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周飛是對火特別感興趣,喜歡那種溫?zé)岬母杏X,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里面都隱藏著大量的火元素,可是,這些火元素跑哪里去了,他卻不知道。
自從上次龍眼泉回來,除了火之外,他又發(fā)現(xiàn)自己又多了一個愛好,喜歡花花草草,綠樹青藤,都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甚至,有時候他自己就有一種錯覺,感覺自己仿佛能和這些植物交流,只是缺乏一種正確的溝通方式而已。
第一屆鰲龍玉液招商大會再有半個月就要開始了。
周飛把后世的招商流程,各種操作環(huán)節(jié)和張縣令以及樊府管家都交代清楚了,就準(zhǔn)備動身去京城。
周飛骨子里算是一個懶人,不喜歡做很多的事情,除了母親的病,他最感興趣的,莫過于修仙這件事了。
從重生到現(xiàn)在,發(fā)生在他身上奇怪的事情已經(jīng)不少了,他明白,自己的未來很有可能走上一條不尋常路,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很享受珍惜和家人相伴的日子,溫馨而又平凡。
這些日子,跟著趙世雄和樊家的護(hù)衛(wèi)隊長郭長山,周飛也簡單的學(xué)習(xí)了一下拳交功夫,不出意外的話,憑他超人的感知力和眼神,再加上一身神力,基本自保是完全沒有問題。
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這一天,周飛堅持不要任何人的陪同,就背了一個小包袱,裝了金葉子和碎銀以及一些銅錢,就一個人踏上了去京師的路。
其實包袱純粹就是做個樣子,塞了幾身衣服,別的東西周飛一股腦就全部裝到戒指里面了,就連新釀的鰲龍玉液尊貴系列都偷偷摸摸地放了一百多壇,只不過是要不是覺得不帶個包袱太招人眼珠了,周飛真的是連小包袱都不想背。
鰲縣到京師大約有三千多里的路程,一直往東就能走到,不過要先到梅西郡,再從梅西郡到河洛州,再經(jīng)過五六個州,就到了京師。
這個時代就是交通不便,只有通往郡州的官道相對平坦一些,要么雇馬車,要么自己買匹馬騎著,有的郡州水路比較方便一些。
周飛弄清楚了路線,決定先買匹馬,先騎到河洛州,再從河洛州該走水路,相對快些。
鰲縣相鄰的通縣養(yǎng)殖業(yè)很有名氣,尤其是馬,在整個河洛州都是排在最前,甚至是整個大中王朝,也能排在前十。
周飛在通縣休息了一晚,又買了一匹駿馬,迎著朝陽,向河洛州方向趕去。
梅西郡內(nèi)管轄著十個縣,大致地理面積和經(jīng)濟(jì)情況都差不多,唯有一有區(qū)別的就是地形不同。
景關(guān)縣緊挨著通縣,縣內(nèi)多是山區(qū)峽谷。
周飛騎在棕紅色的馬上,哼著小曲,縱馬如飛,從一開始的不太熟練,到現(xiàn)在的控馬自如,也不過是一天時間,哥們真是天才呀,揉了揉耳朵,周飛暗自得意。
已經(jīng)到了中午,陽光穿過濃密的樹葉,見縫扎針地灑在林子的空地上。
大馬被拴在一棵大樹上,周飛斜靠在樹下,一伸手,手上就多出來一張席子。
把席子鋪在草地上,又從戒指中拿出醬牛肉和半片燒鵝,再放上一壇美酒。
齊活,開吃。
距離周飛不足百里的地方,如意客棧和周飛有過一面之緣的算命先生劉半仙,此刻正從后背臟兮兮的包袱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類似羅盤一樣的東西。
古銅色的物件,刻著密密麻麻的一些篆字,中心像是一個紐扣,凸約兩厘米,東西南北各有一個指針。
劉半仙一陣念叨,又摸了摸中心的凸起,東方的指針連續(xù)地閃動了幾下,筆直地指向前方。
劉半仙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又神神叨叨地點(diǎn)著手指頭。
忽然臉色大變,把羅盤樣的東西放到懷里,又舉著自己的破幡,晃晃悠悠地朝城外走去。
出了城,到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劉半仙從懷里摸出一張黃色的紙張,上面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字符,朱紅色的字符很是醒目,劉半仙有些心疼地看了看,最終咬了咬牙,扒開褲管,伸手一拍,符紙貼在腿下面。
頓時,劉半仙走路的速度變快了很多,朝著周飛走過的方向疾速奔去。
酒足飯飽,周飛打了個飽嗝,躺在席子上瞇著眼,手指隨手摸著頭頂?shù)囊恢晷〔荨?p> 指尖傳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小草仿佛會說話一樣,愉悅地左右擺動著,長長的葉子隨風(fēng)搖曳。
意念放開,周邊的一大塊花草樹木,都在此時此刻,感受到了周飛的心情一樣,無風(fēng)自動。
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順著周飛的指尖,順著脈絡(luò),順著氣血,慢慢地涌入到周飛的身體,最終都聚集在肝臟部位。
當(dāng)然這一切周飛也看不到,只是感覺到一股舒服的氣息,貌似涌入了身體,包裹著自己身體的細(xì)胞,渾身上下,充滿了愉悅和精神。
歇息了約半個時辰,大馬也吃飽了干糧和青草,又喝了一些清水,周飛翻身上馬,繼續(xù)前行。
樹林的前方就是一道峽谷,狹長而又荒涼。
當(dāng)?shù)厝朔Q一線天,指的也就是最狹窄處,僅容一輛大馬車過去,向上望去,懸崖峭壁,高約百米,天空就只剩下了一條線了,所以,當(dāng)?shù)厝税堰@段峽谷叫做一線天。
峽谷的兩邊都是或高或低的懸崖,除了極少一部分長了一些野樹和荒草,大部分都是裸露著的黑褐色石頭。
峽谷里靜悄悄地,“呱呱”,頭頂偶爾飛過幾只烏鴉,就只剩下周飛一個人,一頭馬,“噠噠噠”地馬蹄聲顯得格外響亮。
一進(jìn)谷,前行了不足五十米,周飛突然覺得心頭一陣悸動。
勒住韁繩,前后打量了一陣,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前后二十米以內(nèi),飛禽走獸亦或任何東西,周飛自信都逃不過他敏銳的眼神,但是再遠(yuǎn)些,感知力就沒有那么細(xì)致入微了。
放慢了馬速,意念一動之間,手中握住了十來枚銅錢。
練了幾天飛鏢之后,周飛就在私底下試煉了一下銅錢,效果居然也不錯。
不過他沒有告訴趙世雄和二哥,就是怕打擊了二哥的積極性。
沒辦法,誰讓自己有那種得天獨(dú)厚的條件。
莫非是遇到土匪了,周飛暗自猜測,不過自己在通關(guān)縣問過當(dāng)?shù)氐睦习傩?,貌似沒聽說過一線天有土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縱馬前行,周飛冷哼了一下,心中涌出一股殺機(jī)。
前世今生,周飛骨子里是那種不愿惹事的性格,但同樣骨子里也有一股睚眥必報的狠勁。
上次在鰲縣,周飛在如意客棧被放火燒了一次,已經(jīng)是被他深深地記在心里面,只是母親治病是頭等大事,他想等去治一治母親的怪病,自己再強(qiáng)大一些了,再找尋機(jī)好好地報仇。
人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次,無論遇到什么人,他都在心內(nèi)暗想,一定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有時候,周飛感覺做個快意恩仇的小人更爽。
不是嗎?小人報仇,從早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