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的兩只拳頭宛如一座小山般朝著黑衣男子的頭頂狠狠的落下。
與空氣摩擦的尖銳聲響響徹在眾人的耳邊。
眼力好的人能依稀看到王虎的兩只拳頭處有淡淡的光芒出現(xiàn),那正是功法練至小成的表現(xiàn)。
“沒想到這王虎竟然練出了外勁”大牛盯著那層光芒,臉上有些羨慕的說道。
“外勁?”林陽眉頭一皺,他的世界里也有外勁一說。
瘦猴以為林陽不知道外勁,便解釋道“這外勁啊,通常是那些資質(zhì)不是太好或者自知在修道一途沒有什么太大前途的武士所修煉的功法。
與修士講究靈氣入體不同,武士則要求鍛煉自身的氣力,從而達(dá)到與修士抗衡的能力,頗有些像妖修的修煉方式。
只是畢竟一個人的氣力有限,無法與天地磅礴靈氣所能比,所以一般來武士的實力要比修士的低上一些,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的,有的武士確實能抗衡同等境界的修士甚至滅殺掉也不無可能。
其實大牛就是一個武士,只不過在練氣階段修士和武士都差不了多少,所以說大牛有練氣一層的實力也不算錯”。
林陽看了大牛一眼,只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王虎的拳頭,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話。
眼看著王虎的兩只拳頭與黑衣男子的頭顱僅剩下一個手掌的距離。
“去死吧!膽敢跟我搶地火符,小子你還太嫩!”王虎雙目圓睜,狀若瘋狂的大笑道。
“王虎要輸了”林陽站在石臺上,遙望著黑衣男子的雙手,語氣平淡。
黑衣男子的身體稍稍往前挪動,正好躲開了王虎的兩只拳頭,同時抬頭嘴角微微一翹。
王虎心頭忽然一涼,暗道一聲不好,雙拳急忙收回,卻見對方兩只手緊握鋼叉,瞬間刺出數(shù)十下,每一下都有一道赤芒穿透王虎的身體。
等到王虎落地的時候,后背已經(jīng)被扎成了篩子,再也沒有了聲息。
上方頓時一陣嘩然,有人欣喜更多的是唉聲嘆氣。
林陽旁邊的石桌上忽然三道白芒閃過,大牛與瘦猴兩人的錢袋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是林陽的錢袋位置換了個更大的錢袋在上面。
按著黑衣男子一比三的賠率計算,林陽剛才已經(jīng)掙了二百兩紋銀,只不過他并不怎么在意,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波動。
大牛和瘦猴則一臉苦澀的看著石臺,不住的唉聲嘆氣。
“既然上了賭桌,勝負(fù)自然是無常的,但你們既然跟了我總不能看你們白白丟了積蓄,那三百兩你們平分了吧”林陽見此有些無奈的說道。
瘦猴二人臉上又驚又喜,大牛急忙把銀兩從石桌上拿了下來,打開錢袋就要分取,瘦猴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攢了那么多年的積蓄說不要就不要還是有些舍不得,便拱手答謝一番。
紫衣女子有些不服氣的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了別處,另外兩名女子暗道這位少爺竟然如此的大方,看的她們跟著吞了一口口水。
“上面的那位道友,剛才打斗時就聽你說我會贏,想來也不是個易與之輩,怎么樣可否下來與我對打一場”黑衣男子抬頭遙望著林陽微笑的問道。
旁邊的眾人聽此看向林陽,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個遍,一陣竊竊私語。
“喂,小子,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么,你就要挑戰(zhàn)我家少爺”大牛收了錢此時心情大好,聽到黑衣男子的話,底氣十足的喊道。
瘦猴則眼中黃芒一閃,仔細(xì)的看了一眼對方,附耳道“江陽少爺,我看此人小臂健壯,想來雙手的速度挺快的,你要小心”。
“我管你們是誰,看樣子是個富家子弟,本人就好劫富濟(jì)貧,今天就打定你們了”黑衣男子哈哈一笑說道。
“你!”大牛臉上大怒,欲要還嘴,卻被林陽攔住了。
“正好我也想領(lǐng)教一下閣下的手法,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林陽一只腳輕輕一點石臺,身子輕輕的落在了場中,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的響聲,仿佛他原本就在場中一般。
黑衣男子眼睛一瞇,雙手舉起鋼叉,臉上露出些許凝重的表情。
同一時間,在一處極不顯眼的四方石臺上,坐著兩名中年人,左手邊一人相貌有些儒雅,臉上不怒自威,眼中不時閃過道道精光,那是一種久經(jīng)商場才有的冷酷。
右手邊一人是一名有些佝僂的老者,一手持著一根棍棒,有些不屑的看著場下,身上毫無保留的散發(fā)出練氣四層頂峰的氣勢,他就是王家的坐鎮(zhèn)大師閣鐘。
“王義,我?guī)熜志鸵鲫P(guān)了,不趕緊找古晶,反而用地火符作為獎勵擺這個擂臺賽有何用意?”閣鐘臉上有些不耐的說道。
“閣兄不要著急,俗話說好事不怕晚,這古晶本就難尋,雖然前幾日有些眉目,大致得知了一處地方。
但一來找尋古晶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二來閣兄的師兄馬上就要出關(guān)也沒有幾日時間了,僅靠你我來尋找恐怕有些困難,何不如擺個擂臺賽召集些厲害的人物一同尋找,想來也有些獨到之處,說不定能助我們找到古晶也說不定”王義眼中精光一閃笑呵呵的說道。
閣鐘大笑道“原來如此,還是王家主會做生意啊,等到助我找到古晶,我一定在我?guī)熜值拿媲疤嫱跫抑髅姥詭拙?,不過用地火符作為獎賞是不是太過奢侈了”。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我們只需要……”說到這里,王義刻意壓低了聲音與閣鐘耳語道。
“王家主果然好手段,這樣既找到了古晶還省掉了一枚地火符,怪不得王家能把生意做的這般大,這份頭腦一般人可是想不出來的”閣鐘聽后臉上頓時一陣恍然大悟。
“哪里哪里,王家的繁華還要仰仗閣兄才是,此事過去了王家還有一份大禮相送于閣兄的”王義嘴角含笑大有深意的說道。
閣鐘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如此的話,我坐鎮(zhèn)王家便往后順延五年”。
王義大喜“那就多謝閣兄了,閣兄放心每年的孝敬會按時交于的”。
閣鐘微笑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場中,剛才從石臺上跳下來的小子似乎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