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丞文一時間拿不住主意,求救似的看向夜笙涼。
夜笙涼權當沒看見,這是他的決定,她不會在意結果,無論怎么樣,她都會解決掉這個作惡的陰靈。
楊丞文最終還是沒有上前,她覺得妹妹已經(jīng)死了,為了復生加害他的妻子,最重要的一點是,逆天行為終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不幫不了她,“妹妹,對不起,你應該去該去的地方?!睏钬┪拈]了閉眼睛道,似乎是放下了,心情一松。
“哈哈哈……你們都該死,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果然是騙人的嘴,花心的主……”楊粟突然爆發(fā)出怨恨的情緒,怨毒地看向楊丞文,狠厲道。
楊丞文神色一頓,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著癲狂的楊粟,楊丞文心里也很難受。
“抱歉,夜同學,給你添麻煩了?!睏钬┪陌字樕?。
實在是受不了極大的怨氣,楊丞文被怨氣入體,臉色蒼白。
“楊老師您還是回房間吧!這里由我來處理就好?!币贵蠜鎏嶙h道,在則,他在這里她還得分心照看他。
楊丞文楞楞的點頭,看了最后一眼楊粟,抬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楊粟見楊丞文走了,露出悲戚的神色,很快就變了臉色。
露出猙獰的笑容,最后一次沖破了陣法的壁障,逃了出來。
怨氣化煞,朝夜笙涼襲去。
夜笙涼早就料到這樣的狀況,揮著鞭子打散了煞氣,順手甩了到散靈符到楊粟身上。
毫無預兆地刺進身體中,這回楊粟似乎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飛身朝夜笙涼抓來。
一人一魂交手,看著被吞下的符紙,夜笙涼忍不住皺眉,難道散靈符沒有用了嗎?
“桀桀,我要吃掉你……”楊粟發(fā)出粗俗如同男人的聲音道。
夜笙涼看見了掌控楊粟靈魂的陰靈躲藏在楊粟意識深處,而楊粟自己則被擠到角落里,空洞地看著前方,沒有一點精氣神。
原來,在撞擊陣法的過程中,散掉的都是楊粟自己的精氣,導致楊粟像個隨意擺弄的布偶一樣,空洞無神。
夜笙涼沉了沉眼眸,便宜了這陰靈。
“夜姑娘,要不要我?guī)兔??”西滋看見外面的情況感覺都有些急迫,出言詢問道。
好歹是自己的恩人,幫幫她也是應該的。
夜笙涼正和陰靈過招,聽見西滋的話,有了主意。
可就是這一分神,差點被陰靈劃破肩甲,幸虧還有一層衣服遮擋,差0.01毫米就傷到夜笙涼了。
陰靈得意又失望地看著夜笙涼,怎么沒劃傷她呢,她的血肉一定更好吃。
修煉者的靈魂要美味得多,嬰魂算什么,吃了她,自己還怕活不了嗎?
陰靈“赫赫”地凄笑著,那張無臉上沒有表情,可發(fā)出來的聲音卻讓人感覺到渾身發(fā)冷。
夜笙涼應對著陰靈,還要防止被煞氣入侵,幸虧她修為跟上來了,否則,還真得被它磨死。
“有什么辦法能喚出原來楊粟的靈魂嗎?”她不是屬性和魂屬性的,對待這種侵占意識的東西沒有一點辦法,如果三葉在還好,有靈火灼燒。
西滋一聽,想了想,喚出樣粟的靈魂,做不到。除非楊粟還有意識,畢竟如果自己都放棄了,那是喚不回的。
夜笙涼也知道這個現(xiàn)實,難道沒有什么辦法嗎?
對了,她怎么把四葉給忘了。
“四葉,醒醒,出來吃東西了。”夜笙涼叫著四葉,發(fā)現(xiàn)叫不醒,說到吃東西“咻”地一下就延這夜笙涼手臂爬了出來。
“哪呢?哪呢?”四葉聲音在夜笙涼腦海里回蕩,果然是吃貨。
“喏”夜笙涼呶呶嘴,示意四葉。
四葉盯著陰靈,就像在看美味的食物一樣,激動地擺著自己的枝條。
“我來了?!彼娜~興沖沖地延著夜笙涼的手臂朝陰靈方向爬去。
正在跟夜笙涼交手的陰靈冷不丁被什么東西纏住了,想抽回手都動不了。
被四葉歡快地纏著靈魂吸吮著感受到靈魂上的精氣一步步流失,陰靈著才慌了,不斷甩著自己的靈魂,企圖想把四葉甩下去,可是,做無用功。
四葉扒在陰靈靈魂體上,紋絲不動,像是吃上癮了一樣,不停地吸收著陰靈的營養(yǎng)成分。
夜笙涼都不用動手,看著四葉將陰靈漸漸吸得干癟。
陰靈都快抓狂了,怎么談上個這樣的東西。
慢慢地脫離了楊粟的靈魂,從頭頂上鉆出來想逃跑。
夜笙涼怎么可能會讓它逃掉,畢竟著東西對別人可是大補的好東西。
想吃我,你還嫩了點。
果然,一小撮陰靈剛用力過猛想透過窗戶,卻沒想到撞在符紙上。
夜笙涼趁機將它捉進玉瓶中,蓋上蓋子,貼上頂身符。玉瓶微微動了下沒了動靜。
“夠了,四葉,趕緊回來?!币贵蠜龀蛑€在吃的四葉,趕緊叫它松口。
四葉吸光了楊粟身上怨氣,才慢悠悠地延著夜笙涼的腳爬上手筆臂,還頗有人性似的打了個飽嗝。
差點夜笙涼嘴角一抽,忍不住將它丟下去。
楊粟軟癱在地上,沒了精氣支撐的她像堆軟泥一樣,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我想活著,憑什么?難道有權有勢的人就有任何權利躲避責任嗎?我不甘心?。 睏钏谝贿吰鄾龅赝侣?,一面流下了眼淚。
夜笙涼看著楊粟,絲毫沒有表情,可能這這就是小市民的悲哀吧!無權無勢總是被欺壓的對象,甚至剝奪性命,也能夠逍遙法外。
感受到自己靈魂在逐漸消散,楊粟哀求道:“大人,求您,幫我,幫我報仇?!?p> 夜笙涼神色復雜地看了看楊粟,她沒有義務幫她,更何況,她憑什么會認為自己有能力幫她?
楊粟看見夜笙涼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要求有些無理,便沒有再提。
這時候,楊丞文心里感受到羈絆,不安地走出來。
問道:“都解決了嗎?”為什么他總是有種感覺,妹妹回來了,但是他卻看不見。
夜笙涼點點頭,看著地上的楊粟沒有出聲。
“哥哥,我在這里……”楊粟喊著,沒有得到回應,她知道楊丞文看不見她。
這樣也好,哥哥不用傷心了,全家人都好好的,想到之前她喪心病狂地取侄兒的嬰魂,楊粟知道自己在也沒有臉面見他們了。
“大人,求您,體我對他們說聲抱歉……”楊粟的聲音逐漸消散在空氣中,靈魂也逐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