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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病名愛

11 受傷

暗病名愛 八兩五點 3395 2019-10-05 06:45:39

  “哇”就把心里想的直接問了出來,沒想到這小人,下手真重。

  “我怎么知道嘛….你打了我胸脯就等于間接對我耍流氓,你要對我負責”

  “我???何杰?。?!你是不是男的!”林雙雙氣急敗壞。

  一打一鬧響動還挺大,何杰摸摸褲口袋,手機一直震動“不鬧了不鬧了”

  “歪?誰”…原本嬉皮笑臉一下子嚴肅。林雙雙看他臉色不好,就沒在吱聲。

  “雙雙,方彥出事了”他掛了電話。

  “?。吭趺从殖鍪铝???”

  “我去派出所,你千萬別告訴寧清”

  她還想問他怎么知道的,剛才來電話的人是誰。他就已經跑下樓去了

  派出所。

  “方彥、男、16歲….”

  “余三、男、21歲”警官抬頭各看他們一眼,手拿著檔案本,一手放在太陽穴輕輕揉?!芭尽睓n案本拍在桌子上。

  “玩呢?你倆”

  眼前的兩人互相不理誰,余三頭上纏著紗布,嘴角腫起,一臉不服,方彥衣服的破了幾個洞,手上用外套隨意包扎了一下,隱約還可以看到傷口在不斷流血。

  相比起來,余三那張臉簡直慘不忍睹。

  “余三,上次綁人小姑娘,這才剛出去,又趕著回門??!”

  余三嘖了一聲,戴著手銬的手擦擦嘴角血跡。一個高大的身影跑進來“…”直到他們跟前

  “小何,來了”他頓了一會,湊近何杰悄聲問道“你同學的父母呢,一問到這頭上,就不說話了”

  “叔叔,這我也不太清楚,很少見到他家人露面,而且我同學…我同學他就那樣…”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

  “那他們…”何杰疑惑的問

  “他拿著刀追你同學砍,我們巡邏碰見,就給順逮回來,你同學夠厲害的,徒手對砍刀,真把自己當鐵人了?!本倌弥募o奈搖搖頭“…….””他傷到手臂了,剛才都不讓醫(yī)生處理,你帶他回去醫(yī)院檢查一下?!薄班?!謝謝叔叔“………

  出了派出所,方彥一手按著受傷的臂膀,也不理會旁邊人徑直走,何杰跟上去,扯住他

  “你現在必須去醫(yī)院“

  沒反應。

  他緩緩抽出手繼續(xù)往前走。何杰嘆了口氣。

  黑發(fā)襯的方彥臉色蒼白如紙、滿臉疲憊,”方彥!”何杰不清楚他傷口有多大,那件外套上,一大塊一大塊黑紅的血跡….可想而知,傷口很深…

  “清清!….清清!.”何杰剛想再跟上去。隔著大老遠就聽見林雙雙的嗓門,街道上,兩個嬌小的姑娘你追我趕,引起很多人好奇回望。

  何杰和方彥一起回頭.“額,林雙雙?”誒呀,林雙雙這張大嘴巴….

  跑在前頭的小姑娘小臉通紅,唇紅齒白,后頭姑娘大喘吁吁,一邊叉腰哈氣,雙腿像灌了鉛一樣,還一邊追趕前面的人,何杰也不顧方彥,向林雙雙疾步走去。

  看著寧清跑向自己,心底某處正在潮涌“你來干什么“

  “我….打你電話了…”寧清平穩(wěn)急促的呼吸”可是,你都…不接“兩只小手緊緊拽著上衣兩側,額頭因奔跑汗涔涔的,兩眼無辜又委屈。

  ”你們把她帶走“像是命令,又像懇求

  “…“

  何杰不敢多說什么,林雙雙原本豎起耳朵正聽著,被這一句話,愣是假裝什么都沒看見,拉著何杰往拐角跑,兩人在暗處,遲遲不出去。

  “你先別罵我,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

  林雙雙兩手堵著何杰的嘴,少女墊著腳,感覺費力但又不能不聽她解釋。

  她發(fā)誓,她真的想讓寧清分散注意力,她從學校出來就一直看著手機,開了關,關了又開。林雙雙努力找話題,說考試、說家常,夸她美、可愛,可是三句話就是離不開何杰,每次繞過了又會神奇的回來。

  說到籃球賽,一緊張就說到方彥了,說何杰和方彥有小秘密了,他們去做什么她都不知道,然后她就說漏了。

  “嗚嗚嗚嗚?。?!”

  “你說啥啊…算了”她放下手。

  林雙雙覺得自己像一個背叛者。

  何杰看她委屈巴巴模樣,無奈又好笑。

  現在更擔憂的是另外兩人,方彥不肯看醫(yī)生,不知道寧清能不能勸動他。

  “不要看..“他眉頭微蹙。

  寧清小眼神一收,響起書包里有她剛跑到藥店買的紅藥水和紗布,要不是林雙雙大嘴巴說漏了,她還不知道他進派出所,怕他受傷,才買的那些東西。

  她在他身后默默跟著,眼神一直不離他受傷的位置。

  方彥煩躁,從口袋里摸出煙,叼一根在嘴上,單手打起火機…

  冬季的夜晚漫長,黃昏的太陽一晃就落下山頭,兩人一前一后,誰都沒有打破這種靜謐。

  途徑陳舊的CD出租屋,樂聲婉轉。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絲絲情意。

  如果有那么一天,

  你說即將要離去。

  我會迷失我自己,

  ”

  角落藏著時光的秘密,唱給那些有情的人,也許,是再無情的人也會停下來,這首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成了那代人的最愛。

  跟隨他,在他家門口停下來。他背對她,手停留在門上。

  寧清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兩人相距一米。

  方彥猶豫了一會,拿出手機接聽。

  “去醫(yī)院,好不好?”

  “…”他沒有反應。

  “…?!”她邊講邊小心翼翼靠近。

  直到衣角被扯動,對上他漆黑的漩渦里,方彥一把抱住了她。撲面而來的他的氣息讓她有些慌張,他這是害怕了嗎?少年身上的淡淡煙草味圍繞,體溫有點高,還有那一顆劇烈的心跳,兩人貼的太近,她根本無法分辨是自己的心跳還是他的。

  多么可笑啊,他心里回蕩著丁依苗跟他說過的話,人家讓他少管閑事,不要接近她女兒,可是他真的做不到….

  她靈機一動,學著丁依苗哄她輕輕拍他的背“..沒事沒事,摸摸毛,什么都不怕”…..

  “…..”。

  醫(yī)院太遠,寧清拉著他就附近的診所。

  傷口的肉和外衣都粘在一起,醫(yī)生小心的用剪刀先剪開衣服

  “小姑娘,拉著點你哥哥,會疼”

  “哦哦。好”寧清其實比他還緊張,近距離看處理血肉模糊的傷痕,她還是頭一次。

  期間手機響了又響,寧清都顧不上去接,直到醫(yī)生把傷口清理干凈,血跡斑斑的衣服扔到地上,寧清抓著方彥的手,跟著一揪揪的,好像剪的是她的肉。手心里的小手冒著汗,變得黏膩。

  “嘖,你這再拖拉來看,手還能用嗎?!”醫(yī)生手法嫻熟,卻一臉無奈。

  “現在的小孩”

  “咋整的”

  “你傷成這樣,家里父母不會擔心嗎?你怎么當哥哥的”

  “……”我不是她哥哥。

  方彥抿抿嘴,小時候挨了不少打,這點疼痛不至于。

  傷口狹長猙獰,加上毛糙的邊角,就像一條血紅的蜈蚣….“臉不能看了”方彥突然冒出一句話。

  “啊?”松懈了緊繃的小臉,寧清才發(fā)現自己面部表情有點夸張了。

  “我先給你消毒….等會接個破傷風針”

  醫(yī)生是個上年紀的爺爺,穿著白大褂,在藥柜上翻動著,從背影看過去,完全沒有年邁的感覺,整個人顯得很硬朗“你以后也要和他一樣啊”

  她聲細如蚊,在他耳邊悄悄認真“?”方彥疑惑的看她又看看醫(yī)生。

  “就是,健健康康,還有”她停頓“不抽煙了好嗎”

  醫(yī)生很快過來這邊,擦拭、消毒,刀傷太深、露出泛粉白的肉,他并沒有注意到手上縫針的穿刺疼。她像一艘指引,慢慢地流入他的世界,一點一點的。

  手機電話再響起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寧清已經處理完那邊的事,回到了家門外,丁依苗和寧國良坐在客廳等著她,大門敞開著,她心里正編排著各種謊話,她不會說謊啊“你怎么才回來??”丁依苗出來大聲質。

  “電話也不接,你是不是又去找對面那個土財主的兒子了??”

  “你忘了上次我怎么跟你講的??”“

  你這個姑娘一點都不省心呢?”

  寧國良坐在沙發(fā)上,呈抱臂姿勢,兩眼閉著。

  派出所里就那么點事,今天接班時候就聽到了方彥的事,派出所都傳的沸沸揚揚,一小姑娘猴急猴急的跑來,然后跟著一男生走了,就在門口不遠處。

  丁依苗喋喋不休,寧清走過去,糯糥開口“沒有..我給雙雙講題去了,她…”她搓著手里的書包帶子,乖巧的可憐

  “她有些不會,我就在她家做作業(yè)了….”

  “你編,你從小就不會說謊,寧國良你看看,我就說跟那個不學無術的人走太近了,都學壞了…”拉過寧清

  “方彥是什么人啊,打架、逃課、抽煙簡直是流氓一樣,寧清啊,你還小,很多事你不懂….”

  丁依苗拿起座機就想給班主任去電話,寧國良起身,走過來,一手按掉了丁依苗拿的話筒

  “挺晚了,別打擾人家老師,回來就行,你趕緊回屋睡吧”

  丁依苗翻了翻白眼

  “…..得…你慣著…我不管了..慣出事來你就哭吧!”

  丁依苗眼窩紅了一圈,吸了吸鼻子起身回房去了。

  “爸爸..”寧國良覺得人平安就好,當然,她說什么他這個爸爸肯定都信女兒。

  “回房吧,我也去睡了”“恩,爸爸晚安”寧清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來。她終于體會到做賊心虛的意思是什么。

  方彥在診所留一晚,因為怕血流的過多,可能會有貧血等發(fā)燒情況出現,醫(yī)生說還是在觀察一晚,輸液也方便。寧清回房后給方彥報了平安,讓他好好休息。等到快閉眼了,方彥才回復短信。

  “好夢”

  寒夜天幕,半個月亮斜掛,他看著閣樓上的微黃滅了,他把手機塞回口袋,右手纏著紗布隨意掛在脖上,就幾根電線桿的路。一路跟著,怕她晚歸不安全。

  他晚上還有個七階魔方記錄比賽,地點在h市的地下賭場,得連夜趕去,不過現在一只手受傷了,恐怕今晚會點發(fā)揮不了他平時的能力。

  下賭的獎金很誘人,1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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