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抓住郭全郭峰的那間屋子,你帶人過來取樣,我找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p> “好,馬上到?!?p> 明央掛了電話,他想了想還是經(jīng)過檢測后得出的結(jié)論會好一點。
再次看向角落的這些畫作,明央換了個角度,墻上發(fā)霉流下的臟綠色水滴,覆蓋了幾乎一整幅畫,而這些鮮紅的地方尤為漆黑。
嗯?
身后有人!
明央的復(fù)眼將身后那人的動靜看的一清二楚。是赤手空拳的,不過由于是背光所以無法看清來人的面龐。
不過這個人的身形倒是讓明央覺得有些熟悉,和那天在醫(yī)院里。。。就是他!是他給明央注射了藥物!
他來干什么?取回我的眼睛?
來人的腳步很輕,就像是懸浮一樣,布滿灰塵的地上甚至都沒留下他的腳印。
“咕嘟~”
明央干咽了一口水,我該怎么辦?反抗還是坐以待斃?
隨著來人的腳步越發(fā)接近,明央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逐漸變緩,背后的寒毛根根豎立,一排冷汗從腦門子上慢慢冒出,手上不停的摸著墻上的涂鴉。
“舊書舊報賣,廢銅爛鐵賣,冰箱彩電,洗衣機(jī),壞的自行車賣!”
門口突然路過一輛三輪,上邊綁著的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以上內(nèi)容。
這一下著實讓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來人渾身一激靈,眼看明央就要轉(zhuǎn)過來了,只好無奈的嘆口氣迅速離開了。
“呼~”
看見那人離去,明央長長的舒了一口濁氣,剛剛差點把肺給憋爆炸了。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嗤~嗤?!?p> 門口傳來了剎車聲,原來是何仁帶著手下趕了過來,這時外邊的夕陽終是落幕了。
“手電筒!”
“是?!?p> 何仁徑直走到明央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扶到了車上。
“你去檢查一下角落?!?p> “是!”
“呯!”
關(guān)上車門,何仁坐在了明央身旁,他的目光有些疑惑,搓了搓手指后開口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呃。。我順路,所以就進(jìn)來看看?!?p> 人在情急之下編造的謊話果然不靠譜,剛剛說完明央就后悔了。
“哦~你家住市區(qū),然后順路經(jīng)過了鄰縣的郊區(qū)。很完美的借口,簡直無懈可擊。”
何仁當(dāng)然不相信明央的鬼話,這家伙肯定隱瞞了什么。
“嘿~自己人,你得相信我!”
明央拍了拍何仁的胳膊,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尷尬。
“嗒嗒嗒!”
何仁按下車窗,外邊是一臉凝重的小劉。
“怎么了?慌里慌張的?!?p> “頭兒,初步判定是人的皮膚,剩下的還要等鑒定科出結(jié)論。我已經(jīng)取樣了?!?p> “上次怎么沒查看出來?”
何仁有些生氣,這么明顯的證據(jù),這么顯眼的地方,況且上次人更多,怎么就疏忽了?再這樣下去得遺漏多少重要線索!
“頭兒,上次我們都戴了手套,而且都以為這只是那個傻弟弟的胡亂涂鴉,所以誰也沒注意到,下次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p> 小劉誠懇的認(rèn)著錯,這次的確是他們的失誤導(dǎo)致的。
“行了,快上車?!?p> “好?!?p> 再次回到警局,明央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是心眼出了問題嗎?就算是,可自己這么多年的觀察經(jīng)驗也出問題了?要么就是郭全將自己的內(nèi)心掩藏的太好。
“我們在你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新東西。你能解釋一下嗎?”
何仁將鑒定科的檢測報告放在了郭全面前,上邊的結(jié)果很明確,和明央預(yù)想的一樣。
“警官,我不知道,我毫不知情。”
郭全搖了搖頭,眼里盡是茫然。
“還不肯承認(rèn)?這上邊寫的明明白白,DNA是楊萊和張凡的,而他們的皮卻糊在了你家的墻壁上?!?p> 何仁一字一句的喊著,語氣很重,還時不時的敲幾下桌子。
“我不知道!”
郭全將頭撇過一旁,索性閉上了眼睛,像是在養(yǎng)神一般。
“咚咚咚!”
“誰呀,進(jìn)來!”
何仁有些急躁,這證據(jù)確鑿了,怎么還這么嘴硬。
“頭兒,郭峰說他有話想說?!?p> 門口站著何仁的一個手下,一旁正是憨憨的郭峰。
“說吧?!?p> 正好何仁沒有對策,所以讓出了位置給郭峰站到了眾人中間。
“他,他。拿起這么長的刀,砍砍,然后拿小刀割,撕開,貼在墻上,拿白粉刷刷?!?p> 郭峰指著郭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他所看見的一切,在場的人都聽的津津有味,唯獨郭全卻一直在搖頭,不知道是事情敗露感到無奈,還是被自己親弟弟指證感到傷心。
“他精神有問題,說的話不能為證。”
郭全還是不死心,他想推翻之前郭峰所說的。
“可他能帶我們?nèi)ツ切┠銡⑷说默F(xiàn)場,我們能找到證據(jù)和監(jiān)控。”
“好,我認(rèn)了。”
郭全再度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后無力的垂下了頭。就像是一切都終了了。
郭全被繼續(xù)關(guān)押了,最終還是自己承認(rèn)了,眾人在那一刻都松了口氣,懸在心里的大石頭落地了。
幾天后仍是在那家小餐館內(nèi),何仁正在履行他欠下的飯局。
“郭峰后來怎么辦了?”
這炸雞塊真心不錯,外邊金黃色的面包糠炸的剛剛好,又香又脆,一口咬下去,瞬間一縷濃郁的雞汁在口腔內(nèi)迸發(fā)開來,明央一邊品嘗著美食,一邊若無其事的詢問。
“自然是無罪釋放咯~他既沒能力阻止他哥哥也沒能力去告訴別人,而且他的精神還有問題,所以暫時先把他送到醫(yī)院了。”
何仁見到明央一塊接一塊的吃肉,連忙幾筷子下去,捍衛(wèi)了幾塊最大的炸雞。
“到也行,對他來說是個好去處。”
醫(yī)院內(nèi),郭峰終于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畫紙,這次是真的畫紙,他可以輕輕松松的提筆,畫出他心中最想展現(xiàn)的一幅畫。
郭峰畫的是一個太陽,下邊是幾畝田地和一棟房子,房子里是爸爸媽媽和哥哥還有自己,房子外邊是幾個兇神惡煞的人。似乎其中一個惡人已經(jīng)一拳打在了媽媽的身上。
“郭峰是怎么瘋的?”
明央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往嘴里送。
“這個上哪知道去?”
“明天咱們?nèi)ズ退牧?,順帶安慰安慰他?!?p>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