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小天和夏雪宜同時拿出手機(jī),打開校園貼吧的網(wǎng)頁。
果然,熱搜前三排著順序的在說欒小天和蕭隱的難堪之處。
#蕭隱欒小天孿生姐妹,做事一樣惡心人#
#欒小天的出現(xiàn)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表演系院花蕭隱不歸校的真正內(nèi)幕竟是因為她!#
往下翻看,每條下面附帶著幾張當(dāng)時她在和方艾較量的圖片。
是圍觀群眾的角度拍攝,根本看不出是誰會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nèi)撰寫這么八卦的熱搜內(nèi)容。
“韓琳寫的。”欒小天淡淡的語氣讓夏雪宜和尹素兒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落款又是方方矮矮。
除非方艾真的是傻子才會發(fā)這種一猜就中的無聊八卦。
再繼續(xù)往下翻,帖子下面緊跟著一群正反方,欒小天無心去看,隨手摁滅了手機(jī)屏幕。
“謝謝你,尹素兒,那天的事情很抱歉,我不是不想上前幫你?!彼皇呛ε露?,非常害怕。
海水,太冷了。
“我們能做朋友嗎?”尹素兒轉(zhuǎn)身盯著欒小天離開的背影。
駐足的人身形一頓,思考了三秒,帶著滅不掉的嬉笑俏皮,“你都看見我真實的樣子了,我能不跟你做朋友嗎?”
尹素兒輕笑,轉(zhuǎn)身剛走沒幾步,卻對上了一張放大的身形。
“尹素兒?”
“崔秘書?”
由于近視,尹素兒瞇著眼,看清來人后,帶上手上的鴨舌帽,緊了緊帽檐。
因為欒小天的事情崔秘書說了兩三個小時的驚天大道理,本來并不重的病情,硬是被嘮叨虛脫的更加厲害。
“尹小姐,您等一下!”崔恒想喊住尹素兒,腳下像是生了風(fēng)一樣快,一下子就攔在她面前,“我有話跟你講。”
“不需要?!币貎河掷死弊?,剛越過去一個側(cè)身,又被拽住了。
“我希望你不要跟我們小姐在一起?!贝藓愕恼Z氣充滿警告和滿滿的惡意。
尹素兒沒表態(tài)之前,不能松懈警惕。
南總也說了,一個夏雪宜已經(jīng)夠麻煩了,不希望欒小姐身邊再出現(xiàn)第二個方艾。
尹素兒埋在帽檐暗面的臉微微一抬,一雙帶著兇光的眼神盯了一下崔恒,“喂!閃開??!當(dāng)?shù)?!?p> “哎……”這人真奇怪,好話不聽,明明上次已經(jīng)說過了,腦子里的信息指數(shù)怎么還是零。
欒小天重新打開手機(jī)的時候,上面的熱搜已經(jīng)輪換了一遍。
熱搜穩(wěn)居第一的標(biāo)題真的讓人大跌眼鏡。
#蕭隱為了錢不惜一切代價,孿生姐妹欒小天同樣齷齪骯臟#
本來沒什么,可這個標(biāo)題瞬間引起了欒小天的興趣。
隨手一個電話,等待接聽的時間欒小天已經(jīng)在心里默默地想好了臺詞。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欒小天在夏雪宜身邊立即變了一副模樣。
夏雪宜驚的差點(diǎn)沒憋住笑,噴出去。
“哎呦,富豪,你知道學(xué)校貼吧的事情了沒……”欒小天扭捏著,撒著嬌,小臉憋得白里透紅。
電話那頭的人接通了電話遲疑了好幾十秒,等確認(rèn)了是自己認(rèn)識的人之后才忍著不適開口。
“知道?!?p> 從手機(jī)聽筒里,夏雪宜聽見簡單的兩個字就渾身瑟瑟發(fā)抖,那是個多么的冷血無情的兩個字。
要是她認(rèn)識那樣的富豪,肯定拍拍屁股走人,那還有心情撒嬌賣萌瞎打滾兒。
她眨了兩下小眼睛,伸出手指,指了指旁邊的小亭子,做了一個口型,‘我先去那邊等著你?!?p> 盯著貓著腰逃似的背影,欒小天依舊嗲聲嗲氣的,“那你幫幫我唄,好不好啊,好不好嘛……”
“好?!?p> 欒小天一愣,瞬間破功,回復(fù)原先手撕禍害的勁頭兒,“你就不問問我是什么事情找你,就隨便答應(yīng),不過……”她話鋒一轉(zhuǎn),調(diào)皮挑眉,賊兮兮,“你這習(xí)慣我喜歡哦!”
“崔恒應(yīng)該跟你說了,事情不需要你親自插手?!蹦嫌羁辗瓌恿艘幌率掷锏馁Y料,握筆的手很穩(wěn),口氣也很穩(wěn)。
欒小天又是一愣,“你知道貼吧里的事兒是韓琳做的?”
“韓琳?”南宇空重復(fù)。
欒小天一聽南宇空的語氣就知道崔恒只查了表面,根本沒有深入了解其精髓所在。
“那還是算了,我自己讓她親自承認(rèn)。”欒小天正欲掛電話,聽到那頭的人說了幾個字。
“你說什么?剛才在寫字沒聽清。”南宇空撇了一眼手機(jī),將文件交給身邊的秘書,“按我的吩咐去辦?!?p> “哦,沒什么,我就想說……讓你放學(xué)親自來接我而已,”瞬間,說謊的臉上像是抹上了一層甜蜜紅暈,在陽光底下閃著粉嫩嫩的光芒。
什么沒聽清,就是故意的。
“好。”南宇空輕聲應(yīng)下,“記得還是原來的地方?!?p> 欒小天粉嫩的臉上再一次紅透,學(xué)校旁邊有什么店不好,非得是無人售貨店,感覺怪怪的,容易讓人臆想紛飛。
***
“你瞧瞧,你瞧瞧,臉這么紅,是不是跟你家小富豪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小秘密?”夏雪宜一臉戲耍,“我可就你這么一個朋友,你可得跟我說實話。”
夏雪宜捏了捏欒小天的柔滑細(xì)膩的假發(fā)絲,隨手從旁邊的小路上摘了一根狗尾巴草隨意的拿在手里,“不過我還真好奇你短發(fā)什么樣?!?p> 會不會和蕭隱一模一樣,難以分辨的那種。
“好奇你先忍著,”她奪過夏雪宜手里的草,“什么時候帶我去一次畫展,我想去看看?!?p> 每次她前一秒要去畫展,結(jié)果后一秒就被老爸老媽打回原家,次次如此,回回成功。
“作為交換條件,我要讓你教我好好練畫。”夏雪宜打著盤算。
長頭發(fā)可是世界上最困難的事兒之一,沒個一兩年,欒小天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倏然,身邊一個白里透黑的身影‘嘁’了一聲,以身高優(yōu)勢俯視兩個嬌小的身高。
“矮,就不要天天出來丟人現(xiàn)眼?!蹦猩穆曇羧翡逛垢嗜锏牧魉?,不斷敲擊在欒小天的心尖上。
究竟是在哪里聽過想似的聲音?
不久,身影隨著聲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