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攤牌了?
許閻笑,帶著些邪魅的氣息。
他的晚晚,還真是受不得那人一點的刺激,不過,這小模樣,也真是招人喜歡。
“晚晚,你明知道,我不是他,也絕不會變成他?!彼栈亓丝聪蚰侨说哪抗?,上前一步,只專注的看著她。
“晚晚,我是許閻,是與你神魂相融過的許閻,別的,你都可以忘記,只需你記得一樣,只有我許閻,才會永遠的愛你,絕不會背叛……”
說完,他沖她張開手,耐心的等著她的選擇。
陸晚就那樣看著他,忽的懶懶一笑,尾巴尖勾上了他的脖頸,人也微微靠了過去。
許閻想抱住她,但陸晚似十分嫌棄他身上濃郁的血腥味,靠過來之后又皺著眉頭推他的手,不給他抱。
許閻也不強求,低低笑了幾聲,又俯身安撫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說:“要不,你給我洗洗?”
陸晚大羞,轉身之前,到底丟了個聚水咒過去。
這一次攤牌后,許閻對陸晚的愛意再無保留,這一路上,將她照顧得不知道多好。
陸晚呢?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不遠,也不近。
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連南若都猜不透了。
二人就這樣一路不清不白的處著,直到……
離宮現世的那一天。
彼時,陸晚正將許閻的本命靈劍把玩在手中。
天可憐見的,排行上古神兵第一的滅天劍就這樣沒出息的被她隨意擺弄。
許閻也不心疼,只寵溺的看著她玩。
——凌天劍和滅天劍本就是一對,就好像注定了她和他,也該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兒。
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想去看熱鬧嗎?”許閻靠過去捏一捏她的臉,被她一尾巴抽開。
他也不以為意,反而順勢半躺下來,一手枕著后腦,輕笑著:“不想啊,那咱們明兒個再去?”
陸晚將滅天劍還給了他,懶若無骨的側臥著,卻被她揪住了尾巴尖。
“你就那么確定,他會先去?”她問他,眼里是不懷好意。
她知道他在等什么!
許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尾巴尖,突然心中一動,俯身過去親了她一口。
他當然確定了,在晚晚選擇了他之后,那人還能忍得???
要知道,他原就是他,自然也最了解他。
這一親,卻讓陸晚懶洋洋的神情一僵,連瞳孔都微微一縮。
等她臉上重新泛起懶洋洋的笑,他才慢慢伸出手,撫過自己唇角剛才親過她的地方。
他的晚晚,無論何時都是這樣的可愛,便是……做戲的時候,也是那樣的招人疼。
他側身攬住她的腰,低下頭,看著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兒的小妖精,向來冷峻的眉目溫柔如水。
許閻慢慢順著她的大尾巴。
慢慢來,不著急。
他會耐心等著,等她徹底忘記那個他,只一心一意愛上自己的那一天。
忽然,離宮現世的聲音,準確無比的回響在秘境中每個修士的腦海里。
許閻抱著陸晚的手,一僵。
他抬頭看向虛空之中,冷峻英挺的側臉在月光的映襯下,越發(fā)晦澀冰冷,帶著深不可測的沉凝。
這時,他懷里突然傳來一聲瓔嚀。
“要開始了嗎?”
陸晚慢吞吞換了個姿勢,又再次懶洋洋的窩進他懷里,就好像剛才那一句,是她隨口問出的一般。
“別擔心,時間還早,要不,你先睡會兒?嗯?”許閻伸出一只手,輕輕撫著她的后背,好讓她睡的更安穩(wěn)些。
不多會兒,懷里的呼吸漸漸平緩。
陸晚看似睡了過去,卻……許閻的心,猛烈的一跳。
他低頭看著她,專注溫柔的眼神漸漸深凝,一抹嘆息在喉間轉了幾道彎,卻終究沒有逸出。
恨意卻在眼底,一閃而過!
他還想和他爭?
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