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
李孟的幾多憂愁,是向東流還是向西流,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他的幾多愁,能不能匯成一江春水。
但他知道,他想喝玉米粥了。
人有的時候腦筋就會突然一抽,靈光一閃:想吃火鍋,想喝可樂,想吃包子。
再或是,想吃個肉夾饃啥的。
李孟剛剛那會兒放下手中書籍,正琢磨中午吃點啥子,突然又聯(lián)想到了家里父母他們將玉米弄的咋樣了。
想到了玉米,就突然想喝玉米粥了。
這種想法一出來,就頓時非常渴望。
但很遺憾,學校木有!
無奈之下,他含淚喝了兩碗小米粥,兩者顏色都差不多,小米粒磨成粉末,也就跟玉米粥差不多了。
前面為什么說他李孟好養(yǎng)活?
那是因為,他李孟只要有面條或者饅頭粥就能吃飽,隨便什么些家常菜就著就行,有啥吃啥!
當然,是大家都能吃的,不許惡搞!
……
下午李孟繼續(xù)窩在宿舍里擺弄吉他,坐在屬于韓陽的床鋪上,輕輕的擺好姿勢等待著,還時不時騷氣的彈弄幾下。
咳咳,看一會兒哪位宿舍仁兄先進來,給他一個吉他歡迎儀式。
李孟等啊等,終于在接近三點鐘時,宿舍門被推開了。
嗶哩吧啦亂彈聲響起,李孟朝剛進門的潘云帆道:“三兒,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歡迎回家!”
潘云帆突然被嚇了一跳:“二兒啊,你彈的什么鬼,嚇我一跳?!?p> 李孟笑嘻嘻:“盡瞎說,我也沒見你跳起來?!?p> 潘云帆嘿嘿:“我的心,嚇一大跳?!?p> 李孟安撫道:“哎呀,小的初學乍練,這幾天要不是有個吉他還能摸摸,估計我都快要被無聊死了?!?p> 潘云帆將自己的行李扔到床鋪上:“這人嘛,總要耐得住寂寞,真男人,從不說自己寂寞無聊?!?p> 李孟無語:“三兒,沒想到你這么會說,沒看出來吶!”
潘云帆撇了個得意的眼神兒:“你沒看出來的,多呢!”
話落,潘云帆一揮手,從李孟手里拿過吉他,擺了個拽拽的姿勢。
下一刻,李孟就突然,想要尿了!
先是五六七八聲沉重凝實的琴音,然后再一曲多變,竟是他李孟本世界的一首民謠歌曲伴奏。
李孟瞧著潘云帆的騷包姿勢,靈活的雙手在吉他上來回的撥弄撫摸,頓時他覺著這破木吉他真特么尿性。
在他手里彈的那就是雨水加冰雹,而在潘云帆手里,彈奏發(fā)出的聲音,就跟那清晨醒間,歡愉清幽的鳥鳴聲似的。
總之,他彈的是漿糊玉米粥,人家彈的是珍珠奶茶粥。
擦!人比人,氣死人!
……
也就在潘老三騷包彈奏的時刻,宿舍門再度打開,董金鵬到!
董金鵬進門后一臉豁然:“在門外面就聽到有音樂聲,還以為是在放啥歌曲,原來是老三在彈吉他啊!”
李孟的臉色更黑了:接下來他還怎么彈的出手,媽蛋!
一曲罷,潘老三將吉他還給了李孟。
李孟有氣無力的接過:“三兒,真按你所說,我沒看出來的,確實很多!”
李孟也不擺弄姿勢了:“三兒,你說你吉他彈的這么好,怎么不報吉他社,而是去報什么籃球社?”
董金鵬在一旁聞言也看過來:“是啊老三,怎么不報吉他社?”
潘云帆無奈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妹不讓?。 ?p> 李孟董金鵬倆人腦門大問號:什么跟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李孟董金鵬倆人才從潘云帆口中得知了真相。
潘云帆有個妹妹比他小兩歲,高中時跟他是一所學校,他讀高三時,他妹妹讀高一。
他妹妹雖然五音不全,但是,他這個妹妹卻很喜歡看他彈吉他。
正好有一次潘云帆在學校演出吉他獨奏,他妹妹的舍友兼好朋友吧,頓時就喜歡迷上了他。
而他妹妹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但潘云帆哪能啊,他馬上就高中畢業(yè)上大學了,談個高中女友是咋回事,經(jīng)常又見不了面,這不扯淡嘛。
轉(zhuǎn)眼潘云帆上大學,以為就能逃脫了,但沒想到他妹妹言令不讓他大學里彈奏吉他招蜂引蝶,免得被他老哥拐騙到了女朋友。
那她好朋友那邊,就沒法交代了。
除非哪天她那好朋友不再糾纏,改變主意改變心意了,那她就不多管,隨她老哥怎么去找女朋友都行。
但,以目前狀況來看,暫且不可行。
……
李孟董金鵬倆人聽完,默默對潘老三豎起了中指。
李孟又看向了董金鵬:“董老大,你有沒有啥深藏不露的,比如鋼琴?”
董金鵬白眼一翻:“廢話,你看我這體格,能去彈鋼琴?”
李孟上下懷疑的打量了兩三遍:“嗯,我信你了,我好不容易報個鋼琴社,自學個吉他,總不能一宿里舍碰見倆大神吧。
按你們打籃球的說法,就是蓋帽蓋的我都懵逼了?!?p> 董金鵬笑哈哈道:“那也不一定,老四還沒回來呢,不說定人家就是個隱藏的鋼琴小王子呢?!?p> 正說到老四,韓陽就到了,開門聲再再次響起。
韓陽了解完整個過程后,朝李孟肯定道:“李孟,你且放心,我啥都不會!唯一懂的,就是才剛開始學的圍棋,保真!”
李孟聽聞后剛打算高興高興,結果就被韓陽拍了下來。
只聽到老四再度說:“但今天發(fā)生這樣的趣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到處說說,哎呀呀,好糾結?!?p> 李孟聞言痛心道:“老四,你怎么也跟他倆學壞了,咱們要記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啊!”
韓陽笑呵呵回復:“錯!忘得初心,哪里都是始終!”
老四話落,李孟董金鵬潘云帆三人中指緩緩對其豎起。
隨后幾人就假期趣事閑聊了起來。
董金鵬假期主要是在玩游戲,攻城掠寨;潘云帆假期主要是在家陪父母陪妹妹,偶爾也長時間玩玩游戲。
韓陽呢,說他自己找了幾份家教,這幾天就東奔西跑的兼職打工了。
而李孟,則說他不是去往圖書館,就是在宿舍里擺弄吉他。
……
每個人只要活動著,就是一本隨時隨地自動添加內(nèi)容的書籍。
無所謂好不好看,但,最為真實!
幾人一直聊到吃晚飯,在食堂吃過后,三個班委舍友前去了一班教室,他們要提前跟輔導員碰頭,開班委碰頭會議。
李孟,自然是回到宿舍繼續(xù)窩著:沒有上電腦,沒有彈吉他。
他先是將這幾天積攢的衣服鞋襪等洗凈晾起。
李孟洗的很快,放盆里添加上洗衣粉,再大力揉搓個幾下,OK搞定!
像什么一點一點的揉,搓,刷之類的,不可能!
他在生活上的墨跡拖延癥,臨門一腳的速戰(zhàn)速決癥,跟他在出行上的路癡癥差不太多。
一個字概括: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