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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廚娘異界追夢

41、夜晚

丑女廚娘異界追夢 EX桃子 4912 2019-11-08 23:05:01

  賓客已入座,戲臺上鑼鼓齊鳴。

  院子里六桌的賓客已經(jīng)開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大堂里只擺了一桌,用來招待商會的幾個重要人物,左右各站著五個俏麗的丫頭,眼明手快,侍候著眾人。她們將剛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果子擺在了飯桌上,清甜的香氣頓時彌漫開來,采靈果又多了些不知名的果子,真是讓一眾人等喜憂參半。

  主位上坐的是惠縣商會的會長王彥霖,縣長林東越和大少爺林文海各坐兩邊,林張氏靠著林縣長,林老夫人在林文海身邊,其余的幾個,除了幾個商會的大管事,竟然還有懷了身孕的商夫人商婷,和她的繼子,王家的大少爺王坤。

  唯一的遺憾,是陳珩如今人在西越城,以至于林東越那一顆想借此機會好好表現(xiàn)一番的心,冷卻了不少。

  丫頭們開始傳菜,其中的冰山美人是小白單獨做給林文娟吃的,林文娟很挑嘴,和林夫人一樣胃口不太好,又苦夏,小白便用番茄和蘋果蜜瓜一起,切了塊兒鋪在碎冰上,澆上特制的蜜汁,酸甜可口很是開胃。可沒想到,林文娟嫌棄這兒太吵鬧了,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倒是林老夫人看到這道菜,眉眼笑了笑,多吃了幾口。

  等熱菜上全之后,商會會長王彥霖也被林家父子灌了些酒,臉色也見紅了。

  林文海看到那道山參雞,讓丫頭盛了一碗放到了王彥霖面前,說道:“這樣的酷暑,還是這碗湯最能補充精力了?!?p>  王彥霖不置可否,但還是給了面子敷衍到:“借林少爺吉言,吃了這碗湯,糟心事兒都統(tǒng)統(tǒng)不見咯?!?p>  “王兄嚴重了,現(xiàn)如今還能有什么糟心事?該解決的都解決了。無非一些跳梁小丑,不知天高地厚而已?!绷謻|越再一杯酒下肚,說的話也開始讓人聽不懂。

  王彥霖微微側(cè)頭看了林文海一眼,心里有點兒不高興了,也不知道林文海是怎么跟林東越說的,連向來不理會商會瑣事,一心只關(guān)注如何升官和巴結(jié)讀書人的林東越都開始陰陽怪氣了。

  說起和林家這一場交淺言深的交情,只讓王彥霖打心里頭覺得膩味,可當初他能坐上這個會長的位子,又得了林東越的關(guān)照,林東越這個人,官場上混不開,又瞧不上他們這些做商戶的,當初要不是為了給林文海找個好前程,根本就不可能主動和自己交好。

  跳梁小丑?真不知道誰是誰眼里的跳梁小丑?!罢娌恢肋@些跳梁小丑是姓桑呢,還是姓林呢?又或者是姓楚?姓商?姓王?”王彥霖也不客氣起來,一句話點明了這兩個月,圍繞在采靈果所發(fā)生的事,何止一個糟心來形容?簡直是像活吞了數(shù)萬只蒼蠅一般。

  桌上一下變得鴉雀無聲,幾個大管事臉色都變黑了,他們可不是因為王彥霖才來林家的,而是因為商婷私下里囑咐了他們一些事才來的,他們都姓商,自然更忠心與商家,而他們也知道,當初王彥霖之所以能繼任他哥哥王彥昌會長的位子,不是因為他的能力有多出眾,而是因為王彥昌娶了商家唯一的姑娘。

  林老夫人瞪了林東越一眼,似乎是叫他閉嘴,又在無暇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圓桌旁看似平靜,實則各有心思的人,說道:“哎喲,人老了就是坐不住,我可不陪著你們聽這些醉話了,商夫人,我看你也沒吃什么東西,是不是不和胃口呀?你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這么餓著自己,好在今天是我那小孫女掌勺,你且跟我來,想吃什么,讓她給你現(xiàn)做吧?!?p>  桌上的氣氛又變了變,唯獨林文海,想到了別的事,商夫人有孕,王家似乎并不上心,商鎮(zhèn)熱鬧了幾天也是理所應(yīng)當,可這個消息傳到惠城來,卻是因為小白放在自動販售機里的紅雞蛋,商夫人特別給小白送去了報喜的紅雞蛋,多么奇怪。

  “哎喲,我那小孫女是小白,你不是還給她送過紅皮雞蛋呢嘛,來吧,咱們走,不跟這些人一桌吃飯了,小白今天掌勺,讓她另外給你做些吧。你也來?!彼龑α謴埵险辛苏惺?。

  商婷有些驚訝,在知道了林家的事情之后,她沒想到小白竟然還能來林府掌勺??赊D(zhuǎn)念一想她自己不是也來了嗎?因為那些牽強又荒唐的理由,如此,她對小白又多出了一些同情?!昂??!鄙替闷鹕?,款款的跟了過去,步調(diào)婀娜,根本不像一個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女子。她今日之所以會來,全是因為王彥昌的施壓,不得不去聽王彥昌的吩咐,讓她覺得惡心,可這也沒什么不好,至少,走進迷霧,才能知道里面藏著什么。

  林張氏對眾人連聲抱歉,吩咐丫頭精心伺候,這才退了出去。

  等到幾人離席,就見王坤冷哼一聲,滿臉鄙夷,還夾雜著一些不甘心,這些被王彥霖看在眼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二叔,你瞪我做什么!”

  王彥霖低聲說道:“他好歹是你繼母,你跟誰甩臉子呢!”

  王坤訕笑道:“她比徽娘還小三歲!有臉讓我喊她娘?到時候外人會怎么說!二叔倒是不怕惹人非議,反正你是個鰥夫,勾搭誰都可以?!?p>  又是一陣寂靜無聲,商婷會嫁進王家本身就很奇怪,悠悠眾口閃爍其詞,不過是羨慕商婷優(yōu)渥的家世,又期盼她離開這些會哀怨潦倒罷了,林文海忽然覺得商婷有些可憐,也許他之前寫信去質(zhì)問緣由是錯的,像她那樣的女子,處境大概已經(jīng)非常艱難了吧。

  “你胡說什么!”王彥霖朝著王坤扔去了一個茶碗,這叔侄二人,倒是一點兒臉面都不顧及了。

  王坤被溫茶澆了一身,怒火中燒,可他也不能再當眾給王彥霖難堪,他的父親囑咐過他,這個時候,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才好。他把手中的酒杯一扔,起身打算離開。不想又聽到了王彥霖的呵斥:“你做什么去!”

  “跟二叔無關(guān)!”

  “你!”看著這不聽話的侄子頭也不回的離去,王彥霖?zé)o奈嘆氣,他心里明白,王坤這么厭惡商婷,無非就是不久前那個嘉獎名單,明明是守備大人做主的,到頭來又成了商婷耍了手段,“這小兔崽子!不聽話!不聽話!”

  林文海吩咐了丫頭收拾了殘局,重新給王彥霖換了一杯茶,幽幽的說到:“不聽話又如何,即便再離經(jīng)叛道,也總有人會收拾殘局?!?p>  王彥霖搖搖頭,又灌了一口酒,他歲數(shù)大了,早就該退了,要不是因為這場水患,林文海也早就接任了會長的位子,只是天意如此,他也算看透了,只是他有心想跟林文海說說實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采靈果只是個引子,而他們都是棋子。“你呀!壞就壞在想離經(jīng)叛道,卻狠不下心!”

  “王叔這話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即便我什么也不跟你說,你不也都知道了嗎?采苓館那鋪子又開張了,不僅開張,還在一個月里,簽下了比往常多三倍的訂單,好壞都是它,這次你就認了吧,我只能跟你保證,你林家的生意不會受損,但是別的,就別想了?!?p>  “不想什么?會長的位子嗎?看來會長是真的要讓王坤接任了?他配嗎?”林文海輕輕問道。

  “文海!”林東越呵斥一聲。

  林文海平復(fù)了心情,說道:“有些事兒我知道,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有事兒我不明白,那么在座的各位是不是也不明白呢?”

  這一場宴席,是林東越下帖邀請王彥霖來的,理由是許久不見,過來小聚一番罷了,可林文海沒想到,商會的大管事們來了,王坤來了,連商婷也來了,這不是在跟他明說嗎?你林文海犯了錯,惹了不該惹的人,會長的位子就別想了,還是給那些更值得的人吧。

  “我們也沒料到啊,采靈果有桑家扶持,而它的主人竟然會是前郡王妃,”幾個大管事面面相覷。

  “怪不得采靈果的掌柜態(tài)度那么強硬。”林文海笑道,“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這般有恃無恐?!?p>  王彥霖嘆氣道:“他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知道如今外頭怎么說說咱們惠縣商會嗎?”

  對上王彥霖詢問的目光,林文海腦子突然一片空白

  “郡王妃對付前郡王妃的一條狗。”一個大管事兒說到,“你也別太在意了,她們想鬧,商會是逃不掉的?!?p>  “是啊?!迸赃叺拇蠊苁聝簯?yīng)聲,“好在都風(fēng)平浪靜了,一切又和平常一樣了?!?p>  林文海不禁笑道:“怎么可能一樣?”

  “你呀你!你的心思要是稍微歪一點,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跟個無頭蒼蠅似得。我跟你明說吧,采靈果根本就沒捐那五萬兩,如今有桑家關(guān)照,往后不會再有什么意外了?!?p>  別看如今采靈果和桑家的事鬧的人盡皆知,可王彥霖知道,在此之前,商會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不然怎么會鬧出這么一樁事兒?

  也罷,反正他要退出了,誰來做這個商會會長,就看個人的機緣吧!

  “如果不是這次的募捐,這些往事根本就不會被翻出來。這次就認了倒霉,那郡王妃想用你打壓采苓館,好在沒有得逞,你可消停點兒吧,如今那楚館主只是說了,兩年之內(nèi)不和惠縣商會合作,又沒說把鋪子從惠城撤出去,現(xiàn)下風(fēng)平浪靜不是最好的結(jié)果嗎?”

  “不過一個賣果子的,還真是囂張??!”林東越插話道。

  “桑家!”王彥霖突然朝林東越喊道,“西越城的桑家!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桑家最近正得帝王看重,人家一句話,不僅把港口那些存貨都處理了,還讓整個慶國大半的商戶都和采苓館定了單子!怎么能不囂張!”

  “會長當真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那采靈果的來歷,就不清楚那楚館主和崖仙郡王妃的恩怨?”林文海幽幽的問出了聲。

  王彥霖將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上,眼神恍惚了片刻,大聲說道:“不知道!”

  “那郡王妃如何借我之手去打壓采靈果?取消訂單,還有那五萬兩,可都是你的主意!”林文海猛拍了一下桌子,“你不知道?怕是你知道的太清楚了!”

  王彥霖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商會有人事先知道采靈果的來歷,那么這個人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的哥哥王彥昌,可他已經(jīng)不想再多問了,尤其是王家招惹了本不該招惹的人,他害怕,真怕有一天會有滅頂之災(zāi)從天而降。

  “一面背著所有人,讓商夫人去救濟災(zāi)民,好事做盡,一面又帶著王家的人來,在這兒惺惺作態(tài),你想說什么?是我能力不足,解不了商會的困境,只會給商會帶來麻煩嗎?好讓所有人知道,我比不上王坤,或者商夫人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嗎?”

  王彥霖起身說道:“至少嘉獎的是你呀!你有什么不滿意的?況且有些事我也被蒙在鼓里!不止你是傻子!你問問他們,他們是不是事事都清楚!”

  “好了好了!都冷靜一下。”林東越打著圓場。

  只是王彥霖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興致在繼續(xù)和桌上的人交談,商婷沒說,可他明白,這幾個管事兒的都是她叫來的,原因為何,他不想知道。

  卻聽一個大掌柜當著王彥霖的面兒說道:“林少爺,商夫人說了,只要您不答應(yīng),這會長的位子,輪不到姓王的來坐?!?p>  王彥霖腳步一頓,抽身離開,又見林文海和林東越相視一看,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商婷嫁入王家之后,從不過問王家的事情,甚至也不在意商會的事兒,為什么突然會說這樣的話?

  .......

  大廚房里,小白煮了排骨鍋,幾個人圍著陶爐正聊得火熱。

  美玉探頭進來,說到:“小白!老夫人有吩咐?!?p>  “美玉姐姐!”小白放了碗筷,拉著美玉坐了下來。倒了一碗巫山美人給她。

  “你們就這么糟蹋這茶呀?就算你看不上這茶葉,可好歹是我煮的,怎么不用杯子呢?”

  小白看了看一旁那小丫頭,頭都快埋到地里了,她笑著說到:“是姐姐煮的太好喝了,一杯怎么夠?依我看,得用大缸才過癮呢!”

  “就你貧嘴!”美玉被逗笑了,也顧不上那粗瓷碗有些煞風(fēng)景,咕咚咕咚幾口便喝完了?!袄戏蛉苏埩艘晃环蛉说皆鹤永?,那位夫人剛剛有孕,宴席上沒吃幾口東西,想著讓你做些清淡的來?!?p>  “有孕的夫人?”

  “是啊,是那位王家的商夫人,你們不是認識嗎?她的紅皮雞蛋我還吃過一個呢?!?p>  “她來了呀?行,姐姐先回去,等會兒我送過去。哦,對了,晚上的雛菊凍還剩下好多,你拿回去給老夫人嘗嘗?”小白讓小丫頭裝了一盒子,交給了美玉,美玉這才笑著離開了。

  小白不清楚商夫人和王家之間的恩怨,可今兒請的不是商會的人嗎?她怎么會來?而且有孕竟然還來赴宴?今晚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嗎?

  “哎喲,那位商夫人的臉色可不怎么好?!瘪R嬸輕輕的說了一句。

  小白心想,商夫人是頭胎,走了那么長時間的路,一定是沒什么胃口的,最后一道酸辣湯剛剛端出去,看來她還沒吃到。

  做個酒釀圓子吧,她對眾人笑道:“反正宴席上的菜也都弄完了,我?guī)Я诵┕樱屟绢^切了大家分一分,我先去給商夫人做些吃的送過去?!?p>  眾人笑著應(yīng)了,就見馬嬸拽著來娘提起了小白帶來的竹籃,切果子去了,要知道小白的果子可是要比采靈果的還新鮮好吃的。

  小白剛把糯米倒進盆里,那煮茶的小丫頭就磨蹭的走到她身邊,小聲說道:“對不起,小白姐姐,我,我不認識她。。。”

  “有什么好道歉的,去吃飯吧?!?p>  小白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美玉是林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平日里根本不會來大廚房,別的院子里丫頭見她一面都難,更何況是這個新來的?可這小丫頭太過綿軟沒心眼了,這么長時間都融入不到林府,想來以后也不會出頭,真是替她擔心呀。

  酒釀圓子送去的時候,因為時間太晚了,商夫人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小白從林老夫人的小廚房里借了一個小泥爐,把裝著酒釀圓子的陶鍋一并送了過去,讓商夫人的貼身婢女喜良用炭火喂著,隨時能取來吃,閑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紅露苑的戲也唱罷,除了留在林府過夜的幾人,小廝安排著馬車把大管事兒送出了門。

  夜晚,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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