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借著周云樘送來的那股靈力,好不容易壓制住了體內翻滾的血脈之力,一回神就聽到了陸深的話,頓時心里一驚。
難道她昨晚的話,還說得不夠清楚?這男人竟然還想過幾日就和她圓房?
她抬眼去看陸深,剛一皺眉,手心就被人重重的捏了一下。
頓時決定靜觀其變。
周云樘也有些傻眼了。
不是說兄妹嗎,怎么就說道成親的話題上去了。
他是不是聽漏了什么,總感覺畫風有些不太對?
陸深見周云樘聽了這話愣住,將陸晚攬在身側,對他說道:“相逢即是緣,若是周兄不嫌棄的話,還請到時候過來喝杯喜酒?!?p> 這是要徹底絕了周云樘的念頭??!
周云樘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自然是不信這話的,小姑娘看著多瘦小啊,怎么可能就要嫁人了呢?
更何況,將來說不定就......仙凡有別呢。
只是他剛想問個清楚,就聽陸晚道:“周大哥,我和陸大哥,的確是早就立下了婚書,只是出門在外,有所不便,這才有所隱瞞,還請周大哥勿怪……”
說這話,陸晚是一點都不心虛,這原本就是事實,她二叔的確是把她賣給了陸深做妻子。
眼下出門在外,她不想多生事端,將這事說出來,也能避免一些麻煩。
陸晚想的簡單,卻不知道陸深聽了這話有多高興,頓時一顆心抑不住的狂跳,喜悅難以自抑的想要找一個宣泄的出口,唇角壓也壓不住的翹了起來。
原來晚晚也是想要嫁他的……
周云樘聽了這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覺滿腔的茫然,茫然之中又似帶了些苦澀,那滋味真是五味陳雜的很。
陸晚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陸深見她這樣不舍的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心里的醋壇子立刻又打翻了。
“晚晚,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小子了……”聲音里帶著三分酸味七分委屈。
“陸大哥,你別胡說。”陸晚回頭,很認真的解釋道:“這位周大哥氣度不凡,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獵戶,聽口音又是京城人士,卻偏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且還能獨自在大雪封山的時節(jié)去深山老林里獵了這么多的獵物出來,我覺得這人不簡單,這才試探了幾句?!?p> 更重要的是,她昨晚妖魂以及發(fā)作后,推演了一個晚上,得出唯一的轉機,就在......
“而且,”她抬眸看著陸深,忽的笑了一笑:“我知道我與你有婚約在身,又怎么會去喜歡旁的男人?”
所以,她才會一大早就出門來找她的轉機了。
可陸深不知道啊。他聽了這話,心里那個高興啊。
小姑娘嬌嬌軟軟的當面承認了他們的婚事,這分明就是很喜歡自己,他之前怎么就沒瞧出來?
這么一想,男人便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直叫陸晚越發(fā)覺得他不對勁。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鄉(xiāng)下小混混陸深嗎?
往日里兇橫無比的男人,怎么現(xiàn)在變得和隔壁村張大戶家的傻兒子沒兩樣了?
這般一想,便忍不住多看了陸深一眼,還微微皺了下眉頭。
陸深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也不預把她嚇著,指了手里的油紙包,道:“晚晚,我又給你買了只燒雞……”
陸晚抬眸看他,心下有些意外,昨兒個才吃了燒雞,怎么今兒個又買?
這男人該不會猜到她身懷狐族血脈,有當狐貍精的潛質了吧?不然天天買燒雞做什么?
只是,這怎么可能?
陸晚收起那些胡思亂想,看向他,小聲說道:“陸大哥,我也不是那么愛吃燒雞的,今后,你還是別亂花錢了。”
陸深見她一面盯著燒雞咽口水,一面卻說不愛吃燒雞的小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低沉愉悅。
“沒關系,買燒雞的錢,我還是有的?!北吃谏砗蟮氖种肝⑽⒕砜s了一下,強忍住揉她頭發(fā)的沖動,陸深笑道:
“晚晚,今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毕氲阶蛞沟哪菆稣勗?,未免嚇到小姑娘,頓了頓又補充道:“就像照顧親妹妹一樣?!?p> 陸晚:......呵呵,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