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高瘦男人后面,西澤七拐八彎的繞道到了教堂背面。庭園的大氣與厚重不同,后院里種了不少討人喜歡的花花草草,看得出是生活在這里的圣職者興趣使然。花園的小道一直通向教堂后門,西澤還沒來得及把這院子好好欣賞欣賞,就被高瘦男人拉進了教堂。
似乎是沒受門外那群二貨半點影響,教堂里的一切還都井井有條。不愧是西海岸最近下血本修建的牌面建筑,不光是樓體結(jié)構和外在裝修,沐浴于上級照明術式的溫潤光線中,就連教堂內(nèi)壁的油畫,都明艷細膩不似塵世之物,處處透露著經(jīng)費的甜美氣息。
圣歌頌唱中,三五成群的修女與圣職者來來往往。在教堂里環(huán)視一周,西澤甚至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不止一個身著圣騎士裝束的尊貴人物。他有些想不明白,就憑著教堂內(nèi)部蘊藏的戰(zhàn)力,那群人模狗樣的小混混怎么敢堵門?
脫下身上濕漉漉的棒球服,高瘦男人披上了教堂里隨處可見的修士長袍。掛在脖子上的大金鏈子被他隨手扔進了儲物箱里,直到聽見了那玩意落入箱底發(fā)出的悶響,西澤才確定這不過是個刷了金漆的木頭塊。
總之,高瘦男人現(xiàn)在看上去像人了些。
“幸會,我是教會的執(zhí)事之一,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能給隸屬于服務社會行業(yè)的神職工作玩出潛伏與滲透,西澤突然發(fā)現(xiàn)教會的工作人員也是挺拼的。
“你這...潛伏多久了?!?p> “為了等待您這樣的訪客,那群人在門口守多久我就得跟他們淋著多久啊。”
真辛苦啊,西澤在心里說了句。但現(xiàn)在,他最好奇的事情可不是這個。
“那群孫子怎么回事?”
“他們在跟神父大人要人。”
似乎是很同意西澤的說法,這位很適合黑色長袍的執(zhí)事聽見西澤對門口那群猴子的稱呼時,竟沒有半點疑惑。
“要什么人?”
“聽說之前有個魔法學院的學生被圣職者打成了重傷,今天不治身亡了。”
“這么大的事,直接到赫頓瑪爾圍教團總部去啊,在這里呆著挑軟柿子捏做什么?”
“不知道哪里來的信息,他們聽說那個圣職者最近來了西海岸。已經(jīng)在這里吆喝著血債血償有半天了?!?p> 很麻煩的事情。怪不得教團方面一直擺著副聽之任之的態(tài)度,連人家都叫囂到門口了也不管。
“看來,那個圣職者已經(jīng)被堵在教堂里了?”
“...沒有,根本沒來?!?p> “那還堵著干什么?”
“你要是他們的話,教會說這些你會信嗎?”
聽見高瘦青年的話,西澤略微想了想。似乎有點道理。
“那就讓他們進來搜唄?”
“此乃神明寄宿之地,豈能容得他們亂來?而且,他們知道那個圣職者很強,怕被埋伏,非要讓神父把那人綁好了送到他們手上。”
“這群猴是不是又慫又渾?。??”
“所以神父大人也懶得管他們了,在外面淋了大半天雨也挺為難他們的。說起來,朋友您在這種時候來教會又是因為什么呢?”
西澤終于想起,自己在這種鬼天氣里挨了快一個點兒凍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陪類人猿爬樹玩,車夫大哥還載著車廂里的傷員在教堂外等著自己呢。
“神父在教會嗎,現(xiàn)在?!?p> “在,需要我?guī)ヒ娝麊???p> “那就有勞了,有些事情必須和他談談,很急?!?p> “好的,這邊請?!?p> 在將話題引入工作內(nèi)容后,高瘦青年即刻露出了神職人員應有的溫暖笑容。感受著那份若春陽般溫暖的謙卑與誠摯,不能將笑容主人與“精神小伙”聯(lián)系到一起的西澤竟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不愧是教團西海岸分部的執(zhí)事,不但精通潛伏與滲透,業(yè)務能力也沒的說。
腦袋終于不那么迷糊后,西澤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經(jīng)跟著執(zhí)事走了一會兒。
“對了,朋友。教團很仇視異界生物嗎?”
在直面神父之前,西澤突然想到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確認,重要到關系著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間教堂。
此時此刻,他必須把這些事情弄清楚。
高瘦青年的答案,將決定西澤要不要趁現(xiàn)在開溜。
“因為圣者米歇爾的原因,大概有一半人仇視吧?!?p> “那你們的神父...”
“他?那位大人對這些事情無所謂。他信仰的是神的慈悲與全知全能,敬仰的是圣者米歇爾的人格與崇高所為,這些事物早已超脫了圣者究竟是不是使徒,早已無所謂人的出身是阿拉德,天界或是次元之外的某個世界?!?p> “看來,那位神父是位很高尚的人啊?!?p> “聽您這么說,神父大人會很開心的?!?p> 與面露喜色的高瘦執(zhí)事一樣,西澤心里壓著的石頭也算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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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杅咸
似乎又快到周末了。 決定今天開始攢點存稿,為了自己能過個真正意義上的周末而努力! 今天的書友群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