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你...你還好吧?”
這算是驢唇不對馬……
冷慕寒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君子談吐不應該有粗鄙之言。
儒雅的說道:“姑娘剛剛并未用太大氣力,小生無礙。”
要不是……我直接弄死你!
“哦!”
女子再次恢復了冷淡模樣,問:“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來朔方?你家里人不擔心么?”
拱了拱手,冷慕寒笑著說:“小生乃是隕圣人士,一商賈之家,走南闖北家中,以是家常便飯,來……”
“商賈之家?你來時可曾帶商隊?”
冷慕寒呼吸一滯,隨隨便便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知不知道?不通禮儀的蠻夷之地!
臉上表情微微有些忍俊不禁的道:“商賈之家出門在外怎會不帶商隊?姑娘……”
女子尷尬了,是啊!商人行商怎么可能會沒有商隊!
而且沒有商隊,那群沙盜搶他干什么?閑著沒事干?
“你是隕圣哪里人士?說說你的家族,說不定我知道?”這樣你就不用客死異鄉(xiāng)了,而且還省了我去查的功夫。
女子開口道,
“漠城,一個小家族罷了,不提也罷?!?p> 漠城么,能有商隊的家族……好像根本就沒有吧!
你小子敢騙我!
沒有言語,女子冷漠的看著冷慕寒,挽起了袖口準備扎上。
這瘋女人發(fā)什么瘋!
冷慕寒眼皮一跳,旋即想了想,知道自己的失誤在哪了。
接著開口道:“這是我家家嚴和幾位伯伯合伙的第一次行商,準備向大族發(fā)展,只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
漠城,是隕圣帝國面對朔方國的第一道關卡,哪里近乎都是兵戶,勉強算的上家族的就是一些百人將的兵戶,世世代代吃的都是吃皇糧,賣命,根本就沒有有能力支撐起一支商隊的小“家族”。
現(xiàn)在冷慕寒說,他的商隊是幾個小家族聯(lián)合起來做的,倒是可信了許多。
女子動作一頓,繼續(xù)扎起袖口,反正她本來也要扎的。
扎好后一邊對冷慕寒投去憐憫的目光一邊對冷慕寒不冷不淡的說道:“你真是一只可憐的雞?!?p> 冷慕寒強忍下,弄死面前的女人的沖動,語氣不太友好的問:“此話怎講?”
“你可知朔方大漠的規(guī)矩?”
“大漠的規(guī)矩?”冷慕寒“疑惑”的問。
“大漠里……”接著女子就給這個“小白”普及起了這些沙盜的由來,以及以往商隊不曾被騷擾的原由。
冷慕寒聽完,先是“恍然大悟”,緊接著頓胸垂足,悲痛欲裂,低聲哀嚎,訴著對不起家族的厚望,,對不起先人期待,對不起家人的期許……
掩面自甘,看的女子目瞪口呆,虧她剛剛還覺得這人是個坦蕩君子,沒想到居然是個偽君子!呢嚎至少有流點淚??!
實在是哭不出來,抹點唾沫也行啊!
就這么一直干嚎,太假了吧!
“痛哭流涕”了一陣,冷慕寒彬彬有禮的問道,:“在下瀟湘拂影,敢問姑娘芳名?”
“風……你說你叫什么?”女子冷淡的面容變得十分激動!
“瀟湘拂影,怎么了?”冷慕寒奇怪的問道。
內(nèi)心十分忐忑,不會這么巧她有個未婚夫叫瀟湘拂影吧!
而且她還沒見過——也不喜歡。
內(nèi)心滿滿的苦澀,這都是什么事???
“漠城的小家族來的商隊!他還叫瀟湘拂影,對上的了?!?p> 女子看著面前冷慕寒,面上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冷漠,細細打量一番,暗道:好一個公子如玉……
要是他知道了我剛剛準備把他殺了,然后把他的尸身送回去,不讓他暴尸荒野,以此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他會怎么看我?會不會覺得我心如蛇蝎……
這么想著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無力……
“你怎么了?”冷慕寒看她這個樣子,連忙關心道,這可是一具絕無僅有的絕世鼎爐,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沒事。
見女子不想說,冷慕寒也只能暗自留心,轉而詢問起她的名字。
“我叫風清研,一位游俠兒?!?p> 在女子說完的那一瞬間,冷慕寒還以為她是鳳無意派到朔方的細作,現(xiàn)在不放心自己的安危,讓她來接應自己的,誰讓她的姓是諧音風。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是來接應自己的,那她怎么可能會對自己漏出殺意。
而且,靈武九重,這樣的天才不應該好好培養(yǎng)的嗎?怎么可能會用來做細作?
要知道他弟弟,鳳陵歌也才靈武七重罷了……
不待他多想,就聽風清研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嗯?”
冷慕寒先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不由在心里感嘆道:“古時候真的是流氓的天堂??!”
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風姑娘早上的事乃是情非得已……”
“所以?”
風清研眼角微紅的看著冷慕寒,手緊緊的攥住了衣角,就像一位等待著被審判的囚徒。
“之前那是形勢所逼,不得已污了姑娘清白,若姑娘不嫌……”冷慕寒說道這停了下來,轉而看著已經(jīng)升離地平線的驕陽道:“這朝霞與夕陽乃人間最美,小生一人獨觀未免太過孤寂,不知姑娘可愿與我共觀,隨金烏游遍千山萬水,棲與湯谷?”
金色的陽光照耀在冷慕寒的臉上,讓他更填一抹陽剛之氣,白衣飄飄沒有白霧相伴,減少了幾番仙氣,多了幾分神圣。
風清研沒有言語,只是俏臉微紅的靠上冷慕寒的胸堂,無聲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輕輕推開風清研,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冷慕寒溫和的笑道:“我知姑娘心中未曾有半點小生的影子,今不過是迫于名節(jié)委身于我,但昨夜乃至晨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姑娘大可不不必在意?!?p> “今日之事就當夢一場罷!”
說完,冷慕寒頭也不回的出了灌木叢。
風清研呆呆的楞了一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的夫君果然非常人。”
過了一會,冷慕寒拎著一只鮮美金黃的兔子走進了灌木叢。
撕下來一只兔子腿給風清研,:“吃吧!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路呢!不然又得在沙漠里過夜了,到時候可沒這么好的運氣可以找到一個綠洲了?!?p> “嗯!”
風清研點了點頭,優(yōu)雅的撕下來幾條肉,開始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同時想著,這兔子這么來的?他會做飯?
“哈哈!不用拘束,禮儀這種東西做做樣子就行了,時時刻刻端著挺累的。”
說著,冷慕寒就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起來。
風清研剛開始還注意著自己的形象,接著被冷慕寒影響,也放開了自己。
連這兔子是怎么來的都不在去想……
至于兔子這么來的——“吧唧!”黎志一個餓虎撲食,抓住了一只蜥蜴,使勁擰下了它的腦袋,鮮血瞬間噴射而出,還沒等血液流干,黎志就直接一口肯了上去……
然后他在吃了第一口肉后,暈了……
沒錯!這蜥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