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站在這里?”李濟遠問道。
“院子空氣好,院子的風(fēng)景也不錯,就出來觀賞觀賞?!壁w遷笑道。
李濟遠頷首,抬步正要進去,平樂和趙昇一同出了屋子。
平樂行了一個禮,道:“院首大人?!?p> 趙昇見她行禮,忍著因為寫太多字而酸痛的手和胳膊,心里翻了個白眼,抱拳道:“院首大人?!?p> 李濟遠一笑道:“契約可寫好了?”
“還沒?!壁w昇咽下一口氣回道:“有人一直都在挑毛病?!?p> 平樂挑眉,道:“你寫的好,我也說不出來問題。”
趙昇眼神寒冷的看了她一眼,意思不就是說她寫得差嗎?!
“進去吧?!崩顫h拂了拂衣袖,溫聲道:“我來看看他寫得如何?!?p> 他率先進了屋子,看到桌案上疊加起來有食指長的厚厚一沓紙,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所寫的是趙昇答應(yīng)一個叫紫蘇的契約,翻到最后紙上名字從紫蘇變成顧錦生。
“所以答應(yīng)的是顧姑娘還是那個叫紫蘇的女子?”李濟遠道。
“紫蘇是受害者,趙昇賠償?shù)淖匀皇亲咸K。”平樂道。
李濟遠目光有贊賞的光芒,雙眼凝視平樂道:“讓趙昇答應(yīng)條件的人是你,你是可以從中謀取他答應(yīng)的條件的?!?p> 平樂笑了笑,道:“是紫蘇受傷害,若我拿走賠償里最有利最值錢的條件,我就是和有些人一樣無理了。”
趙昇腦子一熱,覺得她意有所指,出口問道:“有些人是那些人?”
“你認為是那些人就是那些人?!逼綐返?。
趙昇緊握拳不說話。
李濟遠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紙,眼眸隨意一抬看到桌案上頭遺留的墨跡,和躺在地上的毛筆,道:“這是怎么了?”
平樂道:“有人剛寫完第一張契約時,就甩筆了。”
“院首大人是我甩了筆?!壁w昇抱拳道。
李濟遠語重深長道:“脾氣得改改,今日只是答應(yīng)一個條件就忍不住甩筆甩臉色?!?p> 他走上前撿起地上的那枝筆,道:“他日失去什么,或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你該如何沉得住氣,沉不了氣的你,思考不了事情該如何,總歸會帶來麻煩。”
趙昇嚴肅著一張臉不說話。
李濟遠把筆遞給他。
他一臉不解的接過。
李濟遠道:“拿著筆回去好好想想今日的事,想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p> 趙昇緊緊的握住筆桿,道:“是,我會好好想想?!?p> 他眼光帶著寒冷的光看了眼平樂。
平樂溫和一笑,又轉(zhuǎn)頭望了眼趙遷。
趙遷從她一出現(xiàn),眼神冰冷得像把鋒利的刀,恨不得殺了她一樣,她知道他在惱怒什么。
可是她也不在乎,她相反還很高興。
欺負她的人,總得欺負回來。
“趙昇你的契約還有一處沒寫好,還差時間?!崩顫h說。
趙昇上前用酸通的手再寫一份,寫在紙上的字跡微微有些扭曲鋒利。
李濟遠看了眼,道:“把自己的名字添上。”
趙昇郁悶點頭。
趙遷道:“這字也太不可,還是再寫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