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花王
“姥姥,玥卿老在家里待著也不是辦法,你是不是該給她找個好婆家啊。”緣濃和云老太太坐在桌前,齊齊轉(zhuǎn)頭看向玥卿。
“我……這和我沒關(guān)系吧?!鲍h卿眉頭緊皺,手突然停頓,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秦嬤嬤,等到過年去城北李夫人家,城南王夫人家里送些禮,請她們替我?guī)兔ξ锷珟讉€品行端正的公子。”云老太太樂呵呵地對秦嬤嬤道。
玥卿剛要開口,被緣濃搶了先。
“姥姥,何必那么麻煩,咱家不就有現(xiàn)成的嗎?”緣濃一聲壞笑,玥卿從桌下拍了緣濃的大腿,示意她別鬧。
“緣濃說的在理,我這老了越來越糊涂了,不如緣濃腦子機靈,嫁給別人不如嫁給自己人,卓文承安年長玥卿好幾歲,柯津與玥卿倒是年紀相仿?!痹评咸χ?。
“是啊,姥姥,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本墲庑χネ煸评咸?,沖玥卿擠了一下眼睛。
“緣濃,你再說我可就生氣了?!鲍h卿低頭纏繞手中的絲線,緣濃和云老太太還在不停地笑著。
“我真生氣了。”玥卿說完,緣濃趕緊哄她,暗中的銀羅咬牙切齒的看向玥卿,心里想著就憑你也配的上公子。
“冬天快來了,蛇蟲喜歡鉆進屋過冬,姥姥給你們兩個做幾個香囊,塞點艾草和硫磺,它們就不敢進來了?!痹评咸种械尼槪阱\布上飛舞著,一朵朵向陽花浮現(xiàn)在錦布上,二人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訝。
“姥姥,你怎么可以繡的這么快?!本墲鈨墒滞兄?,眼睛直盯著云老太太手上的向陽花。
“緣濃小姐,老夫人未出閣時,那女紅在臨京城里就已經(jīng)數(shù)一數(shù)二了?!鼻貗邒咴谝慌孕Φ?。
而鐘離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清晨,緣濃扮成女裝往藥樓走去。
“月梭兄,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本墲獾牟阶幼叩臉O快,身上的珠環(huán)玉佩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景浩兄,原來是女子,那日真是冒犯。”鐘離眼中宛如秋水平靜,臉上多了一絲溫和,緣濃見他沒有吃驚的表情,很是費解,也沒有在意。
“無妨無妨,緣濃隱瞞在先,月梭兄不怪就好。”緣濃向他淺淺一笑。
“宜姑娘,玥姑娘,近日我們叨擾已久,在此向二位告別,日后必報此恩?!痹狍舷蛩齻儽?,深深鞠了一躬。
“既然如此,那緣濃就不挽留了,后會有期。”緣濃抱拳道。
而此刻的宜柯津初入南疆,就看見尸橫遍野,路兩側(cè)全是躺在地上呻吟的南疆平民。
“公子?!彼匾率种谐噬蟻硪环剿嘏粒丝陆蛏焓志芙^。
“公子還是戴上吧,離伏夕城還有段距離,要是被染上怪病就麻煩了?!彼匾律袂榫o張,白紗遮住了她的臉,對四周緊緊防備,生怕周圍患病的人撲上來,宜柯津見狀,也把臉蒙起來。
宜柯津一行人加快速度,不足半日到達了伏夕城,進城后,確實另一番景象,城里的人沒有一個患病的人,而且街市熱鬧繁華。
“城內(nèi)繁華,誰又能想到城外的尸橫遍野,呵?!币丝陆虿恍夹Φ?。
“公子,南疆王也是無奈之舉,不然城內(nèi)唯一的凈地都會被疾病吞噬了?!彼匾买T著馬,在后面緊跟宜柯津,繼續(xù)往南疆宮殿方向走去。
陳茵在伏夕城的面館里吃飽喝足后,大搖大擺走在街上,差點迎面撞上宜柯津。
“你誰啊,來街市上竟然公然駕馬,不知道會撞到人嗎,趕緊給老娘道歉,或許老娘開恩,饒你一命?!标愐鹫f完,輕輕用大拇指掃過鼻尖,然后雙手抱在胸前,斜視著宜柯津,頓時,周圍圍滿了認。
宜柯津見到她,頗為驚訝,緩緩將素帕取下,拿著手中的云錦笑著扇了幾下。
“陳茵姑娘,好大的口氣,不過,你怎么會在這?!币丝陆蛳埋R走到她面前。
“宜三公子應(yīng)該好好問問你大哥才對,鬼知道他想做什么?!标愐饘⑹址旁谏碜觾蓚?cè),眼睛往四處瓢著,宜柯津腦子一轉(zhuǎn),接著笑道。
“大哥也是為你好,你把花名冊給了他,難道就不怕買家追殺?”宜柯津話音剛落,一女子手持馬鞭,帶領(lǐng)軍隊將周圍的人散開。
只見女子一身獨特具有南疆風(fēng)味的衣裳,留著淡淡的體香。
“大哥特派出云前來迎接宜三公子,還煩請宜三公子移步王宮?!迸虞p啟朱唇,年紀小聲音卻要比男子洪亮。
“羅莎公主客氣了,煩請您帶路?!币丝陆蛐χ聪蜻@位年輕的公主,緊緊跟在她身后,沒走幾步,宜柯津轉(zhuǎn)頭看向陳茵。
“陳茵姑娘快跟上。”宜柯津負手往前走去,身后除了素衣還有垂頭喪氣,小聲嘀咕的陳茵:“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見了宜家人就沒好事?!?p> 南疆王宮里,坐著一位也不過二十出頭的男子,但臉上卻褪去稚嫩,留下幾分老成。
宜柯津進殿后,向坐上的男子行了禮,隨后又被安排到和父母一座。
“聽聞宜三公子善制毒解毒,醫(yī)各種疑難雜癥,莫拓實在佩服。”男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以示尊敬。
“莫王謬贊,在下只不過是雕蟲小技,比不上莫王的治國大義?!币丝陆蛐χ鹕?,端著酒杯向他回敬。
坐在對面的莫出云倒是欣賞宜柯津的性格和作風(fēng),不知不覺也看的入迷了。
飯后,莫拓帶宜柯津一行人往密室走去,石門打開后,詭異的光從里面發(fā)出,五顏六色的曼珠沙華在暗室里爭奇斗艷,直到走近最后一道門,一股寒意撲面侵襲而來,莫拓將石門打開,寒意越來越強烈。
“這是南疆花王,南疆有一習(xí)俗,大事之前都會當著花王的面占卜此事能否可行,可以稱的上鎮(zhèn)國之寶,可就在近日,國師占卜時,花王不但沒有反應(yīng),還會枯萎,之后南疆盛行怪病,鬧得人心惶惶,本王猜,多半是與花王有關(guān)。”莫拓眉目中略帶惆悵,眼底下的擔憂更是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