事兒沒事兒都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