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絲駐足于令狐言使用的長劍前,感嘆道:“不愧是北淮最有名的酒樓,里面竟有這般陳設(shè),也不知這老板是從哪里淘來的這些書畫、古琴、還有此等寶劍!”
“聽聞這味香樓的老板是為古藏品愛好者,喜愛各種古藏品,若是尋得心喜的,便會花大價錢買下來,看來這個傳聞不假。”
一旁的林幕塵聞言笑了笑說道:“這老板肯定是腦子有問題,閑著沒事收藏這些東西有什么用?還不如用這些錢財去四方游歷呢,還能長不少見識!”
林幕塵話音將落,二女轉(zhuǎn)瞬看向他,目中露出不快!
林幕塵見狀嬉笑著擺了擺手,更是往后退了退說道:“好好好,是我沒有雅致之氣行不行,我錯了~”
二女被林幕塵這幅模樣給弄的哭笑不得。
三人坐下后點了菜,不久菜肴便上了來。
按理來說這個時辰了,來味香樓吃飯的人很多,上菜速度不會太快才對,但因為天字間的客人是味香樓的貴客,自然是先緊著這里的。
林幕塵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魚送到白蕓音身前的小碟中,隨后期待的看著她說道:“來嘗嘗味香樓的香酥魚,味道鮮美,香酥可口,難得的好菜!”
“咳咳……”燕青絲咳嗽一聲,說道:“我還在呢!”
林幕塵聞言一臉的無所謂,說道:“青絲你也吃啊,菜就在你面前,你應(yīng)該能夠得著,我就不給你夾菜了啊。”
林幕塵前世并沒有喜歡的人,所以燕青絲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幅重色輕友的模樣,現(xiàn)在見到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燕青絲也不是占有欲特別強的人,自然也不會因為前世好友有了喜歡的人,對自己不如以前好便生氣的人。
相反她還為林幕塵感到高興,前世林幕塵一心想要游歷大江南北,在感情方面沒有太多心思,燕青絲還為他擔心過,現(xiàn)在好了,此刻見他對白蕓音的心不假,也安心了一些。
白蕓音對林幕塵不能說一點感情都沒有,她之所以不接受林幕塵,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身份的緣故,林幕塵身為當朝皇子雖然并不受寵,但以后也是會封王的,若要娶王妃,定然是京都高門之女,她不過一個郡守之女罷了,怎么能入得了皇室的眼?
故而她不是不想接受,而是不敢接受!
因此任憑林幕塵怎么獻殷勤,她都表現(xiàn)的無動于衷。
“四皇子殿下,我夠得著,您不必這般麻煩?!?p> “為白小姐夾菜是我的榮幸,不麻煩?!?p> “那也不必?!?p> “沒事的,我心中樂意。”
白蕓音見他油鹽不進,便直接了當?shù)恼f道:“四皇子殿下,我向來不喜他人為我夾菜,您還是不要這樣了!”
白蕓音話音落下后,燕青絲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前世之時,林幕塵給她的印象雖然有時候有些小孩子氣,但總歸是位皇子,從小受著頂尖的教育,平日里也是一副大家公子之氣,可是很多官家小姐心中的良配,何時這般被人嫌棄過?
燕青絲的這一聲笑意,倒是將林幕塵被拒絕的尷尬化解了些。
燕青絲低聲說道:“四皇子,您還是好好吃飯吧,別獻殷勤了,小心適得其反?!?p> 白蕓音此刻心中有些郁悶,她已經(jīng)很明顯在躲著林幕塵了,他還是一個勁的死纏爛打,弄得白蕓音有些心神不定,因此并未聽到燕青絲的話。
不過她的話可是被林幕塵聽的清清楚楚,轉(zhuǎn)瞬偷看了一眼白蕓音,見其正眉頭緊鎖,似乎心有疑難問題,想來是自己過于激進了,便聽了燕青絲的忠告,接下來的時間倒是消停了不少。
之后沒在被林幕塵獻殷勤,白蕓音總算松了口氣。
林幕塵身為皇子,而白蕓音不過是個郡守之女,二人身份天差地別,所以白蕓音對林幕塵還是有些畏懼的,生怕自己過于明顯的拒絕會令他發(fā)怒。
好在一頓飯吃下來,白蕓音發(fā)現(xiàn)這四皇子并沒有用皇室的身份來壓她,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莫說得罪一個皇子,就是得罪京都隨便一個比她父親官職大的人,都有可能使白家家破人亡!
吃過飯后,林幕塵提議去淮江邊瞧瞧,而燕青絲和白蕓音聽聞今日淮江邊有文人聚集,似乎是為過幾日的北淮詩文大會做預(yù)熱,便想去瞧瞧。
白蕓音雖為女子,但自小便跟著哥哥上課,而且極為聰慧,吟詩作對更是一絕。
而燕青絲前世未進宮之前正日只知道做女紅,甚少接觸詩文,但好處還是識字的,故而為其進宮后閱讀各種詩詞文章打了基礎(chǔ)。
二人都對這次詩文大會很是感興趣,即便今日林幕塵不提議去,她們也準備這幾日去瞧瞧的。
三人來到淮江邊時,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文人雅士,有三五結(jié)對對對聯(lián)的,有四五成群作詩的,還有燈謎前抓耳撓腮猜謎的,一眼望去好不熱鬧!
白蕓音見狀感嘆道:“沒想到距離詩文大會開始還有幾天的時間,現(xiàn)在這里便聚集了這么多人!”
燕青絲對此倒是有些了解,說道:“詩文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不僅北淮各地的文人雅士都會前來,更甚至有附近其他郡的人也會前來,而且北淮的文學大家歐陽海也會前來坐鎮(zhèn),且歐陽先生這幾年一直在尋覓傳承之人,所以各地的年輕文人都想要在此展露一番,若能入了歐陽先生的眼,那便能平步青云了!”
林幕塵聞言有些驚訝的問道:“歐陽海老先生也會來?還愿意收徒,將此生所學盡數(shù)教授他人?”
“沒錯,聽說歐陽先生說過他學了一輩子不能帶到地下去,總要有人繼承才能不白費他這么多年的研究。”
“歐陽先生當真大賢啊!”
“是啊,歐陽先生一生獻身文學之中,學問更是研究的透徹,還能如此慷慨,當真是我輩之典范??!”
“既然如此,那過幾日詩文大會正式開始之際,我們也一定要來,不期望能入了歐陽先生的眼,若能聽得老先生一句兩句的解惑,也是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