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美男太囂張
聽到蘇城的話,張玉珠不禁翻了個白眼,她抱臂道:“怎么會有這么霸道的規(guī)矩,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還以為是舊社會,有點錢就為所欲為了?”
“呵呵,”蘇城冷笑起來,“我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是你們兩個喝酒鬧事,把我弟弟傷成這樣!
雖然他一個大男人被你們兩個女人打成這樣我確實感到很丟人,但終歸是自家弟弟,再不成才也有家里人教育。
你們既然如此不給蘇家人面子,也別怪我不留情面。
雖然張氏有點名氣,但就像張大小姐說的,有錢人也不能為所欲為,所以,我很贊同訴諸于法律。
不過眼睜睜看著這么美麗的姑娘進(jìn)監(jiān)獄,想想,還有點舍不得呢!”
聽著他冰冷卻又輕佻的話語,夏季末心嚇一跳,光顧著花癡了,都忘了這個俊美如神的男人是來干嘛的。
打人的時候覺得很爽,現(xiàn)在要開始擔(dān)責(zé)了,卻覺得有些后怕。
若是普通人,或許多賠些錢好好道個歉,也就結(jié)束了,畢竟這事可大可小,但遇上這種有背景不缺錢的,看你不順眼都能找點麻煩,更何況的確犯了事。
但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捂著臉道:“蘇少爺,你調(diào)查的也太片面了,我們喝酒是真,打人也是真,但你也不能光聽一面之詞便下定論。
我不小心把酒撒到他的身上,他就惱羞成怒,眾目睽睽之下打了我,而我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能因為他傷得比較重,就要判我有罪吧?
說起來,我的臉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
她剛才在捂著臉的時候,用指縫狠狠夾住臉上的肉,放下時臉上正好印了指印,又因手掌的熱度加重了淤青,看上去倒真像是被打了一般。
她給張玉珠使了個眼色,喊道:“玉珠啊,你趕緊幫我拍張照保存證據(jù),不然一會兒掌印消失了,他們更有機(jī)會冤枉我了。”
張玉珠也極其聰明,趕緊從包里拿出手機(jī),跑到夏季末面前對著她的臉“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并“心疼”的說道:
“你看這小臉,如此花容月貌,差點被毀容呢!
末,放心好了,證據(jù)幫你保存了,若法官問起我一定幫你作證。
他們就算勢力再大,在證據(jù)面前,也休想倒打一耙冤枉你!”
蘇城沒想到夏季末會來這么一手,眉頭微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蘇禹氣得反駁道:“你們胡說八道,在飛機(jī)上時,明明是你故意把紅酒倒在我的頭上,又把臉撞到我的手上,我根本就沒打你,全程都是你在打我!”
夏季末瞪著他道:“你敢說你沒有惱羞成怒,舉起拳頭?”
“我......”
“看,沒話說了吧!”張玉珠鄙夷道,“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子,看起來也陽光帥氣,怎么做的事這么猥瑣?打不過就叫哥哥來,也太娘了吧!”
蘇禹被兩個巧舌如簧的女人說的啞口無言,他只能轉(zhuǎn)身看著哥哥,指著身后的兩個女人大著舌頭喊道:
“哥,快替我主持公道!”
這時,夏哲言卻站起身,鞠躬道:“對不起,是我妹妹醉酒惹事,我代表她向蘇少爺?shù)狼浮?p> 蘇大少爺也是有身份的人,就不要同我妹妹這種小姑娘一般見識,我是她哥哥,有什么罪責(zé)由我來承擔(dān),請?zhí)K大少爺勿怪!”
“哥——”夏季末不解,自己明明都解釋通了,為什么還要想他們道歉,夏哲言卻十分嚴(yán)肅的訓(xùn)斥道:“你快閉嘴!”
她帶著喜悅的心情回國,卻被最親近的哥哥訓(xùn)斥,心內(nèi)無比委屈,閉上嘴站到一旁不說話。
張玉珠想為夏季末辯解,卻被張俊和拉住,示意她不要亂插話。
夏季末不知,自己的小動作看似聰明,卻逃不過那些久經(jīng)世事的人精。
再者,跟蘇城這種人辯解沒有一點用,因為你再有理,再能說,都無法與他身后所代表的強(qiáng)大勢力相抗衡。
很多時候,他們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操控眾生的優(yōu)越感。
夏哲言的示弱也許能換回一絲生機(jī),但若像夏季末這樣硬剛,反而適得其反,讓事情鬧得無法收場。
想起六年前被那些混混們逼到走投無路的場景,直到現(xiàn)在他還心有余悸。
夏哲言很明白自己的位置,雖然他現(xiàn)在是張氏集團(tuán)的副總,但跟蘇氏家族的少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即便是張俊和,也很難與蘇氏家族相抗衡。
蘇城嘴角微勾,慢條斯理的說道:“畢竟同為兄長,夏先生對妹妹的心意我能懂,但是呢,人總要為自己的年少輕狂付出代價。
蘇禹是家中幼子,父親甚是疼愛,若是讓他知道小弟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這個做兄長的也會受到責(zé)罰?!?p> 張俊和笑道:“家父常跟我說,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時,若不是蘇老的提攜幫助,張氏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聽說蘇老生病在家休養(yǎng),家父近日還說要帶我和哲言去看望蘇老先生呢!
蘇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哲言是家父看重的乘龍快婿,家妹學(xué)成歸國,相信不久便能完婚,到時候還要蘇先生賞臉參加婚禮呢!”
張俊和的一席話聽得夏氏兄妹俱是一愣,張玉珠興奮的咧開嘴,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上去掛在夏哲言脖子上喊“老公”。
蘇城似笑非笑道:“沒想到夏先生居然跟張大小姐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可喜可賀。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好意思做的太過分。
這樣吧,我弟弟傷了臉,出門有些不方便,夏先生要是愿意,就來給他做三個月司機(jī),車由我們來提供,若是不會開,我們家也有專職司機(jī),可以把你教會為止!”
讓堂堂張氏副總?cè)ソo人當(dāng)專職司機(jī),這對人可是莫大的侮辱,夏季末惱怒道:“你別太過分了,我哥怎么能給這臭小子當(dāng)司機(jī)!”
蘇禹卻覺得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傲然道:“給我當(dāng)司機(jī)怎么了?難道還委屈你哥了不成?”
“你——”夏季末還想再說,夏哲言卻攔住她,淡然道:“蘇少爺哪里的話,能給蘇少爺開車是我的榮幸!”
“我不同意!”張玉珠惱恨道,“哲言哥哥可是我的未婚夫,怎么能讓他去干這種丟人的事!”
張俊和也面色難看道:“蘇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雖然我們張家比不上蘇家,但我們在東海市也是有臉面的家族,你如此折辱我們張氏集團(tuán)未來的駙馬爺,豈不是不給我張氏集團(tuán)面子?”
蘇城站起身,看著有些憤慨的張俊和,冷笑道:“我能站在這里跟你說這么長時間的話已經(jīng)很給你們張氏面子了,別不知足,想當(dāng)年,你父親張瑞不也是給我爺爺開車的一個司機(jī)么?
別吃飽了飯就忘了本,若不是我蘇家照拂著你們,你給我提鞋都不配!我已經(jīng)給了你們選擇,你們?nèi)羰遣幌胍?,那就別怪我連最后一點面子都不給!
蘇家人可以被自家人教訓(xùn),但絕不允許被蘇家以外任何人踐踏!”
蘇城說完,便要帶著蘇禹離開。
這時,辦公室門忽然打開,有個聲音傳了進(jìn)來,“若二少爺缺個司機(jī),不嫌棄的話就讓我來開吧!”
王琦走了進(jìn)來,他如往常般穿著講究的西服,邊邊角角熨燙的整整齊齊,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嚴(yán)肅認(rèn)真。
蘇禹見到王琦,整個人的氣焰立刻降了不少,聽到王琦要做他的司機(jī),頭立刻搖得跟撥浪鼓,趕緊推辭道:
“王管家說笑了,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讓您給我開車!”
王琦點頭道:“既然二少爺不想要我做司機(jī),那我也不托大,咱蘇家最講究規(guī)矩和禮儀。
老爺常說,因循守舊雖然顯得有些迂腐,但老人用著總歸放心。
我已經(jīng)讓從前伺候過您的阿成過來,讓他開車帶您去醫(yī)院,畢竟看你的樣子有些嚴(yán)重,還是快檢查一下趕緊治療,耽誤不得?!?p> “可是大哥說,讓......”
“二少爺!”王琦面色嚴(yán)肅的打斷他,“這里有我就夠了,您還是趕緊去看病吧,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嗎?”
蘇禹偷偷看了眼他大哥,見他面色有些陰郁,想必他也不敢忤逆王管家背后的人,只能灰溜溜的出了辦公室門,去找阿成了。
“王管家,您這是?”蘇城有些不解,這王琦明顯是來趕他哥倆,而能讓王琦過來說情的人,很明顯就是她。
王琦并未回答他的疑問,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大少爺,夫人讓您回家看看大太太,她的心絞痛又犯了,您最近忙工作上的事,好些天沒回家了。
大太太給夫人打了好多次電話催問您的情況。
再者,二少爺回來了,但他那個樣子實在不宜見人,夫人說,先讓他在你那兒住幾天,等好了再回家。”
蘇城嘴角揚起一抹為不可查的苦笑,道:“是好久沒回家了,那就麻煩王管家處理下這邊的事,我就先回去了?!?p> 說完,只深深看了眼在場的四人,便帶著保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