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宗直到華陽殘魂化為絲絲元力方才住手,而此時自身神識小人也已模糊不清,神識化雷消耗巨大。
也幸虧李旭宗之前先煉化凝神丹,神識大漲,已超脫筑基范圍,可凝神化形,否則就算不被華陽吞噬,也會被自己所化天雷震碎。
李旭宗神識一動,化作一只大手將飄散的神識之力收攏煉化。
這些元力凝煉度遠超凝神丹,但卻不用再行從丹藥中抽取,可直接煉化,因而煉化速度更快,約莫兩天便全部煉化。
此時,李旭宗神識空間內(nèi)已可看到一個元力所化李旭宗盤坐玉階中,神識之力濃郁之至已可辨形。
再感覺一下覆蓋距離,已可達近四百丈,遠超一般金丹期修士。
隨后李旭宗再次拿出柳葉玉墜,神識探入,只見一個方圓里許大空間,竟然是空間法寶,發(fā)大了。
李旭宗按耐住興奮仔細查看,只見空間內(nèi)只有一片綠洲,漂浮在飄渺靈氣中。
綠洲上有一棵垂柳,無數(shù)的枝條上掛滿翠綠的柳葉,與玉墜形狀一致,隨著柳枝輕蕩,柳葉飄飄灑灑,劃出無盡形狀。
初看并無軌跡,細一看卻又如大道化形,玄妙無窮。
李旭宗展開神識,融入靈力依附在樹枝上,感受這些柳葉飄灑的軌跡。
有如一個個步點,看似雜亂無章,卻又各有規(guī)律,互不相擾,慢慢的一條靈力運轉(zhuǎn)軌跡被神識模擬出來。
李旭宗以神識推演數(shù)遍,果然覺得此身法飄逸灑脫。
正好自己一直沒有好的近戰(zhàn)身法,今后就以此身法為基礎(chǔ)吧,思索一下,命名為綠柳仙蹤,以明求仙之志!
等再把周身寶物祭煉一番后,已是接近十天,大殿內(nèi)靈氣已慢慢回復到稀薄狀態(tài),但仍無一人前來。
李旭宗感覺有異,且此地已無價值,便起身向外而去。
一直到第一重大殿都是未見有人,李旭宗放開神識,卻是發(fā)現(xiàn)大殿外圍有幾十個修士圍成半圈正在靜坐,俱是筑基期散修,原來都在這處等著。
李旭宗原想直接架起神行舟飛遁,后一思索,抖抖衣衫,大步邁出大殿。
此時在遺跡外靜等的幾十個筑基修士,早已等的煩躁。
但這十余日來確實未見李旭宗飛遁而走,再者即便飛遁,他們也自信能夠截住,所以只能慢慢等待。
可是這家伙就像是要在這安家一下,十多天了也不出來,要不是確認他搶了一整瓶凝神丹,而且此地已無別的神意門修士,他們說不定早已放棄。
但一整瓶凝神丹,雖說不比凝金丹,但也價值連城了,別說十幾天,就是一年半載也值了。
正在各自思量時,只見殿門一開,李旭宗邁著官步悠閑的走了出來,眾人刷的得圍上前去。
“李道友,有禮了?!?p> “大家在此等你多時了。只要你將此次所得寶物拿出來,大家也會分給你一部分,你看怎樣?”
一個長須道人打扮的修士走上前說道,李旭宗認出是滄山三友老大明堯。
“明道友,我若不等應呢?”
“你若不答應,此地二十多位道友當見證妖族妖帥偷襲與你,我等盡力只搶回你衣冠,為你到神意門報信?!?p> “那看來我別無選擇了?”
“相信道友會有明智選擇?!?p> 李旭宗與明堯說了幾句,看其臉色嚴肅,便微微一笑,取出凝神丹空瓶,又取出幾件寶物混了陣盤拋在地上。
“是不是這些?但我有個疑問?”
眾人看到這些寶物早已激動,明堯強忍住沖動說道:
“什么疑問?”
李旭宗笑道:
“寶物只有這些,道友你們這么多人,怎么分呢?”
一句話問的這群修士開始騷亂,李旭宗也不再言語,臉上帶著微笑站在一邊看著。
眾修士亂過一陣,終于醒過味來,又由明堯上前說道:
“這卻不用你操心,你且把這些寶物印記去掉。”
李旭宗這時才哈哈一笑:
“看來你們不知道怎么分吧,我倒有個好辦法,不如大家試試?”
說著暗念陣訣,神識一動,五行一元陣盤嗡的一震,二十幾個修士全部籠罩在陣法之內(nèi)。
此時李旭宗已可把陣法籠罩到方圓四百多丈,區(qū)區(qū)二十幾個人自不再話下。
李旭宗又連續(xù)揮指,陣法隆隆一變,以靈力將眾人一一隔開。此時也不再逗他們,化作滾滾威聲:
“你們這群膽大包天的家伙,也不想想神意門能是你們招惹的?
念你等修行不易,我也不傷你等性命,每人給我將手中法寶、丹藥、靈草、靈石統(tǒng)統(tǒng)留下,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就等著家中來領(lǐng)人吧!”
這些散修突遭變故,哪管喊聲,只顧百般嘗試各種攻擊。
有的飛劍亂刺,有的雷珠拋出猛炸一處,也有的將靈力化作烈火向四周燒去。
但只見四周靈力滾滾,霧氣騰騰,各種攻擊卻是未能見效,反倒是靈陣中迎著攻擊,四周金刀、木劍,火龍、土山輪番對攻而來,一個個只得拿出渾身解數(shù)來應對。
但此時李旭宗靈力之渾厚,對陣法之運用早非當初,任眾散修任意施法,也是應付自如。
如此過得半個多時辰,眾人漸漸臉顯絕望,李旭宗也等的不耐煩了。
忽然想起一事,又大聲喝道:
“休再拖延,莫非當我陣魔之名好欺!”
眾修猛然想起控陣之人兇名,頹然再無斗志,怎就忘了這個狠人兇名!這哪里是陣魔,這是李扒皮??!
紛紛將手中法器、儲物袋、儲物戒留下,李旭宗也不再為難他們,用靈力收了這些戰(zhàn)利品,將這群人甩出陣來,收了陣盤。
又想了想,給每人扔下一柄飛劍,說道:
“滾吧!”
這群人拿到飛劍,隨便祭煉一下御起飛走,再不敢回頭一望。
李旭宗仔細盤點一下戰(zhàn)利品,好家伙,靈器、法器、靈石、丹藥還真不少。
看來這群人之前收獲不小,不過而今都便宜了自己。如今此地事了,也該離去了。
剛想御劍飛行,突然一陣威壓襲來,只聽背后一陣嬌笑:
“那個陣魔,給我把寶物、靈石、靈丹、靈草統(tǒng)統(tǒng)留下,否則就等著家中來領(lǐng)人吧!”
現(xiàn)世報應來的快!
李旭宗只感頭大,不知哪個金丹老怪與自己為難!
慢慢全力運起神識,與天地靈氣溝通,只覺得金丹威壓逐漸減輕,信心一起。
扭頭一看,只見自己后面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白衣少女,百花分肖髻上別著一只碧云簪,鵝蛋臉,柳葉眉,翹鼻櫻唇,嬌美中帶著一絲嫵媚,一雙大眼撲閃撲閃如能說話,正笑盈盈盯著自己。
好美的小妞!
細一想,這肯定是個變態(tài)老怪,都金丹了還在裝嫩,一種鄙視感不由而生,我修為不如你,但我可比你正常!
臉色也由驚艷逐漸變成鄙視!
這種臉色變化看在金丹少女眼中,臉色也由嬌羞變成憤恨!
看李旭宗仍在用看怪物眼光上下打量自己,白衣少女一跺腳:
“那個陣魔,快把寶物交上,否則別怪姑奶奶不客氣!”
“對嘛,這才是你的真實年齡嘛,否則這么年輕的金丹天才可是要嚇死我了!”
白衣少女一聽才明白李旭宗為何眼光怪怪,一股說不清的惱羞之意涌上,揮手調(diào)動靈氣化作巨掌朝李旭宗拍去。
李旭宗趕緊御起五行劍陣,化作一個五色靈旋迎上,只見巨掌被靈旋不斷消磨,最終化為絲絲靈力散去,而李旭宗也是氣喘吁吁。
原以為自己靈識不輸金丹期,哪知金丹期隨手一擊,自己就差點應付不下,看來不可托大。
也不管對方反應,祭起神行舟沖著少女反向就跑。
白衣少女九玥公主正在驚詫對方筑基期竟能接自己一掌,看來也是有些本事。
自己作為九尾天狐一族公主,也是此代天賦最高者,在祖地跟隨老祖一直修到金丹化形,這才被允許出關(guān)行走天下,磨練意志。
那想第一次出手就遇到這么個怪胎渾貨,此次必須把他拿下。好好教訓一番,以解羞辱之恨,再看看他到底如何可以和自己金丹威壓相抗,可以接自己一招無損。
剛想再次出手,互見李旭宗御起神行舟直朝西方遁去,那肯放過,化作金光尾隨追去。
李旭宗邊逃邊看,只見一道金光穩(wěn)穩(wěn)跟在后面,任由加速不能甩掉,幸虧此次新得不少靈石,否則肯定被她給追到。
就這樣一個逃一個追,劃破無數(shù)長空,越過無數(shù)山峰。
飛了半月,李旭宗已是暗暗著急,金丹期已能直接借助天地靈氣,可謂天地不絕,金丹之力不斷。
而自己畢竟只有筑基期,要靠靈石才能保持此速,這樣下去,遲早有被追上的一天。于是調(diào)整方向,專朝靈氣薄弱之地沖去。
而此時追在后面的九玥公主也是叫苦不迭。
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能跑,這半個月來,每當自己要加速,他便提前加速,也恨自己沒特別祭煉飛行法寶,只能吊在后面追。
這等遁法已經(jīng)遠離荒原妖域,更別說并州境了,天知道這是到哪里了。
此時更是不能放慢遁光,否則都不知道到哪去找,也只能咬牙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