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七的特使?”
一個渾厚地中年男聲響起。一名身份高貴的軍官,走到趙言的面前,發(fā)問道。語氣中的威嚴,讓趙言很是不喜,不過他也明白這并不是眼前男人針對自己,而是久居高位養(yǎng)成的習慣。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問就是小林子和網聯(lián)會長都是這個樣。
“嗯?!?p> 趙言雖然知道可能有什么誤會,不過他也不在意,現(xiàn)在他的目標就是刷軍功,完成落花城主給的主線任務。
“斷后的部隊都陣亡了,你是唯一活下來的。拓荒營交給你了,好好活著人族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中年軍官的聲音有些低沉,但他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沒有斷后部隊的犧牲,就會讓整個大部隊陷入危險。
慈不掌兵,多年的戰(zhàn)旅生涯,早已經讓他學會了平靜。
他會用敵人的血,來祭奠士兵的英魂。
“軍團長,是鷲族首領帶領著王族軍團殺來了?!?p> 有傳迅兵向這個中年軍官報告,讓中年軍官面色變得嚴肅。
原來他就是軍團長,人族名將葉興邦。
趙言雖然沒有刻意去打聽過,但是這個人出現(xiàn)在士兵NPC口中的次數太多了,聽著聽著他也就知道這么個人了。
“這頭老鷲瘋了,王牌軍團都帶出來了,就不怕被其它種族偷了老家?”
這個星球上,有著數量龐大的種族。與東征軍團交戰(zhàn)的這支鷲族部落,與之相鄰的也還有數個強族,所以無論是人族還是鷲族,都不可能拼盡全力打個兩敗俱傷,那樣的下場就是讓其它虎視耽耽的異族,撿了便宜。
何況人族的總體實力,是要遠勝于鷲族部落十倍以上。
鷲族這樣做無異于以卵擊石。
鷲族首領傻逼么?軍團長知道那頭老鷲,非但不傻還滑溜的很,每次鎮(zhèn)東大元帥有意滅了他,這頭老鷲就會帶領種族搬遷到沙漠更深處。等鎮(zhèn)東大軍撤走之后,又屁顛屁顛地遷徙回來。
軍團長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那么背后布局的會是什么勢力?所圖謀的又是什么?
往深處想了一想,他的額頭冷汗滴了下來。
他雖然不知道幕后黑手,還有什么布置,但是所圖必然巨大。
以一支鷲族部落作為棋子,難道會玩過家家酒?
“立刻將我軍團所遇情形,傳迅回去報告鎮(zhèn)東軍。全軍開啟最高戰(zhàn)斗級別,等待救援。”
軍團長看著黑云滾滾的天空,表情漠然地接著說道。
“重點通知鎮(zhèn)東軍,讓大元帥千萬不能來,我懷疑是毀滅軍團布下的殺局。元帥一但遭遇不測,人族東部的大好河山將落入異族之手,我葉興邦將會成為歷史的罪人?!?p> “若是救援進不來,我東征軍團全體上下,愿為人族死戰(zhàn)。按我的原話,傳達給總部。”
從進入軍隊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為人族戰(zhàn)死沙場的準備,這一天來得比他想像的要晚。
戰(zhàn)場就是這樣,每次出征都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沒有人會想到鷲族會如此不顧一切,毫無起因地要與東征軍團兩敗俱傷。
交代完了后事,軍團長大喝一聲。
“陷陣營何在?”
身后響起了整整齊齊的震天怒喝。
“在!”
就這一個字,幾乎響徹了云宵,震散了頭頂的黑云。
陷陣營是東征軍團最精銳的部隊,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zhàn),殺敵上千的猛士。所有東征軍團士兵軍官,都以入選陷陣營為榮,而這支部隊也是直屬于軍團長指揮。
軍團長身后展開一對機械翅膀,陷陣營所屬官兵也紛紛展開軍隊制式翅膀,跟隨著軍團長一飛沖天。
趙言看著天上激烈的交戰(zhàn),心頭熱血澎湃。但他自知等級太低,還無法參與百級紫晶級別的戰(zhàn)斗。也只能悻悻作罷,揮劍沖著鷲身人面獸族的低品階戰(zhàn)場跑去。
他身后的炎魔之翼已經展開,配合銀翼族的空戰(zhàn)技巧,他靈活地扭過一道道能量攻擊。
以他如今二十一級的等級,在百級的戰(zhàn)場實在是脆弱不堪,他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不過經驗也是極其豐厚的,每擊殺一只百級青銅異族,他都能得到百倍于相當等級的小怪經驗。白銀品階的更多。
還有大量的戰(zhàn)功,人族聲望的獎勵,所以他也是殺得興起,漂渺的身影閃電般地在敵軍中騰挪著,天地間閃爍起無數的寒芒劍光。
大量的鷲族低階士兵戰(zhàn)死,無疑引起了中階軍官的憤怒。
一頭黃金品階的鷲身人面獸,向著趙言撲來。
一劍西來,趙言翻身倒掛,劍尖向下噴涌出無數劍氣,那頭憤怒的鷲身人面獸來不及驚恐,就化作了一地碎肉。
蕩劍式是趙言的自創(chuàng)劍技,也是熟練度最高的,在攻速和敏捷屬性上來了之后,威力早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一記大招秒掉了一個大怪,趙言又廝殺了一會,在持續(xù)不停的高強度戰(zhàn)斗之下,精神感覺到有些疲累了,翻身蕩劍化作一線光影,暫時撤回后方休息。
回到陣地他看到了大量的傷員,戰(zhàn)爭總是會死人的,受傷撤回算是運氣好的了。
“還能走么,請跟我來?!?p> 兩個戰(zhàn)地護士,抬著沾滿新鮮血跡的擔架,用擔擾地眼神看著趙言身上的鮮血淋璃。
“我沒事,都是異族的血。”
趙言搖頭拒絕了護士的好意,他又沒有受傷,自然不需要接受醫(yī)療。
戰(zhàn)事緊急,兩個戰(zhàn)地護士見他說話中氣十足,就去迎接下一個受傷的戰(zhàn)士了。
俏臉上的塵垢難掩嬌容,衣靴上的斑斑血跡,更讓她們有一種神圣的美麗。
趙言算是明白為什么,士兵們喜歡稱她們?yōu)閼?zhàn)地天使了。
作為一個女性,而且是在花一樣的年齡,放下城市的繁華踏身戰(zhàn)場,每一秒都可能死于前線射來的能量余波。
這樣的精神,稱她們?yōu)樘焓购苁琴N切。
大大咧咧地找個角落坐下,他好久沒有持續(xù)戰(zhàn)斗過了,在野外的怪物可沒有戰(zhàn)場這么密集,而且百級怪哪怕是青銅,血量也厚得嚇人,他必須要每一劍的完成度都很高,才能保證一擊必殺。
“老哥,你太厲害了。要不是腿斷了,我都想進你的拓荒營?!?p> 一個面色慘白地青年戰(zhàn)士,坐在他的不遠處,朝他笑著說道。
趙言聞言轉過頭去,看到他齊膝而斷的右腿,已經被細心地包扎好了,但是這個士兵卻永遠失去了他的腿。
看著他年輕的臉龐,趙言的語氣不由地柔和了一些,和他聊起了家常。
“你也很勇敢,以后有什么打算?”
“傷殘了只能退役嘍,不能給長官添麻煩,咱鎮(zhèn)東軍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傷殘退役士兵后半生能得到保障,而且也沒人敢欺負咱?!?p> 青年戰(zhàn)士更換了一下坐姿,他的左腿有些麻了。卻不小心碰到了身上的傷口,頓時面色扭曲了一下,但是良好的軍事訓練卻讓他緊緊地咬住了牙,沒有喊出來。
作為一個優(yōu)秀士兵,他是絕對不會發(fā)出慘叫影響我軍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