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池子水被你一個人給污染了?!?p> “就你話多?!?p> 陸謹(jǐn)懶得搭理離巽,洗干凈便直接從那水里出來了。
“雖說咱們都是男人,可你這樣坦誠相見我實在有點無福消受啊。”
離巽一副被辣到眼睛的夸張表情,搞得陸謹(jǐn)又想打他了。
“要你消受個屁!”陸謹(jǐn)無視離巽,就這么光著把濕衣服晾到一旁的矮樹上,順便摘了些葉子做了個草裙臨時遮蔽一下。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得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了?”
“都在這里了,你自己看吧?!?p> 離巽把那八卦鏡扔了過去,眼睛始終盯著陸謹(jǐn)?shù)牟萑箍?,似乎他對那東西很感興趣。
“這東西怎么用?”
“你小子沒有用過傳訊玉簡?”
陸謹(jǐn)看著離巽,話不多說,給個眼神自己體會。
“好吧?!彪x巽無奈道,“這東西與傳訊玉簡是一樣的用法,放到額頭,貼近神宮的位置,直接讀就行了?!?p> 陸謹(jǐn)將信將疑的把那東西貼在額頭上,突然一堆文字涌入腦海,與當(dāng)張令元傳功之時一樣。
那八卦鏡將離巽刻錄其中的文字傳入陸謹(jǐn)腦海后便消失不見,與傳訊玉簡不同,這東西是一次性的。
片刻,陸謹(jǐn)臉色有些凝重。
“也就是說短時間內(nèi)我不能回去了?”
“當(dāng)然不是,只要你了不怕死。”
這不是廢話嗎!
陸謹(jǐn)一臉無語的看著離巽,這家伙嘴太欠了!
“不過你了不用擔(dān)心,據(jù)我所知,天下四妖尊有一個就在新竹縣附近,那里出了那么大亂子,身為妖尊肯定得出面解決的?!?p> 妖尊?
陸謹(jǐn)突然想到那個很像是稚禾的尊上,難道她就是妖尊?
不過…如果這么說的話,稚禾豈不是妖尊?
稚禾,妖尊?
陸謹(jǐn)搖了搖頭,怎么看她都與妖尊這兩字沒什么關(guān)系。
那么那個尊上到底是誰?
“你小子在想什么齷齪的事呢?”
“齷齪的是你!”陸謹(jǐn)反駁道。
“老夫道心澄凈,無垢無暇,齷齪一詞與老夫八竿子打不著,你小子就別狡辯了?!?p> 我狡辯你個大頭鬼!
這家伙到底怎么平安無事的修煉起來的?就這嘴,沒有被人打死?
陸謹(jǐn)一陣郁悶。
“你說四大妖尊?”陸謹(jǐn)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問道,“哪四大妖尊?他們都叫什么?”
“不知道?!彪x巽回答得十分干脆,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這是在撒謊。
說好的道心澄凈,無垢無暇呢?睜眼說瞎話可還行?
陸謹(jǐn)再次對離巽表示無語。
“咦?這里的水怎么變得這么混濁了?”
陸謹(jǐn)與離巽二人相顧無言,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從灌木叢外傳來。
下意識的,陸謹(jǐn)迅速躲到隱蔽處,順手把衣服收了起來,動作那叫一個行云流水。
離巽看得都呆了。
“你愣著干嘛!躲起來啊!”
見離巽沒反應(yīng),陸謹(jǐn)連忙壓低聲音提醒他。
二人剛躲好,一黃衣女子越過灌木叢走了過來。
“唔…為什么水會變得那么渾濁呢?”
還是一樣的問題,聽起來她似乎很困擾,躲在一旁的陸謹(jǐn)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唉…”
女子蹲下身子,伸出手在那被陸謹(jǐn)污染了的水面輕輕一點,那滿池的水瞬間恢復(fù)了清澈。
“只剩我一個人了…”
說著,黃衣女子開始脫衣服。
她要在這里洗澡?!
躲在隱蔽處的陸謹(jǐn)十分尷尬,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都不用喊冤枉,自己都不信自己是無辜的。
“我們得趕緊離開。”陸謹(jǐn)壓低聲音道。
“小子,不是老夫要說你,可你這做法是不對的?!彪x巽突然一臉嚴(yán)肅道,“首先,老夫不明白為何要藏起來,這地方又不是那女子的私人領(lǐng)地,其次,你洗澡老夫都沒有離開,為何她洗澡老夫就要離開?”
見離巽一臉嚴(yán)肅,本以為他要說什么有哲理的話,沒想到竟然是老流氓式發(fā)言,簡直了!
說好的道心澄凈,無垢無暇呢?
“不然你想怎樣?偷看人家小姑娘洗澡嗎?”
離巽一臉淡定的搖頭,“什么叫偷看?老夫這是正大光明的看,再說了,你小子咋呼什么,不就是個女子,看看怎么了?”
老流氓!
絕對的老流氓!
一想到這樣的家伙修為比自己高陸謹(jǐn)頓時就不爽了,流氓還那么厲害,沒天理了都!
離巽不打算離開,也不打算回避,可能覺得藏在隱蔽處偷看有違“正大光明”這四個字,他直接出去了。
他竟然出去了!
陸謹(jǐn)大跌眼鏡,心里有一萬句mmp想對離巽說。
那黃衣女子剛下水,突然冒出一個白衣少年,那一瞬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雙方對視了一秒左右,那女子不喊不叫,一只手捂住胸,另一只手一掌向離巽打去。
那女子凈化水池離巽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這會兒她突然出手,離巽早有防備。
離巽抬起手,只輕輕一指,那女子的一掌被盡數(shù)化去。
女子見狀,立刻蹲下身子,將身體藏在水中,只露出一個頭,雙手在水下快速施法。
三條花鱗長蛇突然破水而出,每一條都有碗口那么粗,它們吐著信子,背生六翅,向漂浮空中的離巽殺去。
“姑娘,講點道理行不行?我們先來的,你后來的,先來后到懂不懂?”
說話間,離巽又一指定住了那三條花蛇。
見自己的攻擊又被破了,女子緊咬銀牙,怒氣沖沖的看著離巽。
“你是什么人!”
“老夫離巽,后面那個叫陸謹(jǐn)?!?p> 躲在隱蔽處的陸謹(jǐn)想罵人,你自己耍流氓就算了,干嘛非要帶上我?有毛病吧你!
“后面?”那女子猛地轉(zhuǎn)頭,果然看到一個穿著草裙,赤裸著上身的男子。
“流氓!”
終于,女子還是喊出了這個詞。
只是陸謹(jǐn)比較納悶,為什么不對離巽那個老流氓喊而是對自己這個五好青年喊?
沒道理??!
“你又是什么人?”離巽又飄到女子正面,一臉淡定的看著她。
“你們兩個死流氓!”女子牙齒咬得嘎吱響,對陸謹(jǐn)與離巽二人那叫一個恨意沖天。
陸謹(jǐn)仰頭看天。
完了,這誤會解不開了。
“姑娘,他是不是流氓我不知道,不過老夫肯定不是。”離巽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淡定道,“老夫道心澄凈,無垢無暇?!?p> “流氓!”女子怒道,“那個該殺,你最可恨!”
陸謹(jǐn)無奈,講真自己是無辜的,流氓的只有離巽一個,怎么自己流氓的成分就比那個老流氓更多了呢?
還有,姑娘,雖然你在水里,可不遮一下的話,真的一覽無遺啊!
“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都那么不講道理,真是人心不古啊。”
說著,離巽抬了抬手指,把那女子的衣服扔到陸謹(jǐn)頭上。
…
…
陸謹(jǐn)想打死離巽。
那女子想打死離巽和陸謹(jǐn)。
“老夫向來公平,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流氓,要是不做點流氓的事豈不是很虧?”
虧你大爺??!
這樣不就坐實了自己是流氓嗎!
陸謹(jǐn)心中咆哮,可他也知道就算沒有這回事,自己流氓的身份也坐實了。
畢竟離巽好歹還穿戴整齊…
“你…你們!”女子氣得破濤洶涌,銀牙都要咬碎了,“我乃芙蓉城九姑娘,你們死定了!”
“哦…”離巽若有所思,“你是沈七郎的妹妹?”
女子皺了皺眉,“你認(rèn)識我七哥?”
“那倒不是?!彪x巽笑著指了下女子,轉(zhuǎn)頭對陸謹(jǐn)?shù)溃靶∽樱岩路o她穿上,咱們趕緊逃命吧?!?p> “什么意思?”
“這芙蓉城出了名的護(hù)犢子,沈七郎又是出了名的狂,長安是他們芙蓉城的地界,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懂嗎?”
陸謹(jǐn)點點頭,二話不說把那被離巽定住的九姑娘從水里拉上來,心無旁騖的幫她穿好衣服。
九姑娘臉紅如霞,又氣又羞,好一番人間美景。
給九姑娘穿好衣服,離巽抬手起陣,又一陣頭暈?zāi)垦V螅懼?jǐn)又回到了新竹縣。
片刻,解開定身的九姑娘終于還是尖叫。
“啊啊啊啊?。?!”
九姑娘何曾受過這般委屈,被人看光摸光,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