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給我來碟水煮毛豆,先點這么多吧?!?p> “好的,請稍等?!?p> 何仁合上菜單交到了一旁服務(wù)員的手中,服務(wù)員記下最后一個菜名,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里是一家家常菜小飯館,消費低可菜品不僅多樣還十分便宜,所以何仁經(jīng)常把請客地點選在這里。
“嘿~今兒個這么有空?前幾天還和我講有案子,忙的很?!?p> 明央一邊說,一邊在心里去了一筆,離何仁兌現(xiàn)全部承諾還剩233頓飯。
“就昨天抓到了兩個嫌疑人,是兄弟倆。不過弟弟精神不太正常,所以基本可以確定兇手是哥哥,他們正在審,我出來放松放松?!?p> 何仁揉了揉額頭,顯然他很疲憊,從通紅的雙眼上可以看出昨晚肯定熬夜了。
“這么快?他們對犯罪事實供認(rèn)不諱不?”
“弟弟倒是說了很多,不過都是瘋言瘋語,一直在提什么畫畫的事。而哥哥這邊是閉口不言,不過看表情像是默認(rèn)了?!?p> “酸辣土豆絲,醋溜白菜,水煮毛豆。請慢用。”
兩人談話間服務(wù)員端上了菜品,桌子挺大所以就三道菜看起來空空的。
“沒了?就這樣?”
明央怔了怔,他來的晚所以只聽見了何仁最后點了水煮毛豆,沒想到之前也就點了兩個菜。
“咳咳,最近手頭緊。等發(fā)了工資再請你吃好東西,現(xiàn)在先將就將就吧?!?p> 何仁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丟人可以,但一定不要講出來,這樣更丟人,況且他也想來點好菜,可無奈兜比臉還干凈。
“算了,找我啥事呢?”
明央撇了撇嘴,好歹是一頓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你醫(yī)院里有沒有懂測謊的醫(yī)生?或者懂微表情,微動作的?”
“問這個干嘛?你們警隊里難到?jīng)]有測謊儀?再說了,有證據(jù)不就好了?”
明央嘗了個毛豆,還不錯,煮的剛好嫩,辣椒也很入味兒。
“基層警隊不配備測謊儀,而且我們所掌握的證據(jù)不足以證明他就是兇手,還得靠審問和調(diào)查,如果能從他這里問出點什么,那就輕松多了?!?p> “那行吧,我和你走一趟。我就會。”
醋溜白菜也不錯,一股酸酸的滋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讓明央牙齒打顫的同時不失可口醇香。
“你?你不是瞎了嗎?咱們可是去辦案,不是算命??!”
何仁遲疑的撓了撓頭,明央是在開玩笑嗎?這要是去了,不是瞎胡鬧嘛~
“瞎了怎么了?測謊要用眼睛嗎?很多人還不是睜眼瞎?!”
面對何仁來自專業(yè)技能的置疑,明央好不猶豫的展開了反擊,這關(guān)乎到自己專業(yè)領(lǐng)域的尊嚴(yán)。
“呃。。好吧。”
看著堅決的明央,似乎有一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何仁知道自己攔不下了,只好默許了。
茶足飯飽已是午后,在同事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救星何仁終于帶著明央回來了。
“頭兒,你怎么帶一算命瞎子回來?”
說話的是辦公室的小張,是個新調(diào)任來的干警,才到了一個星期,所以根本沒有見過明央,他自然而然的就把明央當(dāng)成了算命瞎子,不過看上去還真挺像的。
“去你的!這是我請的心理專家,專門給咱來幫忙的!”
“行了,嫌犯呢?咱們先去問問!”
“你先下去吧!我扶著你,這邊來。”
勸走了小張,何仁慢慢的將明央扶到了審訊室。
“咱們開始吧,盡量語速慢點?!?p> 明央交代完,便兩眼死死的盯著郭全。而郭全就像是一朵焉了的花一樣無精打采。也許是熬了一整晚,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咳咳,姓名?!”
“警官,不是問過一百多遍了嗎?”
郭全可能真的回答了一百多遍,聲音都開始沙啞了。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老實點!”
何仁拍了下桌子,要是明央不在他可能會選擇給他點水喝,可明央在這里他必須得威嚴(yán)一點。
“唉~郭全。我這是造的什么孽。”
“嘀咕什么呢?!”
何仁來氣了,這人咋一點眼力見沒有,真急死個人了。
“有什么問題快問吧,我困了。又累又餓的,簡直在受罪。”
看來郭全真的是困的不行,頭都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只是無力的搭攏在脖子上。
“我問你,張凡和楊萊是你殺的嗎?”
“不是啊,你們抓錯人了~”
郭全撇了撇嘴,就好像真的和他無關(guān)。
“還敢狡辯,監(jiān)控顯示他們兩個出事之前都和你有過爭吵而且很激烈,你怎么解釋?”
“爭吵而已,又沒動手,難道吵架以后一定要殺人嗎?”
郭全輕蔑的笑了笑,似乎是瞧不起何仁。
“還嘴硬!明央,他剛剛?cè)鲋e了沒?”
何仁自信的看向明央,似乎確定的答案已經(jīng)在眼前了。
“他沒撒謊,我保證!”
明央經(jīng)過判斷后,給出了最嚴(yán)謹(jǐn)?shù)拇鸢浮K麆倓偵踔劣昧搜劬Φ奶厥饽芰?,他看見了郭全的心聲,雖然里邊很雜很亂,可他確定郭全沒撒謊,人不是他殺的。
“聽見沒,哈???!”
何仁眨了眨眼,是明央說錯了還是他聽錯了?沒殺人?難不成真的冤枉好人了,這回真的抓錯人了?
“那。。那那那,你怎么解釋你屋子里的皮和血漬?!”
何仁急忙追問,他就不信了,郭全能不露出破綻。
“警官啊~我說過很多次了,那些都是豬皮和豬血啊。是給我弟弟用來畫畫的,這難道也犯法嗎?”
郭全搖著頭,聳了聳肩,幾聲輕嘆再次傳出。這么一對比到好像顯得何仁有些尷尬了。
“他沒有撒謊,我證明?!?p> 何仁聽不下去了,拉著明央就來到審訊室外邊。
“喂,你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了,基本確定他是兇手了就這么被你推翻了?”
何仁有些急了,這次的抓人就是一個烏龍事件嗎?
“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去害你,但我很負責(zé)任的告訴你,他剛剛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他并沒有撒謊。”
明央一臉嚴(yán)肅,盡管他也不希望打擊何仁,可事實就是如此。明央不能解釋心眼的事,所以只能一味的強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