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扶惜端坐著身子,目光炯炯地看著夜笙涼,眸子中隱藏著一絲擔(dān)憂,他怕他眼睛好了,她就該趕她走了。
夜笙涼估計不會這樣想,笑話,吃了她那么多名貴的藥,還賴在她家里,除了做點飯什么事都不干,不壓榨他不是夜笙涼的作風(fēng),而且日后她肯定需要幫手的,顧扶惜是個很好的人選,至少重情義的人不會隨便忘恩負(fù)義,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也可以信賴,但是為了防止有一天真有背叛的時刻,索性就讓他立誓言。
這世道對修行之人的誓言極為嚴(yán)苛,一旦有違背誓言的一刻,天打雷劈都是便宜人了,最慘的怕是連轉(zhuǎn)世都不能。
所以夜笙涼提前跟顧扶惜講清楚,她才能完全放心。
話還沒說完,顧扶惜就直接回了答了夜笙涼。
“好!”大概是從生死線回了一轉(zhuǎn),顧扶惜覺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好好待在夜笙涼身邊,保護(hù)她,什么災(zāi)難他能幫她去承受,她只需要好好地就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
夜笙涼一時錯愕,但也沒多說什么,遞了本書簡給顧扶惜。
這東西她也沒辦法直接傳給扶惜,選它的時候只是因為名字特別配顧扶惜,又是暗屬性的,而且還挺有個性,估計是本有靈性的心法,想要看看選它的人能不能讓他認(rèn)同,所以就成了這樣。
“咳!這書,要自己認(rèn)主?!币贵蠜鱿訔壍乜戳怂谎郏ⅠR就被它知曉了,想反抗。
結(jié)果還沒出手,就被正主給震壓了。
內(nèi)心絕望……焉吧啦地躺在顧扶惜的手心里,“咻”地一下就飛進(jìn)顧扶惜的眉心。
夜笙涼眼神緊緊盯著顧扶惜,她就不明白了,明明看上去很謫仙的一個人怎么天生是暗屬性,難道還有什么變數(shù)不成?
想了許久都沒想清楚,夜笙涼就懶得想了,反正禍害的又不是她。
雖然是本暗屬性的心法,但卻是最忠誠的心法,一旦選定終身都不該,她也沒在讓顧扶惜立誓言,被這本暗屬性的心法選中已經(jīng)是最好的證明了。
顧扶惜聽了夜笙涼的解釋也沒在說什么,但是卻在心里暗暗立誓,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顧扶惜永遠(yuǎn)都不會背叛夜笙涼,生生世世忠于夜笙涼……
這些夜笙涼通通不知道,但是心情頗好,有了幫手日后有仇家夜笙涼也不擔(dān)心腹背受敵。
“加緊修煉,希望日后能一起御敵……”夜笙涼說著話時,體內(nèi)的嗜血因子有點蠢蠢欲動。
顧扶惜頷首應(yīng)道,即便夜笙涼不說他也會做到的,不僅僅是他想要追求變強(qiáng)的心,更多的是不想讓她一個人戰(zhàn)斗,他想和夜笙涼并肩作戰(zhàn),而不是躲在背后干著急。
顧扶惜盤腿坐在床上冥想,腦海里的暗影像是故意和顧扶惜玩似的,偏偏就是不讓他捕捉到。
比耐心,他是你祖宗。
索性,顧扶惜的靈魂在腦海里不動了,也盤腿而坐,任由暗影怎么吵怎么鬧,他就是不動。
等到暗影玩累了,發(fā)現(xiàn)顧扶惜真的不會動了,它才小心地停留在顧扶惜的手指上,結(jié)果……
被顧扶惜用神識捏住了,想掙扎都掙扎不了。
妥妥地慫了……
影魂訣的字幕浮現(xiàn)在顧扶惜的腦海里,默念著心法口訣,才漸漸開始引靈入體。
………………
容家。
“容志生,你到底想干什么?”容厲怒意沖沖地指著對面的中年男人,眉心一絲疲憊閃過。
想到自家母親還在醫(yī)院里沒醒過來,現(xiàn)在自家弟弟還不安分,想奪自己手里的權(quán)利,他一個紈绔知道什么,容家是那么好掌控的嗎?
平日里不學(xué)無術(shù),整日出去花天酒地也就算了,現(xiàn)在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給欺騙居然想要占容家家主的位置。
“我的好哥哥,你這個容家家主的位置坐的還舒坦?也該讓我這個弟弟坐坐了?”容志生賊眉鼠眼的心思全寫在臉上,更是讓容厲黑了臉色。
“你算什么東西?容志生,我告訴你,沒門,只要我在一天,就休想?!比輩栐谇宄贿^他弟弟的性子了,絕對是被人蠱惑了。
但是他沒想到此人如此惡毒,這是要掌控容家嗎?
容志生聽見容厲這樣說話,臉色就變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東西,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你好好想想,如果得不到,就毀了你們?nèi)菁宜腥?,那老太太才是個開始……哼!”那一瞬間容志生像是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一般厲聲朝著容厲放狠話,接著就飛快地奔出門外,消失不見。
容厲頓時軟攤在沙發(fā)上,心有余悸地看著門外凝神。
這,這是什么東西?
突然容厲想起了去世父親臨死對自己說的話:“容家,有那東西在就別想安生,厲兒,咱們家沒本事得到它,將它交給有緣人吧……不然,它會招來禍患的……”
容厲驚了驚,他以為父親的話都是騙他的,沒想到當(dāng)真應(yīng)驗了。
該怎么辦?
容厲曾經(jīng)看過那東西,什么東西都看不見,因為根本打不開。自己也就沒管它,沒想到居然會招來如此禍患。
容家,不能倒。
容一韜躲在二樓看見二叔和父親的對話,本來還冷峻的表情瞬間崩裂,二叔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變成這樣了?
“爸?沒事吧?”容一韜跑下樓忍不住問。
容厲看著成長的兒子,眼底浮現(xiàn)一絲欣慰,卻又被擔(dān)憂占滿心頭。
“你二叔他……”容厲不知道怎么和兒子說這種事情,安逸久了,以為這世界安全,其實不然,這世界還是存在很多未知的危險。
容家曾經(jīng)出過一位修煉者,那是自己父親的父親,算是自己祖宗了。
可惜到他這一輩,興許大家都忘了容家曾經(jīng)興盛的事實了。
況且自打建國之后,崇尚科學(xué),哪還有人會相信這個鬼神之事。
容一韜忍不住想起南風(fēng)熠跟自己說的,原以為都是假的,沒想到……
親眼看見才明白這種事情是有多么離奇。
“爸,我相信,而且……”容一韜將之前容志生警告的話記在心里,他不想讓容家再出什么事情,告訴父親同學(xué)說的事情,讓他父親能重視,并且如果可以的話,請對方幫他們除掉它……
容厲聽完之后,沒說話。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而且如果能解決這事情,容家也能少些損失。
所以思索了幾分鐘,容厲讓自家兒子先跟對方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