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星被近來的支線整的連命都差點丟了,立馬心中否定‘不,居然還多了幾個問號。’
‘可惜了,聞周游列國不逢時,著四書五經(jīng)不經(jīng)事?!瘜⒁槐尽讹曆蛴洝肥諗n歸位,轉(zhuǎn)念,‘難道看書就能觸發(fā)這種任務(wù)?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坑,還是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思極而憂愁,憂極而顧今,‘依照常理和歷史的參考,看在干將的面上,應(yīng)該也就看管一段時間,再不濟(jì)我也有后手。’
‘只不過小青是個破綻,帶小孩就是麻煩,咋就粘我撒!’
‘怎么安頓好呢!’把余劍收起,推搡著小青去洗漱睡覺,手?jǐn)y兩劍出門叫人備好洗澡水。
夜觀天象,耳聽她在里頭自個鬧騰叫囂,‘看來賴也要把她賴在干將家了,怎么得也比和我一起漂泊無定的好?!?p> 就這樣在寒舍小住了幾日相安無事,方嘉星也沒想著串門,雖說這個時空有些錯亂,要發(fā)生的不一定會發(fā)生,但萬一碰到人家密謀刺殺怎么辦,等著滅口嗎?
“居士,太子有請!”這一日,太子丹派來有求必應(yīng)的女婢在門外正坐拜請道。
還是那個亭子,還是這三人,荊軻,燕太子丹和一身殺氣的秦舞陽?
方嘉星牽著小青慢悠悠地走來,瞧太子丹想作秀一番的迎面而來,便陪著寒暄幾句。
太子丹面子功夫表演完,這才切入正題:“居士來的正好,且坐聽我一言?!?p> 先正坐,太子丹見所有人入席,雖有不請自到,但也無礙,言道:“昔年有中山國,年前中山國滅,然國處山林,死而不僵,趙國為防中山再起命一技藝高超者,月前往靈壽作畫,以圖除根?!?p> “今畫將成邀丹一觀,壯士可愿同我一道前去?”太子丹笑道。
“如爾所愿。”方嘉星逞口舌之利道,他只是被逼無奈,耽擱在此的時日不短,諧音小表控訴,縱然他足不出戶,可比鄰和總來獻(xiàn)殷勤的太子丹相互間的交流,他還是有所了解,憑直覺這句恰到好處。
為免被太子丹用這樣那樣的小事給整死或拖到天荒地老延誤正事,方嘉星又加了一句,“得罪了,我不會說話?!?p> 太子丹剛要發(fā)飆,寡言少語的荊軻適時地說道:“同去?”
“同去?!狈郊涡强粗难劬卮?,又問,“何時?”
“兩日后?!?p> “好?!?p> 免得太子丹氣急敗壞做出不理智的事,方嘉星禮貌的告退,留空間給三人組溝通。
“太子,不必介懷?!鼻G軻充作和事老,“他就是這樣的人,此行過后便由他去留吧?!彼麄儾贿^是早間晨練相遇的點頭之交,荊軻卻如此了解維護(hù),或許是他天性良善亦或君子之交便是如此。
太子丹多了個臺階,懂事故道:“一切遂卿安排?!?p> 然后,太子丹如往常一般和兩人講述時事、政治,似有所得的與目光狠厲的保鏢秦舞陽走了。
荊軻喝著美酒,枕著美人膝,暢想著,‘可惜他志不在此,不然他同我刺秦王,比之荊軻更勝?!匚桕柡颓G軻,誰是誰,擾亂視聽,撲朔迷離,可能只有那一刺出去的人,才是荊軻。
半個月過后
原靈壽城,平山建城,因群山圍繞,只開辟兩道城門,往北向燕,往南向趙。如今城中已無人煙,城外熱鬧非凡,城墻內(nèi)色彩繽紛。
二三十人如同觀光旅游般跟著一個從頭到腳套著白袍的人進(jìn)入內(nèi)城,城內(nèi)房屋被拆的七七八八,尤其靠城墻的一條道,清理得干干凈凈,從墻角能看到對墻角。
往后瞧了瞧合上的城門,銜接無縫,一長條的赤色、靛藍(lán)、絳紫......
又經(jīng)過一段城墻,又見到從頭貫到尾的類似白袍,臉上也帶著面具在土黃的墻上上色,見旅行團(tuán)里的達(dá)官貴胄跳了段無聲的舞蹈,據(jù)說這就是巫祝的禮儀,混在旅人其中的方嘉星將信將疑。
一團(tuán)人從北城門繞到南城門,忍受著巫祝們跳大神的騷擾,乍看有點意思實際無聊透頂?shù)拈L條彩繪,歷經(jīng)這段路的折磨,眾貴胄公子們深覺還是宅在家里看美人跳舞來的有意義。
按照行程到北城門就是最后一站,到站后大巫祝圍著跳了段舞,施了施法大家就能各回各家了。莫問行程如此短,諸君都是被逼的,越短越開心。
大巫祝也是一襲白袍,面帶可怖的面具長角刻眼露著雙眼,蒼老的聲音念念有詞,就是其他人都聽不懂,不是諸國語言,但都有點似懂非懂的錯覺。
哇啦啦的跳舞禮畢,沒有志向的走了一窩蜂,為了未來的留下十來個。
此時,方嘉星回想一路走來的墻繪,越想越心驚,背著一路走累瞌睡著的小青到敞開城門邊朝里看,而辰六刻光照不進(jìn)拱門里,只能隱隱看到一副側(cè)面。
剛回頭想問問,一轉(zhuǎn)頭所有人都看向他,方嘉星直視恐怖面具下的眼珠問:“這是畫龍?點睛沒?”
“你怎知點睛圍龍可成?”大巫祝聽懂并點明方嘉星的言外之意,還反問道。
“這是陣法?”
“不錯,事了可否與我深入探討?”幾句話的功夫,大巫祝有點聊上癮的感覺,方嘉星卻愛答不理,向太子丹危言聳聽道。
“太子,聽我一句忠告,趁早走人,否則大禍臨頭。”忠告說著,小青背轉(zhuǎn)抱,說完直接出城門向南走人,沒有一絲顧忌。
荊軻、秦舞陽不由分說架起太子丹繞回北城門向燕,剩下幾人受這番言論的影響紛紛告辭不敢逗留。
大巫祝面具猙獰,見人走光一言不發(fā)地做了個手勢,城門隆隆的關(guān)上,反正都利用完了,無所謂。他要開始最后一步了,厲聲尖叫,丑面具差他一個等級的巫祝捧著一根粗大毛筆從城門上的樓里下來。
城門一面龍尾,一面龍頭側(cè)臉一看就不好惹的那種,大巫祝雙手抱拳握著大毛筆,神神道道地跳跳唱唱,口齒漸漸含糊不清,最后一抬面具,含血噴筆,筆尖漸漸向下紅潤,聲音縹緲傳開,你開始能聽明白他在說什么,但自己又說不上來了。
“一筆點睛,二合人中龍氣,三聚天地之色,四引這方走獸,五行困龍,......”
聲起雨落,小雨淅瀝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