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憂身上凜冽的殺機在夜色中上升到了極致。
白忘愁身上的傷是白忘憂最大的愧疚,也是間接導(dǎo)致后面一系列事情發(fā)生的主要原因。
當(dāng)年白忘愁被人暗算,白帝城費勁手段也沒有找到兇手,如何也沒想到,這歹人竟是南蠻國的第一高手那滿多。
那滿多名動天下的是他那身明王之體,據(jù)說一旦施展起來,身子便可化身天底下最堅硬的神兵利器,進可對敵摧枯拉朽,退亦可面對殺招巍然不動。
世人不清楚的,那滿多除卻那一身明王之體外,還修煉了一記金剛指力,一指之下,無物不破。
“嗖。”
白忘憂袖袍輕動,黃雀應(yīng)聲而出化為一道金芒直取那滿多的項上人頭。
這一劍聲勢極大,此刻黃雀這柄飛劍已經(jīng)被白忘憂全力的驅(qū)動,他一出手便不留余地,殺心已經(jīng)攀登到了極致。
在武陵奇等人驚詫的目光中,黃雀眼看著就要將那滿多的腦袋割了下來,卻見,那滿多不屑的冷笑一聲,隨意的伸出兩根手指便將來勢洶洶的黃雀夾住。
黃雀在那滿多的指尖釋放出凌厲的劍氣可以斷山削鐵,但在那滿多那涌動土黃色的兩根手指卻是毫發(fā)無損。
那滿多松開黃雀,復(fù)又快若閃電般在黃雀劍身上彈了兩下。黃雀頓時發(fā)出一陣哀鳴之聲,劍身上的金芒一黯,倒飛回了白忘憂的方向。
白忘憂看到那滿多如此輕易的便化解了黃雀臉色倒也如常,心中并不吃驚。
那滿多在南蠻國第一高手的位子上坐了快十年了,自然不可能是個銀槍蠟頭的沽名釣譽之輩。
白忘憂握住飛回身前的黃雀,輕撫劍身,將那滿多殘留在劍身上起到壓制作用的玄天氣強行抹去。
黃雀再次泛起了金色的劍芒。
這時,一縷微不可察的綠芒自那滿多的后腦飛起,直插他的天靈蓋。正是飛劍青鳥。
“雕蟲小技?!蹦菨M多直接一拳轟出,以肉體硬悍鋒利的飛劍青鳥。
“轟?!?p> 一聲不小的聲響傳出,飛劍青鳥也被逼退回了白忘憂的身前。
“你就這么幾把刷子?”那滿多蔑視的看著白忘憂。
“殺你足夠了?!卑淄鼞n冷冷回道,又一柄飛劍從他的袖口飛了出來,是飛劍妖龍。
妖龍感受到了主人熾烈的殺機,發(fā)出興奮的劍鳴。
三柄飛劍在白忘憂的身前一字排開,一股所向披靡的劍氣隨之激蕩開來。
“如此寶劍能有一把已然是羨煞旁人,這家伙竟然有三柄?!蔽淞昶婧秃斈灸捐F帶著照兒姑娘退到了一旁,怕被傷及無辜,在看到白忘憂又祭出了一柄飛劍后,武陵奇忍不住說道。
說著,武陵奇和胡魯木木鐵帶著照兒姑娘下意識的又后退了十多米。那股激蕩開來的劍氣給予他們極大的壓迫力,令他們感到呼吸到的口氣似乎都包含了那劍氣,進入體內(nèi)感到五臟六腑都被劍氣所傷。
“有點意思。”那滿多看到三柄飛劍,終于點了點頭,有些正眼看白忘憂。
那滿多感覺到了,白忘憂體內(nèi)還有兩道若隱若現(xiàn)的劍氣,一道給人以神圣之感,一道又給人以毀天滅地之覺。
白忘憂對于黃雀、青鳥、妖龍三柄飛劍的駕馭早已到了心隨意動的地步,所以,不過念頭一起,三柄飛劍便化為金、綠、黑三道劍光向著那滿多飛掠而去。
三柄飛劍,并駕齊驅(qū),剎那而至,下一秒,那滿多便被無數(shù)道金、綠、黑三色的劍光所所包裹,劍光閃爍,劍氣激蕩,一時間,天地都被照亮。
“不動明王?!蹦菨M多低吼一聲,身上泛起土黃色的光芒,本就昂藏的身軀越發(fā)顯得高大,同時一尊佛門明王的虛幻身軀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那尊明王身軀泛著土黃色的佛光,一手托天,一手按地,威勢浩大無邊。
此刻,那滿多依然被無數(shù)的劍光所包裹,激蕩的劍氣飛射到他的身上,都會被那虛幻的明王身軀所抵擋,擦除熾熱的火花。
在那滿多周遭數(shù)米之內(nèi),頃刻之間幾乎全部支離破碎,大地布滿了裂痕,不遠處的那座青石板橋也瞬間轟然倒塌。
武陵奇和胡魯木木鐵一退再退。
“小九?!蔽淞昶嫱蝗幌氲搅耸裁?,焦急道。
正好看見那名負責(zé)看護小九的殺手躲到了白忘憂的身后,暫時并無大礙,武陵奇不禁悄然松了口氣。
白忘憂凝心馭劍,此刻白帝決被推動到了他所能施展的極致,體內(nèi)玄天氣轟轟烈烈如大江入海,洶涌湍急,似無窮無盡。
“破。”那滿多抵抗了白忘憂的攻擊良久,似乎尋到了破綻,突然大吼一聲,身后虛幻明王突然睜開了雙目,射出攝人心魄的金光。
但見,那明王隨著那滿多而動,于那漫天的劍氣之下猛烈的向著天空揮拳,每一拳都會打在一柄飛劍之上,發(fā)出鐵石碰撞的轟鳴聲。
“轟?!?p> 漫天的劍氣被那滿多直接給砸碎,三柄飛劍色澤暗淡的倒飛回了白忘憂那里。
“哈哈,痛快,白忘憂你不是還有兩柄劍嘛,快快用來?!蹦菨M多極為囂張的說道。
但那滿多的語氣中也不乏真心實意。自他坐上了南蠻國第一人的寶座上之后,很少再能與人這般痛快撕殺了。大多數(shù)人在他手下連一記金剛指力都挨不過,便如那此刻已經(jīng)躺在地上的山丘。
白忘憂臉色有些陰沉,冷笑一聲,道:“那你就受死吧!”
一抹白光懸浮在白忘憂的胸口,白光圣潔而宏大,給人一種可以蕩滌世間一切臟臟之物的感覺。
正是神木飛劍。
白忘憂也算是拼命了,神木飛劍幾乎可以算是他壓箱底的東西,這柄飛劍一動,可謂是既傷敵人也傷自己,勝負難料。
“又來一柄飛劍,這家伙家里面是開鐵匠鋪的嘛?”武陵奇忍受著那滿多與白忘憂相互戰(zhàn)斗所形成的恐怖壓力,忍不住腹誹道。
那滿多看到神木飛劍后,神色也是不禁一凝。
與以往感受到的威脅不同,那滿多知道這柄飛劍是具備殺了他的能力的,若是不小心應(yīng)對,他真的會死在這劍下。
“去?!卑淄鼞n臉色一白,體內(nèi)的玄天氣幾乎全部灌注到了神木之內(nèi),然后猛然將神木祭了出去。
神木爆發(fā)出熾烈的神圣之光,直接將夜空完全照亮,亮如白晝,然后攜帶著無可睥睨的力量向著那滿多轟殺而去。
神木之威被白忘憂施展到了他所能使出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