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酌夏兩邊指點,少許,小人兒額頭布滿汗水,站在木人樁身旁。
才歇息一會兒,就與之前說話的男仆兩相對練起來。
而骨酌夏則是悠悠的站在一旁,至于一直跟著她的那只兔子,如今在李老那里玩的不亦樂乎。
一個是打過木樁氣喘吁吁的骨酌瑤,一個是渾身有勁的男仆,可以說這是絕對的不公平,可骨酌瑤沒有任何怨氣,眸光堅定無比。
男仆心里有些虛,即使如今的小主子氣喘吁吁,可小主子也不是好惹的。
以前的他在三小姐的命令下與五小姐比試幾回,五小姐雖小,但拳頭挺硬的。
虛抹了額頭,就見小人兒沖了過來。
他趕緊躲避,幾次躲過后小人兒不耐煩的道:“躲什么躲,接我一拳。”
兩番對陣,到底是骨酌瑤落了下風,但她也不泄氣,摔倒了爬起。
男仆不敢怎么打了,那可不是普通人,是他的小主子??!
只得下手輕些。
一旁站在的骨酌夏就這么的望著兩人,對著其余四個男仆道:“河江,你們四個一起圍攻小五。”
偷奸打滑的四個男仆腳一軟,望著那發(fā)絲凌亂的骨酌瑤。
“三小姐,別啊,五小姐已經(jīng)夠努力了,不用小的幾個一起了?!?p> 他們看著都心疼,在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就算是他們幾個一起圍攻五小姐,但五小姐是精氣滿滿,根本不會在小主子狼狽的時候一起去圍攻小主子。
另一個男仆道:“三小姐,不若明日,明日五小姐力氣恢復了,我們幾個在陪五小姐練?”
骨酌夏的臉上帶笑,意味不明,在幾人看來,是地獄的魔鬼,她簡單的“嗯?”一聲,便使他們頭皮發(fā)麻。
幾人附耳幾句說自亂陣腳,自己退出八字后對著骨酌夏抱拳一揖就走了過去。
五個大男人對著一個小女孩出手,感覺就是丟盡了男人的臉。
在打斗中幾人不是他不小心被骨酌瑤踩中,就是他不小心被骨酌瑤揍了一拳。
骨酌瑤也覺察到了,跟緊幾人的節(jié)奏,打的輕松起來。
李老自是看通他們的路數(shù),可這條路也要走得下去才行。
看向一旁斜靠在大鼓架上的骨酌夏,不禁皺了皺眉,倏而松散開,三小姐即使再變,她仍是她。
手里拋著祥衣收來的小石子,一下拋向空中,一下落入手里,一次又一次。
男仆們見差不多了,互使一個眼神。
一男仆被骨酌瑤踢中胸口處后向后一仰,斜眼瞧地,找尋最合適的摔落地點。
可一男仆的肩突然撞上了他,原本要倒地的硬生生被推了回來。
他小聲的語氣不好的道:“你撞我作何,沒看到我要倒下去?”
撞的男仆眉頭緊皺,是疼的:“是三小姐扔石子過來,打到我后背,才會撞到你,你以為我想?。 ?p> 兩人向骨酌夏的位置望去,兩顆石子疾風而來,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生生挨了一下。
接著,竟還有慘痛聲想起,五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等再次吃痛時趕緊做好調(diào)整,手握拳,提步往骨酌瑤攻去。
骨酌瑤也是生生挨了幾個石子,她眼珠一轉(zhuǎn),對沖過來的人道:“你們幾個人一個拽一個,倒下去?!?p> 骨酌瑤率先往地上倒下,眼睛一閉,面朝大地,一動不動,不過再此之前,她的腿和肩膀處遭了三石子。
五個仆人反應快,一個拽一個的衣衫,倒下去。
數(shù)顆石子對著他們破空而來,后背,小腿,肩膀,腹部及其他部位皆受了災。
一轉(zhuǎn)眼,便見地上躺著五個男人,抱的抱腿,揉的揉肩,唯一不同的便是女孩,面部朝地。
李老的嘴角抽了抽,這家仆明晃晃的在三小姐的面前倒下,連裝都不裝,是三小姐太過好相處,已經(jīng)到了熟人友人的關(guān)系,還是他們太過“聰明”,“聰明”到了一定境遇。
骨酌夏低眸瞧著手里空無一物的掌心,拍了拍手,踱步走過去,對著地上的人一個一腿踢上去,走到骨酌瑤的地方站定。
其實男仆被踢了一腳后就起來了,因為這場比試在五小姐而不是他們。
“小五”骨酌夏用腳輕輕的踢了踢骨酌瑤。
不動,又踢了一下,不動,似乎鐵了心不起來了。
“祥衣,去抬盆水來,給小五清醒清醒?!?p> “是,小姐?!?p> 地上的人瞬間手撐地而起,手捂腹部,道:“三姐,我先去如廁?!?p> 轉(zhuǎn)身就走,三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若是一直躺著,到最后豈不成了落湯雞。
走了兩步,脖子一緊,她乖乖的退了回來,臉色有些不好的道:“三姐,俗話說‘人有三急,心急,性急,內(nèi)急’不能拖?。∵@樣我就先去去就來,很快的?!?p> 說完就捂著腹部跑,看樣子真的是內(nèi)急。
奈何她跑不掉,還被提了起來。
骨酌夏聲音清脆悅耳:“無礙,你不急,我不急,萬事大吉?!?p> 骨酌瑤苦瓜一張小臉:“三姐,我是真急?。 ?p> 骨酌夏涼涼的掃了她一眼:“你的小侍女說你來時就如廁過?!?p> 骨酌瑤立即瞥向她的小侍女,小侍女不敢看她,她沒想到她的主子此時想如廁?。?p> 骨酌瑤偃旗息鼓。
放下手中的小人兒,猶如放下的不過是一樣很輕的東西似的:“小五,繼續(xù),想休息,練完后再歇息?!?p> 骨酌瑤點了點頭,可以說她的三姐姐真的很了解她,知道她是想逃避休息會兒,方才她之所以倒地,不過是實在撐不住了。
明明她可以不來的,裝拉肚子,裝受了寒,亦或是跑哪去一直躲著不出來,不過這些她以前都做過,然后被她三姐知道后不停地挖苦,挖苦時幾天都不帶停歇的,而且該受罰的一樣不少。
如今她也想變得不一樣,關(guān)鍵在于方才她說的她是不甘于平凡的,三姐說等著她的不凡,明明只是隨意說的話,卻入了她的心,猶如定海神針。
骨酌夏轉(zhuǎn)頭,眉宇間較冷,對著五位家仆道:“別給我手下留情,只要不殘不死,都給我繼續(xù)練?!?p> 五位家仆的心猛然一顫,就連李老的心都在下沉,祥衣皺了皺眉,眉宇間閃過一抹擔心。
骨酌瑤的小侍女趕緊跑出來求道:“三小姐,小主子還小,禁不起這番折騰,三小姐就放過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