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愿滿足

　　一直到快要臨盆，陸桉都沒怎么出門，肚子大的驚人。就連蔣氏生產過的婦人，看著陸桉的肚子都忍不住擔心。

　　月份大了之后太醫(yī)過來看過，是雙胎。

　　阿灼知道是兩個妹妹，高興了好一陣子，連著和祖父學武都上心了許多，阿灼個子要比同齡人高上許多，抽條一般，也沒了那些嬰兒肥，眉眼倒是顯露出來。

　　陸桉有時候會欣慰的說“阿灼倒是有哥哥的樣子了?！?p>　　上一次生阿灼的時候，衛(wèi)廷恰巧陪在陸桉身邊，這次也是極為巧合的，衛(wèi)廷清晨剛起身，陸桉就發(fā)動了。

　　和邊疆簡陋的環(huán)境比起來，衛(wèi)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也算是有了經驗，衛(wèi)廷沒有多少慌亂，抱起陸桉往產房走過去。

　　剛剛開始陸桉的反應并不是很大，還能小口的吃些東西補充體力，知道時間還有很長，就讓人催著衛(wèi)廷去上朝，回來再陪著自己。衛(wèi)廷怎可能愿意，早早地派了人去告假。

　　阿灼被支到衛(wèi)邕的屋子里，蔣氏和衛(wèi)廷一同在門外等著。

　　雙胎固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喜事，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生產的巨大風險。

　　早朝的臣子們也很是不習慣，武將最前面少了一個人，都知道衛(wèi)夫人最近要生產了，而且還是雙胎，為聽不來，也都是有準備的。

　　趙禺訶在上頭坐著，看上去云淡風輕的在處理政事，只有他身旁的貼身太監(jiān)看得出來，圣上從一開始就有些走神，這才多久，已經看了衛(wèi)將軍的位置不知道多少次了。

　　蔣氏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似乎很是鎮(zhèn)定的衛(wèi)廷，不由得高看自家的兒子一眼，不過當衛(wèi)廷端起茶杯，水面微微的發(fā)抖。

　　蔣氏收回目光，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臨到午時，沒人有那個去用膳的心思，阿灼又好幾次靠近院子，又被匆匆趕來的衛(wèi)邕抱了回去。

　　阿灼很少有這種半天都見不到母親的時候，到底是個孩子，心里總有些不安，下人們說母親在生小妹妹，但是阿灼不知道祖父為什么不讓自己去看望母親。

　　能把姚盛藍說跑的腦子，幾個丫鬟也是玩不過他的，黃昏的時候，阿灼還是跑到了院子的附近。

　　陸桉正在陣痛，喊得撕心裂肺。阿灼看著院子里的父親，坐在石凳上，撐著膝蓋，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是阿灼莫名就知道，父親此刻的難受并不比母親輕到哪里去。

　　丫鬟追來的時候，阿灼沒說話，也沒有吵鬧，安安靜靜的和丫鬟回去了。阿灼第一次認真的發(fā)覺，自己就是個孩子，什么都做不了。

　　產婆跑出來了“將軍，夫人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p>　　衛(wèi)廷慢慢的抬起頭，似乎不敢相信她在說什么“你說什么？”

　　“孩子很健康，但是對于是夫人雙胎，生產著實太過困難了?！?p>　　衛(wèi)廷好像才聽懂了一般，嗓子嘶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你的意思說，阿熙難產了？”

　　蔣氏也被震得說不出話，產婆似乎是被衛(wèi)廷的神情嚇到了，咽了咽口水，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得要二位一個取舍，最安穩(wěn)的法子就是用藥，但是那藥對夫人身體也是有影響的，以后怕是再難有孕。”

　　蔣氏松了一口氣，突然想到衛(wèi)廷還在身邊，這幾個月自己也是看著兒子和陸桉朝夕相處，心里也明白，衛(wèi)廷以后怕是不太可能去納妾了，若是這樣，還是要衛(wèi)廷自己抉擇。

　　產婆心里也犯嘀咕，這可要馬上做出來，這衛(wèi)將軍若是猶豫耽誤時間，夫人也是有危險。

　　產婆話音剛落，衛(wèi)廷近乎咆哮地說“用藥啊，你還出來問什么，夫人的時間你耽誤得起嗎！”

　　衛(wèi)廷都要沖進去了，難產？怎么會難產，等那兩個小崽子出來的，敢這么折騰他們娘親，一看就不是女娃娃。

　　所以當產婆滿面笑容出來報喜是兩個公子的時候，衛(wèi)廷冷眼瞅了兩個嚎啕大哭的崽子，等再長大點的。

　　躺在床上的陸桉眼淚汪汪的“不是女兒?！?p>　　衛(wèi)廷趕緊上前安慰“兒子也很好，以后我們四個一起保護你了?！毙l(wèi)廷顯然曲解了陸桉的意思，陸桉激動的淚水“女孩叫肉肉就不好聽了?！?p>　　衛(wèi)廷反應過來，順手指了兩個娃“這個叫小白，這個叫小肉。”衛(wèi)廷灼白肉的遺憾，終于在此刻滿足。

　　歡歡喜喜跳進來看孫子的祖母，聽見這個名字一愣，想要向兩個娃娃的母親再掙扎一下，娃娃的娘親累的睡過去了，爹爹一錘定音。

　　蔣氏看了看兩個乖孫，祖母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