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她給顧家誠發(fā)送一條信息:“你想要的股權(quán)協(xié)議什么時候來簽?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見你?!?p> 羅靜心相信憑他們之間幾年的感情,他會來找她的。
正如羅靜心所料,顧家誠真的為那些股份所動,他也不愿意被動的聽袁增的安排,因為他與袁增僅僅只是相識,并沒有深交,而且這幾天他好像并沒有作為。
顧家誠給彭菲發(fā)一個位置,他愿意相信羅靜心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羅靜心收到信息,很快就找到他的病房。并且買了一束百合帶過來。
“家誠,你怎么了?怎么傷的這么重?為什么也不打電話告訴我?”羅靜心一進門看著身上滿是紗布的他,眼角立即涌現(xiàn)淚花。
顧家誠靜靜地望著她,看到她擔(dān)心的樣子,也不由得一陣心軟。
“我出車禍了。”顧家誠輕聲說,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
“怎么傷的這么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绷_靜心說著,用手抹了一把眼淚。
“難道說我的車禍是你造成的?”趁此機會,顧家誠直接問道。
“說什么呢?看到你受傷我很心痛,你知不知道?”
顧家誠看她一眼,確定她沒有說謊,那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說明她是真心擔(dān)心他。不過沒有說話,心軟并不代表他就能原諒她。
她抬起手想去摸一下他綁滿紗布的臉,卻被他輕輕扭頭避過了。
“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我?guī)砹耍俏抑荒芙o你百分之十五,請你原諒。我想保留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這是我最后的請求。另外,請你保密,這將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而且我承諾董事長位置依然是你的,我會退出,你只給我留下我原來的業(yè)務(wù)總監(jiān)的位置就夠了?!?p> “你真是一個會算計的女人,可是你讓我如何能夠相信你?我還能相信你嗎?”
“老公,如果你不相信我,明天我們就去領(lǐng)結(jié)婚證,我的人都是你的了,我還有什么不值得你相信?”
顧家誠目光深遂地望著她,他的表情很復(fù)雜,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否相信她??此臉幼雍苷嬲\,而且如果她真的轉(zhuǎn)讓百分之十五的股權(quán),就表示她再也沒有絕對的最高控股權(quán),也代表著他們兩個人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墒撬难矍斑€有他出車禍一瞬間的那個黑影,如果他的車禍真的是人為,這個人會不會是她?
他在心里暗暗計算著,如果彭菲拿到這百分之十五的股權(quán),再加上她自己的,正好超過了羅靜心的,那么彭菲就勝出了,這不正是他希望的嗎?他欠彭菲的,也該彌補了。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p> 兩個人眼底里同時現(xiàn)出一絲笑意。而他們的含義卻皆然不同。
順利簽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后,顧家誠松了一口氣,安心的躺在床上,當(dāng)羅靜心問他什么時候辦理結(jié)婚證的時候,顧家誠說:“不急,等我養(yǎng)好傷再說吧?!?p> 顧家誠確實聽了羅靜心的話,沒有向任何人透露股權(quán)的事,包括袁增,他也沒告訴他羅靜心來找過他的事。
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見的袁增,終于出現(xiàn)在病房,他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羅靜心來找顧家誠的事,不用顧家誠告訴他,他的下屬自然會說。
“怎么樣,恢復(fù)的不錯吧?”一見面,袁增自然和他寒暄幾句。
“還行?!鳖櫦艺\就說了兩個字,完全不再問他曾經(jīng)很擔(dān)心的事。
“怎么,股權(quán)到手了。就不需要我了?”袁增笑問。
顧家誠暗暗心驚,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我只得到了百分之十五股權(quán)?!?p> “為什么這么快就妥協(xié)放棄,而不等我?我說過我會幫你的,難道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我們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我不忍心。”
“你念及舊情,她顧慮了嗎?你忘了你的車禍了嗎?”
“我不相信是她做的。”顧家誠這樣說的時候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我終于明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讓讓你知道這個女人有有多狠毒。到時,你可要出庭?!?p> 袁增生氣地扔下他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說:“你寄給媒體的郵件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不用再囑咐你的朋友上什么頭版頭條,沒那個必要,我要的不只是讓她身敗名裂,我要的是讓她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你也不忍心,對嗎?”
顧家誠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確實不忍心,不然他早就把她的事曝光了。其實他更害怕自己,也會牽扯其中。
此時的顧家誠對袁增有些感激還忽然有些感動,他還為彭菲感動,她能遇到這么好的他,真是她的榮幸。而他這些年都對她做了什么?除了傷害,還有什么?
袁增只知道羅靜心轉(zhuǎn)讓股權(quán)給顧家誠,卻不知道她已經(jīng)對他有了猜疑。不過他有點好奇,這兩天羅靜心對她有些冷淡,也不主動給他打電話了。她在忙些什么呢?
他知道羅靜心是個聰明的女人,只要他有一絲不謹慎就會被她察覺。他想了想,還是主動約了她。
夜色酒吧是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他相信她會記憶深刻。
確實,羅靜心無法抗拒地如約,其實所有的一切都還停留在她的猜疑之中,見了面也許就有了答案,很多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夜色酒吧里,駐唱還是原來的駐唱,臺上那個憂郁王子一如既往地唱著傷感情歌。那晚的那首歌就像是一個意外,再也沒有被唱過。真是諷刺啊,羅靜心輕笑。
“有什么開心的事情說不來我也開心開心。”
羅靜心回頭看著走進來的袁增,露出嫵媚的笑容,說:“你遲到了?!?p> “是你早到了?!痹稣f著要了一杯酒。
“這樣說女生,會讓女生很沒面子的?!?p> “我是個老實人,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想我了?”
“這就是老實人的搭訕方式嗎?”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用搭訕不合適吧,這更像打情罵俏?!?p> 羅靜心的臉莫名地紅了,不知為何,她在他面前總是情難自禁。不過,她明白這個人很危險,于是她臉色一變,忽然一臉嚴肅地說:“我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