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莊倒也頗為大方,花錢如流水,也沒見其有半點的心疼,帶著二人可謂是盡全了地主之誼。
這通州最出名的就是這里的酒水,即便是在楚國,都是聞名遐邇。
“正所謂天下酒莊出通州,通州酒莊出康杜!到了這通州,若是不品一回康杜的美酒,便是白來了!”
魏莊帶著二人,進入了一家酒樓,看得出來,這魏莊定然是這里的???,一進門便有人招呼著進入了一個間雅間,有歌姬撫琴唱曲,有美娥長袖善舞,倒也體驗了一把紙醉金迷。
這舞姿婀娜妖嬈,即便是以王貢的定力,也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三杯酒下肚,也是有些云里霧里。
“嗡!”
王貢開天眼,將內心的雜念驅逐干凈,這可不是在建安鎮(zhèn),出了事兒沒人能護得周全,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還是魏莊兄弟厚道,等到大事辦完,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
寧武喝了兩口小酒,也是有點飄。
王貢觀察到,這魏莊在喝酒之時,眼睛時不時的看二人一眼,嘴角帶著笑意,似乎混不在意。
這本身是沒什么異常,不過與一旁的寧武對比起來就顯得有些不對,具體是哪里不對王貢也說不上來。
不過自打第一眼起,他就覺得這魏莊心不在焉,至少其內心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
他的眼神太冷靜了,看二人的時候,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王貢強自按壓下這種念頭,畢竟這是有違兩家和諧的因素,寧家既然來找魏家,就說明是信得過魏家的,可這魏莊的表現的確是有些反常。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王貢又是一杯酒下肚,裝作什么都沒有察覺的樣子,大喊了一聲:“跳的好!”
“花容老弟對這歌舞有興趣?不若今晚.......?”
魏莊的聲音上揚,王貢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魏莊想要表達什么,下意識的連連搖首,道:“不了,不了。”
其實王貢還是有些感興趣的,看了半天,要是不動心那是假的,不過一來美色誤事,二來他對這魏莊起了疑心,不得不防。
“寧武老弟,你們自淮安城一路趕來,路上沒遇到什么事情吧?”
幾杯酒下肚,魏莊裝作不經意的詢問道。
王貢沒有吭聲,一副木訥的樣子,倒是寧武一臉郁悶的道:“你別說了,我們差點被伏擊了,朝廷的兵馬,將我們釋放出去的誘餌伏殺,若不是我老爹聰明,恐怕被伏擊的就是我們了!”
王貢敏銳的捕捉到了魏莊的深色變化,是意外,是驚訝!正常人在聽到好友差點被伏擊時,不應該是感到后怕,不應該是為好友擔心嗎?
“寧叔伯志勇雙絕,自然是料事如神,有他在,我們前往天山派也會安全一些!”
魏莊舉杯小酌一口,借助衣袖遮掩,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下一刻,便是神色如常。
“本以為出來體驗一回江湖大俠的風姿,沒想到吃了一路的土,也就是有魏莊兄弟你在這里照顧一二!真想在這里多住上幾日?。 ?p> 聯想到先才吃土的場景,寧武就是一臉苦笑,從小到大,哪里遭過這份罪。
“那就勸寧叔伯在這通州多待上幾日,正好借此機會修整一番,不然此去天山派路途遙遠,怕是再也沒有歇息的地方了?!?p> 魏莊的話,徹底要王貢產生了懷疑,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會要寧武勸說寧振天多待幾日。
之前寧武已經明確的告知其,另一支隊伍已經遇難,這種情況下,換作是他,巴不得現在就走,可是現在,這個魏莊竟然能夠說出這番話。
若是紈绔子弟,說出這番話也是情有可原,可這魏莊明顯不是!
此刻,王貢的心中,基本上已經可以判斷,這個魏家有問題,至少這個寧武有問題!
人在江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過王貢卻是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即便是他的推測再合理,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拆穿,因為寧武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他說的話,甚至有可能被魏莊反將一軍,到時候效果沒達到反而將自己暴露就得不償失了。
一番酒足飯飽后,魏莊又帶著二人在通州城內游玩一番,招待自然是沒的說道,都是最頂級的享受,王貢這輩子都沒體會過今天這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不過他的內心始終都是保持警惕,這種警惕,被他那種老實人木訥的面孔掩蓋的天衣無縫。
導致魏莊只是以為王貢是那種家教甚嚴的世家子,再加上寧武也沒有說他在擂臺上演戲的事情,所以王貢雖然話不多,卻也沒有引起懷疑。
這通州城內,王貢并沒有發(fā)現任何的異常,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寧振天也不是傻子,這魏家真的在通州城內做手腳的話,恐怕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王貢幾乎逛了大半個通州城,卻是沒有見到一個寧家的人,雖然寧家來的這五十個人,王貢也認不全,不過也是相處了幾天,最起碼也混了個臉熟,看到之后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不過奇怪的是,竟然一個都沒有遇到,難道他們沒錢,去其他的地方了?王貢將這個疑點買藏在心里。
傍晚,王貢在睡前,徑直的向著寧振天的屋子走去,他跟寧武說了也沒用,跟寧振天說了可能也不會被當回事,不過這事關他的安全,過去提個醒也是好的。
就算他被當成背后議論的小人也沒有關系,與小命相比,名聲是個什么?能長生嗎?
王貢走的都是大路,之所以沒有偷偷摸摸的隱蔽的遛過去,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做到不被任何人發(fā)現,這里是魏家的地盤,他再能也不可能翻了天。
與其偷偷摸摸的過去引起懷疑,不如光明正大的走。
魏家大院的深處,在家主魏天的面前,正是白日陪著王貢二人游玩的魏莊,此刻他們聽到了下人的匯報。
“這花容跑到寧振天的房間做什么?難道你敗露了?”
魏天看著魏莊,眉頭緊鎖,頗有些質疑的味道。
“爹,我的能力你還信不過嗎,那寧武就是個做大俠夢的白癡,至于那個花容,只不過是個木訥的書呆子,他們二人還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魏莊頗有些得意,在他看來,王貢二人已經在他的算計之內了!
“那就好,曹葵大人得知寧家的人已經到了通州,震怒異常,這回在通州地界,可不能再出事了!”
魏天的神色陰沉,他知道自己是在鋌而走險,不過自古民不與官斗,一個小家族也妄想與朝廷作對,只能說你寧振天不識抬舉!
“寧伯父,是我,王貢!今兒個在城內討了壺好酒,特地拿來給寧伯父嘗嘗!”
王貢的手中提了壺清酒,這番說辭他白日就已經想好了。
“進來吧!”
寧振天房間內的燈并沒有熄滅,所以王貢來的也是時候。
“吱呀——”
王貢將屋子推開時,目光一凝,而后瞬間便將門給關上!
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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