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
風(fēng)瀟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小院,隨后便是窗戶碎裂的聲音,以楊言的慘呼和落地聲作為結(jié)尾。
楊言摔了個四仰八叉,分外狼狽。眾人紛紛把頭探出窗外,不過卻無人表示關(guān)切。
他們的表情不約而同的皆是揚(yáng)眉吐氣,或者幸災(zāi)樂禍。
山北猖狂的大笑道:“小子,你總算是栽了,頭兒你也敢惹?!?p> 風(fēng)瀟瀟也也狠狠地吐了口氣,陰陽怪氣地說道:“看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才算知道蒼天有眼,不是不報?。 ?p> 大家透過窗戶,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不過主題只有一個:楊言被揍了,他們很高興。
前幾天還被大家交口稱贊的楊言是如何落到如此這般人人喊打的境地的?
無他,一切的起因皆要源于《匿影》。
有了系統(tǒng)的演示,對于別人晦澀難懂的脈技,楊言學(xué)起來反而事半功倍。短短五天的時間,他的第一層“無聲”已經(jīng)算是初窺門徑。
學(xué)有所成之后,總得要驗證一番效果。楊言是自然做不出那些猥瑣之事的,那只有苦了七隊小院里的眾人了。
風(fēng)瀟瀟在洗澡的時候,某人正蹲在窗戶上津津有味的欣賞,第二天還諷刺他的身材不如自己;山北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間睜眼,一雙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
近些日子,除了風(fēng)瀟,其余人等皆遭受過楊言的偷窺。最氣的是,大家還真沒把握能收拾了這小子。
本想找個漆黑的夜群起而攻之,結(jié)果楊言敏銳地如同一只野獸,眾人剛剛靠近房門,他已經(jīng)翻窗逃之夭夭。
風(fēng)瀟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沒看到自己頭上,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啊,還頗有些看熱鬧的心態(tài)。
知道這廝再次有所提升后,膽子肥的可怕,終于忍不住對自己隊長動手了。
風(fēng)瀟是已經(jīng)初步開辟氣宮的實力,距離養(yǎng)氣境也只差臨門一腳,對于天地之氣已經(jīng)有些感應(yīng)。楊言那還沒練到家的“無聲”自然是瞞不過他。這才有了楊言破窗而出的景象,當(dāng)然,是被扔出來的。
“一群心胸狹隘之輩!”
楊言揉著屁股罵罵咧咧地站起來,指著一個個伸出腦袋的窗外罵到:“你們就是嫉妒我的天賦!”
切!
眾人不屑與之狡辯,熱鬧看夠了,收回了腦袋。
不過楊言這小子細(xì)想之下,還真讓他們感到恐怖。
他們難道不想學(xué)《匿影》嗎?
錯!
連風(fēng)瀟都極為心動,可翻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極為困難,光是掌控經(jīng)脈這一大前提,就勸退了大部分人。
何況風(fēng)組的人都修了身法類脈技,再想到楊言好像掌握了經(jīng)脈發(fā)力,本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這才扔給楊言。
沒想到還真讓他入門了,更可氣的是,他也太快了!
哪怕學(xué)一套不算是脈技的簡單拳腳功夫,也得要個一兩周吧?
隊里有如此天賦縱橫之輩,他們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這邊楊言正一個勁的揉著屁股,身后卻想起了一道美妙單位聲音
“楊言,你躲在這??!”
嗯?女的?
楊言回頭,林妍俏麗的臉龐撞入眼簾。
她著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小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將烏黑的秀發(fā)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yōu)雅。
陽光照在如脂皮膚上,隱隱透著一層熒光,高挑的身材更是襯的氣質(zhì)無雙。
也算閱過無數(shù)美人的楊言,不由的也呆了呆。以前怎么沒覺得這小丫頭這么好看?
“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p> 他低聲吐槽一句。
“你摔傻了嗎?在那自言自語什么?”
林妍歪著腦袋問道。
林妍的動靜,再次驚動了大家,一個個腦袋又探了出來。
這不是林家丫頭嗎?
想到前段時間城中的大事,眾人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楊言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一天盡不學(xué)好!
“咳咳”
楊言尷尬的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尷尬之余好奇問道:“你怎么來了?”
“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一命,你連頓飯都不請我就消失了?!?p> 林妍頗為“幽怨”地說道。
這表情落在樓上那群牲口眼中,已經(jīng)在楊言身上打上了禽獸的烙印。
楊言已經(jīng)受不了背后那一道道灼熱的目光了,突然眼神堅定地說道:“怎么會呢,我這不是一直在物色一個檔次好味道棒的酒樓嘛。走,就現(xiàn)在,我請你吃飯,你等我換衣服!”
說罷,在林妍驚喜的目光中楊言果斷轉(zhuǎn)身進(jìn)了樓。
不過,他進(jìn)的不是自己房間。
砰!
一把推開風(fēng)瀟瀟的房間,楊搓著手說道:“那個風(fēng)大哥你看……”
風(fēng)瀟瀟把頭一揚(yáng),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沒有!”
怎么可能?這小子還想拿自己的錢去泡妞?我TM二十好幾了都還是單身好不好!
見他拒絕的如此干脆,楊言忽的表情一變,幽幽地說道:“那你穿粉色……”
“要多少?這張10000的幣卡你拿著吧,不夠再找哥要,咱兄弟倆誰跟誰啊,對吧?”
風(fēng)瀟瀟連忙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忙不迭地塞了一張漆黑的幣卡給楊言,將他推出了房間,關(guān)門之時還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事你要是敢說的話,我跟你拼命!
看著緊閉的房門,楊言得意地哼了一聲。
小樣,跟我斗,你那點小秘密都被我抓的死死的。
志得意滿地哼著歌,隨意地?fù)Q了一套黑色勁裝,楊言底氣十足地又出了院子。
在林妍期待的眼神中,楊大款財大氣粗地一揮手說道:“走,消費去!”
“好耶!”
林妍高興地跑過去挽住他的手,兩人并肩走出了院子。
身后,無數(shù)憤怒的目光恨不得將這可惡的背影燃燒,尤其以風(fēng)瀟瀟的目光最為熾烈。
楊言有些不習(xí)慣地抽了抽胳膊,不出意外地再次失敗。
林妍的個頭比他矮不了幾分,加上身材比例更好,顯得好像比他還高。
路人的看他們的眼神里寫滿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憤懣。楊言其實長得也不差,瘦削剛毅的臉龐線條極為明顯,充滿了陽剛之氣。
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杵在林妍這美人胚子面前,還真當(dāng)?shù)纳吓<S這一頭銜。
林妍像是沒上過街一樣,這瞅瞅那看看,仿佛一切事物都能吸引她的目光。
“我們?nèi)ツ难剑俊?p> 林呀俏生生地問道。
“吃飯啊,你熟,你說去哪就去哪?!?p> 楊言隨意地說道,要不是受不了小院里的目光折磨,他怎么會閑到出來瞎逛。
林妍聞言,不滿地撇撇嘴
“是你說請我吃飯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這幽怨的語氣聽得楊言渾身雞皮疙瘩亂翻。
“我不熟啊”
他只能無奈地說道。
林妍顯然今天心情很好,也不難為他,興致勃勃地說道:“要不我們再逛逛吧,今天好不容易偷跑出來?!?p> “好”
楊言木然地點點頭,大小姐,你生于斯長于斯,浩然雖大恐怕也沒有你妹逛過的地方吧!
要是林妍能讀心,此時肯定會狠狠地罵一句大豬蹄子,逛街重要的不是逛,他林妍其實啥都不缺,主要是看和誰逛??!
兩人又進(jìn)了一家很大的衣店,趁著林妍進(jìn)去換衣服的空檔,楊言甩了甩發(fā)麻的手臂。
真累啊,他寧愿再和五十名城衛(wèi)殊死一戰(zhàn)。
“好看嗎?”
耳邊聲音響起,楊言抬頭,這一下,他的目光再次呆滯了。
這一套有些華麗的綴鉆純白綴鉆宮裙,白紗沿著胸口一路經(jīng)過纖細(xì)的腰肢,勾出一道絕美的弧度,而后層層疊疊的雪紡蓬松扣下。林妍整個人如同一朵下墜的雪蓮,純潔又不可侵犯。這套裙子如果身材不夠好的話,很容易顯得臃腫。
可林妍高挑的身材完美的撐起了這件衣服,仿佛量身為她打造一般,每一個線條都美得驚人。
不僅是楊言,此刻整個店的中心仿佛就是林妍,一道道或驚艷或嫉妒的目光投射而來,不過絲毫干擾不到她的美麗。
別人的目光林妍絲毫不在意,不過看著眼前的楊言看著自己發(fā)呆,她的心底泛起幾絲竊喜。
“好美!這位姑娘我是否有幸請你一道共敬午餐呢?”
話語說的鄭重,可語氣卻極為輕佻。
一個搖著折扇的紅杉少年行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四位隨從模樣的人。
他的模樣倒是生的俊俏,不過臉色像是涂了脂粉,近乎慘白,眼圈濃重,顯然是沉迷酒色之徒。
與楊言這種充滿力量的陽剛不同,他仿佛更像個體弱多病的女人。
被打攪的林妍不滿的皺了皺眉,沒好氣地說道:“你誰???沒空!”卻是連看都不看這人一眼。
至于楊言,他的打扮和長相,顯然是被當(dāng)做這位美麗小姐的侍衛(wèi)了——被忽略了。
公子哥意外地跳了挑眉,玩味地說道:“你確定要拒絕我趙江的邀請?”
他把趙字咬的格外的重。
趙家的人?楊言習(xí)慣性的搓了搓下巴,有點意思,不過他并未開口,林妍什么身份?還需要他出這個頭?
林妍自然是不想理他,趙家又怎樣?趙家年輕一輩除了春夏秋冬四人,其余的也不過是仗著家族余蔭的庸碌之輩,林妍自然是不會給他好臉色,這次把臉轉(zhuǎn)到一邊,只覺得掃興,連話都不想說了。
趙江眼睛微瞇,顯然對方的兩次拒絕已經(jīng)耗光了他的耐心。
“那就只好我親自來請了,冒犯之處,姑娘請多擔(dān)待。”
他使了使眼神,身后走出兩名隨從,朝著林妍壓過去。
林妍也不動作,也不看向自己走來的兩人,就似笑非笑地看著楊言。
看戲!我叫你看戲!
楊言見狀,撓了撓鼻尖,無奈的站起身來。
難道注定要有一個裝逼被打臉的路人嗎?
他好笑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