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皎皎沒有回應(yīng)她,不是因為沒聽到,而是覺得自己還是無視的比較好。
這人容易有矛盾就是溝通雙方都不知道退讓,她自認(rèn)為還是比較懂禮的,凡事各退一步,啥事都好說。
但是,這和江如淵此行的目的完全不同。
江如淵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左臉頰上還隱隱泛疼,這會余皎皎還對自己這樣一個態(tài)度,天知道江如淵是怎么強壓下見到余皎皎的那一刻,就直接沖上去掐死她的欲望。
活了這么多年,更是在商界呼風(fēng)喚雨了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粗鄙野蠻,是非不分的女人。
繞是從小被苛刻要求沉著冷靜,遇事不能自亂陣腳的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昨日一整晚,江如淵都沒有睡著,直到中午才瞇了兩眼,全是心中的那股郁悶之氣支撐他到現(xiàn)在。
原以為余皎皎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驚訝害怕心虛,到時候他再實施手段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沒想到余皎皎竟然選擇直接無視他!
這個在商界鼎鼎有名的江大總裁終于忍不住了。
在無硝煙的商場上摸滾打爬這么久,什么境況他沒遇到過,偏偏就是這種莫名挨揍還極難發(fā)泄出來的感覺簡直讓江如淵抓狂。
他一個伸手就直接摘下余皎皎的耳機,在她露出不解和慍怒的眼眸中,江如淵總算感受到一絲快意,
他裝作十分淡然的模樣,重復(fù)剛才所說的話:“余皎皎,我們談?wù)?。?p> 談?wù)劇瓙阂鈧Φ膯栴}。
余皎皎這會兒終于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難道他暗中調(diào)查自己?
細(xì)思極恐。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想怎樣?”
被江如淵這么一摘耳機,余皎皎再回頭看自己的手機屏幕,她已經(jīng)一個不注意就死在草叢里,好不容易遇到大神帶帶自己,就這么結(jié)束了占據(jù),余皎皎頓時有些不爽。
“要是為了昨天我嘲諷你的事我余皎皎向你道歉,行吧?”
余皎皎理直氣壯,反正是他自己先行裝B,她說他兩句怎么了?
打扮成要上班開會的老總模樣,還特地挑星巴克這種地方,裝模作樣給誰看啊,不就是想釣釣美女么?
這樣的戲碼她余皎皎又不是沒見過,偏偏懷有這樣的目的,在面對女子的搭訕時竟一副“我你高攀不起”的態(tài)度,真是更令人作嘔!
余皎皎一臉不屑,而江如淵已經(jīng)不是單純地想掐死面前的女人了,他甚至覺得下一刻,他就已經(jīng)一口把余皎皎的腦子吃掉,抽筋剝皮喝血!
江如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不沖動后才重新看余皎皎,語氣已經(jīng)有些危險:“余皎皎,別跟我說你忘了昨晚的事?!?p> 她要是敢說一個忘字,他就當(dāng)場取下她的狗頭!
結(jié)果余皎皎還真是不明所以:“昨晚,昨晚干嘛?哦——我知道了……”
余皎皎瞇起雙眼,上下打量江如淵。
就在江如淵等著她的后文時,她一個激動,一只手護(hù)胸,一只手指著他大喊道:“昨晚我喝醉了,你不會是跟蹤我然后想誣陷我對你做了什么吧?”
一個嗓門出去,店里距離他們近的人都聞聲看了過來。
好在這會兒店里沒什么人。
江如淵感覺他快要忍不住了。
余皎皎卻直接雙手叉腰,把腰桿子挺得直直的:“姑奶奶我告訴你,想坑我沒門!我就算是喝醉了腦子也清醒得恨,倒是你整這出想碰瓷,告訴你,沒門!”
她別活了。
江如淵氣得發(fā)抖的身子,腦海里蹦出來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
他緩緩伸出手,身體已經(jīng)開始隱隱顫抖,是在極力忍耐自己的脾氣,突然余皎皎一個推手,江如淵被她推得側(cè)過身體,只見她看著手表,面色著急:“怎么這個點了,不行我得趕緊上去?!?p> 說完,余皎皎還朝他看了兩眼,撇了撇嘴:“帥哥長得是不錯,可惜沒學(xué)好,這年頭有手有腳搬磚也行,怎么就想不開學(xué)碰瓷呢?”
不等江如淵的反應(yīng),余皎皎邁開步子就直接朝二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