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作法

　　穆青對白君道，：“你看，他們又欲作甚？”

　　只見那些好像已經(jīng)失去魂魄和意識的黃鼠狼，一個挨一個，人立而行，沿著祭臺旁的臺階排隊走上祭臺。半人高的祭臺上，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站立的持刀黑衣人，隨意抓起一只，手起刀落，將黃鼠狼開膛破肚，扔向那刻有鬼面的木樁和祭臺前的篝火中。登時，內(nèi)臟和血液四處紛飛，尸體的焦糊味并著翻滾的濃煙，場面血腥，猶如煉獄般。

　　饒是穆青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歷無數(shù)慘烈的戰(zhàn)場，但那是對著敵人，是侵入自己國家疆土，殺我百姓的敵人，穆青自是當仁不讓，毫不留情。但眼下，面對著這樣毫無反抗意識的單方面的屠戮，征戰(zhàn)沙場多年的女將軍亦忍不住腹中翻涌，面色發(fā)白。

　　“難怪先祖禁止巫蠱之術(shù)在天朝推行，卻原來是這巫術(shù)若用于邪惡之人竟是如此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滅絕人性！”

　　穆青緊握雙手，指尖泛白，手背青筋繃直。

　　“你的先祖………的確算是個雄才偉略之人，心懷百姓，又有治世之才，作為你這一世的先輩，其還算合格?！?p>　　穆青心中微動。白君竟是識得先祖的，卻不知這淵源是巧合，還是………但此刻這些卻不是重點，眼前的一幕太過血腥。

　　“不知這殺戮要到何時結(jié)束？”

　　“青青想讓我阻止嗎？”白君拉過穆青攥緊的拳，將那握的緊緊的手指輕輕掰開，動作是那般的輕柔。

　　“這是黃毛兒的劫數(shù)。這些黃毛兒，為著修行，已與這薩滿巫嫗定立了契約，現(xiàn)在強行阻止，并無益處?！?p>　　穆青聞言，轉(zhuǎn)身不再去看那慘烈場面。

　　身后白君的聲音輕輕響起：“青青可知，為何巫術(shù)不能成為仙術(shù)？而妖亦很難修成正仙？”

　　見穆青不語，白君無奈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神鬼、妖魔、巫蠱的世界，是沒有什么秩序和道德標準的。只要能提高修行的道行、法力，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地。

　　禽獸有知而無義。當這些黃毛兒與薩滿巫嫗達成了契約的那一刻起，注定它們就再無退路了，巫與神，仙與妖，并非由出身決定，而是由他們的行為做事決定，妖若修行正法放棄惡行終有一日可飛升為仙，而神若心存惡念遁入魔道亦可墜仙成魔。”

　　穆青聞言慢慢回轉(zhuǎn)身，抬頭直面那場血腥殺戮。

　　閉上眼，不等于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雉首匿雪這么愚蠢的行為，她是不屑去做的。

　　此時，祭臺旁的篝火中，被投入的黃鼠狼尸體，散發(fā)出令人惡嘔的焦糊味。那薩滿女巫到了此刻更是賣力的狂扭著身體，擊打手中的神鼓，口中吟唱著不知是什么深奧的咒語，身態(tài)狀若癲狂，仿佛已進入了一種忘我、無我的境界。

　　穆青耳邊聽到“啪”的一聲，原來是白君打了個響指。

　　“時辰到！”

　　穆青？什么時辰？

　　不是說這是黃毛兒的劫數(shù)嗎？難道不是該黃毛兒罪有應得嗎？看來白君大神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地嘛！穆青使勁兒地按了按心中小小的雀躍。

　　二人相攜來到祭臺前。白君揮手打開姐結(jié)界。

　　他們來的突兀，就如從天而降般。待有黑人反應過來，立即持劍沖上來，大聲喝罵著，應該是因為有人打擾了他們作法而氣急敗壞。

　　白君輕抬手指，凌空一點，黑衣人化作黑煙消失不見。其余黑衣人見此，竟然捍不畏死的持劍沖來，轉(zhuǎn)眼卻具被白君游戲般點指化煙而去。

　　繼而，白君大手一揮，眼前的情景全都靜止下來，所有的一切連那蒸騰的煙火都石化般兀立當場。

　　…………

　　……………

　　作者有話說：

　　男主：抬杠！誰說英雄不問出處的？本帝君出生名門，血統(tǒng)正宗，所以才能成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帝君大人??！

　　女主：帝君大人不常出門吧，少見多怪！那莊稼蔬菜都是大糞澆的，雞鴨鵝蛋也都是雞屁股拉出來的，您不也吃了喝了？英雄怎么能論出處？草莽草根照樣也能出好漢！

　　男主：對！青青說的對?。镒蛹毖哿耍”挚冢。?p>　　女主：哼！算你實相！天仙兒們，把手里的推薦票都砸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