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數(shù)日,羽凡王芷若二人不覺時間漫長,一路打打鬧鬧,倆人內(nèi)心覺得愜意。不過羽凡還是擔(dān)心羽墨病癥,怕誤了時辰。就在走不動的時候,用自己最后一點(diǎn)花重金買了兩匹快馬,現(xiàn)在他的兜里已經(jīng)一個銅板也沒有了,往后花銷,可都要算在王芷若的賬里。終于到了華山腳底,可算是比羽凡心里估摸的日子早上幾天。倆人吹著微風(fēng)愜意自然卻又汗如雨下,聽著夏蟬讓人焦躁的鳴,騎著馬兒一步步向著山林深處走去。
羽凡無聊的吹起了口哨,引得王芷若一陣白眼。“市井之徒,在華山如此美的畫卷中竟然有這樣的聲音,真是大煞風(fēng)景?!蓖踯迫糁恢涝趹驁@有人對著戲子倒喝彩用的這一招,難免冷眼看他。
“你懂什么,正所謂山林翠竹禪輕鳴,風(fēng)煙了卻話桑麻。這蟬聲太小,我吹口哨也是增加意境?!庇鸱沧孕【拖矚g往人多熱鬧的地方湊,去的多了,地痞的本事學(xué)了不少。羽凡知道王芷若不喜歡,隨即解釋的高大上一些。
“還真像是讀了兩本圣賢,你知道道觀在哪嗎?可別尋上十天半月,誤了我游山玩水的日子?!蓖踯迫袈唤?jīng)心的說道,仔細(xì)一想,又掰起指頭算起了日子。
“不知道,好像是在后山,記不清了?!庇鸱部戳丝丛谝慌詳?shù)著指頭的王芷若,問起?!澳悴粫菑募依锿低蹬艹鰜淼陌??”羽凡第一次來到這里,說起精確方位,哪里那能知道?
“誰說的!我出來是送一個朋友,只是又想出來看看風(fēng)景?!蓖踯迫舨桓铱聪蛴鸱?,看向天空。她知道嘴會說謊,可眼睛不會。
“行吧,一會馬兒就進(jìn)不了山了,你會輕功吧?”羽凡問道,羽墨可沒叫他。
“廢話,我們王家的輕功那在江湖上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翻山越嶺對我來說簡直信手拈來?!蓖踯迫糇孕诺臄Q過頭看著羽凡。
“我不會,所以呀,一會兒就得辛苦你去前頭找,我在后頭跟著,一旦沒有,你就回來告訴我,我好換個方向?!庇鸱部粗踯迫粜Φ馈?p> “讓本小姐給你做眼線?癡心妄想!”王芷若一口回絕。
“明白,小姐資歷尚淺,怕是沒有那樣好的功夫,翻山越嶺實(shí)在是難為你了。”說完羽凡抬起了頭,搖了搖頭,輕嘆。內(nèi)心卻強(qiáng)忍住竊喜,這激將法屢試不爽。
王芷若又上當(dāng)了,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便如那家雀輕盈的在枝頭叮囑“沒見過世面的野小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輕功!”王芷若賭氣的說道,拂過白色衣擺,在密林中漸漸失了顏色。
羽凡不敢怠慢,自己雖然腿力稍好,但看著王芷若在林間一躍一縱,難免急上心頭,心里長嘆自己腦子有病,大喊后悔。
羽凡體力不支,大喘著粗氣,倚靠在一棵樹上,雙腿乏力,羽凡的屁股慢慢的朝著地上滑去。坐在地上的羽凡一邊捏著自己的小腿,一邊在心里呢喃“追的這么久一點(diǎn)影子都見不著,難不成這女子真有神力再身?”
“想什么呢?”王芷若的聲音,羽凡卻聽不出在哪,羽凡正要抬頭看時,王芷若已經(jīng)踩在了羽凡小腿。
“奇怪,怎么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羽凡百思不得其解。
“別亂想了,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亭子,亭子里有一個道士,我想你要找的道觀也一定在附近,我們?nèi)@個道士?!蓖踯迫粽f著便跳到一旁的空地,又跳上枝頭,轉(zhuǎn)身離去。
羽凡緩過神來大喊“芷若,姐,等等我!”
羽凡慢出不少,好在小亭距此不遠(yuǎn),王芷若在隱匿之處沒等太久。羽凡當(dāng)?shù)?,想問在哪。王芷若轉(zhuǎn)頭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又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小亭。在小亭的道士覺察到了有人,鎮(zhèn)靜的用袖子拂去桌子上的骨頭扔向不遠(yuǎn)山崖,茶具紋絲未動。道士將面前空杯倒茶七分,托起自己茶杯,淡淡一抿。說道:“有朋自遠(yuǎn)方來,山上風(fēng)大不易躲藏,不如出來喝杯熱茶?!?p> “咦,我感覺他那嘴皮子沒怎么動,聲音怎么傳這么遠(yuǎn)?”羽凡認(rèn)真的盯著亭子里的人,喃喃自語道。
“這不是一般的道士,此人武功非比尋常,一會兒你萬般小心,我輕功好,一眨眼就飛了。”王芷若戲謔的說道,想來羽凡此次見得就是那人。
羽凡白了王芷若一眼,未有搭話,徑直走向小亭。王芷若見他不理,隨即跟了上去。
羽凡還未走近,一股燒雞的味道就在鼻腔彌漫,羽凡斷定,這道士一定開了葷腥。
“奉師父之命,在此等候有緣人,不知二位是拜神尋藥還是游玩?”道士見有兩人,不知是不是李子淳說的人,想來是上山游玩的人,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尋......”羽凡話還沒咬出藥字,卻被王芷若打斷“道長武功深厚,不知道長師父是?”
“師父出觀,字號清虛。”道士想來師父出觀良久,是想找?guī)煾赴輲?,徑直說起清虛名號。
“實(shí)不相瞞,小人此次來到華山是為找人尋藥!”羽凡想來就是他,說其緣由。王芷若瞪了羽凡一眼轉(zhuǎn)而雙眸卻又顯無奈。羽凡走近,將羽墨父親交給羽凡發(fā)的信放在桌上。
“你可是姓梅,家父羽墨?!钡朗柯犛鸱矊に巸?nèi)心欣喜萬分,表面卻是不驚不喜,只怕他是騙子。只是喝了一口茶,吐掉嘴里殘余的茶渣。道士看見了羽凡放在桌子上的信件,只見信封大寫清虛仁兄親啟。道士連忙將信拆開,仔細(xì)看起內(nèi)熱內(nèi)容。
“你怎么知道,你是誰?”羽凡滿面疑惑,須眉緊皺。見他看信,等待不在言語。
道士將信看完一陣恍惚,終于清醒,回答起羽凡問題?!傲钭鹋c師父是故交,我當(dāng)然知道。小子,我等你許久,終于來了?!钡朗棵媛断采?。“貧道徐清舊,既然等到了就隨我來?!毙烨迮f說完以禮,羽凡王芷若見此連忙還禮。
火滅茶涼,道士與王芷若在絕境前一前一后,在山崖前起伏。向著道觀追趕,羽凡看著倆人身影,艱難地在叢間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