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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與甜酒

七十九章 龍與戰(zhàn)利品

壁爐與甜酒 弦杅咸 2756 2020-01-17 12:56:36

  “我回來啦!”

  在西澤所剩無幾的理智被焦慮吞噬前,那一嗓子元氣十足的龍吼終于響徹了小酒館。

  應著聲音抬起頭,西澤發(fā)現(xiàn)伶星正站酒館的門檻上。在這夕陽偏斜的美妙時刻,她的影子被長長的投進了屋子里。余暉映照下,少女的衣襟無風自動。

  光與影的交融變幻,無愧為自然界最好氣氛渲染。半龍少女那嬌小的身影,竟在西澤眼中映出了西楚霸王般的威武雄壯。

  無論怎么說,西澤都是位見過大世面的前冒險者,定然不會因此等的微不足道的奇觀亂掉分寸。保持著從容優(yōu)雅,他開始逆著陽光,認真審視起伶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再之后嘛,他便看見了被以公主抱的方式捧著,將腦袋埋到伶星懷里的賽琉。

  在那充斥著奇跡與魔法的阿拉德大陸,從不曾存在過“大秦”或“西楚”。但在這微妙的時間點,望著那威風凜凜的少女,一句陌生卻異常順口的四字詞語鉆進了西澤的腦海。

  霸王別姬。

  他有點懵,腦子里嗡嗡的響個不停。

  再之后嘛,某位正在給酒館免費打工的神職人員終于注意到,本應與自己一同擺桌椅的西澤,此時此刻正傻愣愣的發(fā)著呆。在他看來,這位蛇皮店長一定是在偷懶。

  “喂喂喂,打招呼歸打招呼,手上活別停啊!虧你還使喚了我整整一個下午,自己就這么摸魚?”

  經(jīng)受過體力勞動的洗禮后,阿爾芒總算是從“劣質(zhì)煉金人偶”的狀態(tài)中恢復了神志。要西澤說,這教會執(zhí)事的心理素質(zhì)也是相當過硬。如果同樣的烏龍出在他身上,西澤盤算,自己至少要自閉三天,連房間門都不敢出的那種。

  至于他能將這份從容與淡然維持到什么時候,西澤就不知道了。

  “阿爾芒,你看門口?!?p>  但凡阿爾芒能稍稍懂點人心,都能聽出來西澤語氣中的不懷好意。但非常可惜,阿爾芒永遠都是那個阿爾芒。如果能聽懂人心,他就不是他了。

  當教會執(zhí)事認出了伶星懷中的人兒,那做工精致的帥小伙雕塑,便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酒館大堂。

  西澤非常鄙夷“落井下石”這種缺德行為,但他今天別無選擇——沒辦法,比起良心受點煎熬,阿爾芒吃癟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在這夕陽映照下的酒館,攪屎棍.西澤.不拱火會死斯基又一次開始了他的表演。

  “你看看人家伶星?!?,說這話時,西澤眉飛色舞的揚了揚大拇指。

  “再瞅瞅自己。”,說完這話,西澤直接向地板啐了一口。

  “死↓直↑男↑,學↑著↓點↓。”,最終,那摒棄了良知的邪惡店長揮舞著剛剛抹過嘴角的手掌,狠狠拍向了阿爾芒的肩膀。

  一字一頓,一頓一砸。很有節(jié)奏。

  這番言行,對阿爾芒這樣的笨拙男人造成的心理傷害,簡直無法估量。毫無疑問,在針對阿爾芒的拱火行動中,西澤依仗著自己魔鬼般的卑鄙行為,取得絕對的成功。一切都如此完美,只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剛剛啐過的地板,是迪亞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擦干凈的。

  地板上靜靜躺著的,哪里是一口唾液!分明是將惡魔召喚于現(xiàn)世的邪惡契約!

  從酒館吧臺走到西澤面前,迪亞一共用了三秒。而在這短短三秒的沉默中,西澤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方式,不過是雙手接過惡魔手中的拖布,畢恭畢敬的開始清掃。

  知天命,盡人事。這樣淺顯的道理,西澤還是知道了。雖說很不甘心,但他必須要承認,自己此時唯一能做的掙扎,便是向上帝獻上祈禱,并祈求惡魔的仁慈了。

  上帝有憐憫之心,但迪亞沒有。

  名為迪亞.帕菲斯的美麗少女啊,依舊在恬然微笑著。恕我無法描繪帕菲斯此時的笑顏,那仿佛與死神相伴的恐怖表情,只讓西澤一人見證過,便已足夠了。

  店長的不端行為,毫無疑問激怒了迪亞。但在將西澤肅清前,她清楚,自己還有些必須要完成的事。

  與冷汗橫流的西澤擦肩而過,迪亞終于也向門口的奇妙二人組投去了目光。當伶星注意到漸漸走過來的迪亞,她臉上的笑容已恢復為一如往常的瀟灑模樣。

  經(jīng)過了半年時間的相處,迪亞也算是將伶星的性格摸了個七七八八。那孩子依舊是條龍,雖說平日里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丟人模樣,血液中流淌的高傲卻一刻都沒被淡忘。

  伶星才不是那種會主動與人親近的“低等生物”。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將曾與自己刀劍相向的可悲“螻蟻”抱在懷里。

  除非,她不得不這樣。

  “她怎么了?”

  說這話時,迪亞指了指伶星懷中賽琉。精準而清晰的分析身邊的一切情報,恰恰是迪亞最擅長的事情。當圣職者身體的不自然顫抖映入眼中,迪亞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

  “刀口開線了。更要命的是,我找到她時,她正被仇家圍在墻角?!?p>  “哦?因為打斗中動作太過激烈,傷口開線了?”

  賽琉的傷口,迪亞也是親自檢查過的。針縫的并不美觀,但主刀的西澤好歹也是給不少冒險者處理過傷口的老后勤,牢固程度相當有保證。

  聽見伶星的話,迪亞不禁開始思考。能將這種程度的刀口扥開線,這位圣職者究竟是經(jīng)歷了何等激烈的戰(zhàn)斗。

  “不,開線是她自己摔的?!?p>  同所有思緒縝密的人一樣,迪亞非常不喜歡被別人打斷思考。但這次例外,伶星的隨口一言,無疑將迪亞的揣測從根源上否定了。

  “...”

  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沒了動靜,打算看看屋里情況的賽琉便小心翼翼的將頭偏向了酒館一邊。隨后,當某位天界人的奇怪表情映入眼簾,圣職者似逃難般將頭又埋了回去。

  有一說一,迪亞此時的微笑可沒有半點扭曲。別談惡意了,這位畢業(yè)于軍校的天界高材生,只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為某位圣職者值得憐憫。單憑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矯健身手,迪亞都要懷疑這家伙自己一個人能不能生存下去。

  如果自己身邊有個這樣的人需要照顧。不行,這種事情迪亞光想想都頭疼。

  “這位小天才跑的太急,摔在巴爺爺?shù)觊T口了。路過的時候,人家親口告訴我的。...先別發(fā)愣啊,迪亞姐。有趣的事情我接下來才要說呢?!?p>  聽見伶星的話,她懷里的某位圣職者竟拼命的扭動起來。以龍族的力量碾壓人類,簡直不要太簡單。幾乎沒費什么力氣,伶星便將賽琉的掙扎制住了。

  以一種飽含愉悅的陰陽怪氣,某位龍人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還是平地摔吶,左腳拌右腳哦!”

  人總是善于聯(lián)想的。以伶星懷中的賽琉為源頭,迪亞的思想漸漸擴散,最終轉(zhuǎn)移到了背后的帥小伙雕像身上。頭腦的運轉(zhuǎn)還在繼續(xù),這位天界人習慣性的開始瞻望這位教會執(zhí)事的前路。

  映入迪亞眼簾的,是條埋藏著千難萬險的坎坷旅途。而我們可憐的阿爾芒,甚至要背著位擅長平地摔的麻煩“行李”,一同跋山涉水。

  賽琉猜測,那位天界魔鬼一定不會放棄任何讓自己難堪的機會。一旦知道了這些蠢事,她必將竭盡全力的奚落自己,一定會笑的肆無忌憚,一定會笑的自己無地自容。

  如同放二踢腳的小孩子,賽琉已經(jīng)捂著耳朵等了很久,卻依舊見身后的那聲“嗖——!啪~!”

  終于,耐不住性子的她決定去檢查下二踢腳是不是啞炮。但當賽琉想從伶星懷中掙扎出來時,又被某龍用蠻力輕易的摁住了。

  “...你想笑盡情笑吧!反正我就是這樣笨手笨腳的人,還真是對不起?。?!”

  好在賽琉并不是真的在放鞭炮。身體被制住了也沒關(guān)系,反正她可以用語言探雷。

  “沒,我就是有點同情阿爾芒?!?p>  這句話的說出,究竟是計算后的結(jié)果還是“無心插柳”,迪亞自己都沒來得及細琢磨。她只是看見,面前的圣職者少女在聽見自己的說辭后竟?jié)q紅了臉,在伶星懷中拼命的掙扎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又一次,伶星輕而易舉的摁住了她。一如既往。

弦杅咸

回家的感覺還是好啊。   才閑沒兩天,又要去學車了??颇慷簧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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