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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與甜酒

108章 那個男人

壁爐與甜酒 弦杅咸 2825 2020-05-20 17:22:45

  婚禮會場內(nèi)歡騰的空氣,輕而易舉便越過了教會分部氣派的門板。對一位正打算圖謀不軌的公國青年來說,街道上的陽光與氛圍,都耀眼的令人窒息。

  搶在西澤因焦慮破口大罵前,那位姍姍來遲的男人終于出現(xiàn)在街角的樹蔭下。向教堂偏樓頂?shù)溺姌峭?,西澤只看見那張以石雕點綴的鏤空表盤上,時針剛要觸及“Ⅺ”的邊緣。看樣子,時間還來得及。

  與名為“西澤”的陰沉胖子不同,迎面走來的高瘦墨鏡男看上去心情很好。在兩個金屬環(huán)的固定下,男人一直垂到腰間的長發(fā),被束成一股粗壯到夸張的高馬尾。伴隨那廝虎虎生風(fēng)的步伐,身后的馬尾辮竟也洋洋灑灑的扭動起來,像一條大黑泥鰍。

  劉君逢,這便是男人的名字。

  出于涵養(yǎng),更是為了給自己親愛的“會友”們留點面子,自成為“黎歌”公會的一員,西澤便不再對公會成員的穿衣打扮發(fā)表任何評價。但這并不代表,在經(jīng)歷了諸多奇裝異服的洗禮后,西澤就能習(xí)慣那些審美偏離人類的牛鬼蛇神了。

  就拿君逢同志來說吧。時至今日,西澤依舊無法理解,這位除了把妹根本一無是處的臭屁渣男,為什么偏偏就對單馬尾情有獨鐘。

  長久以來,西澤都是位徹頭徹尾的長發(fā)控。在習(xí)慣了迪亞平常的精致妝容后,他心中的“單馬尾”,甚至還多了幾絲“神圣”的味道。至于劉君逢腦袋后的那一條猙獰而粗獷的不可名狀之物,簡直是西澤這輩子見過的,對“單馬尾”最粗鄙,最殘暴,最不堪入目的褻瀆!

  在西澤看來,那廝就算是剃個光頭,也要比現(xiàn)在的“大黑泥鰍”看著舒服。

  自打從“黎歌”公會脫離,西澤與劉君逢已有大半年沒見過。想續(xù)的舊與想吐的槽揉作一團(tuán),攪的這胖子心里很亂。

  西澤很想將這該死的臭渣男拉進(jìn)“壁爐與甜酒”,再好好喝他個天昏地暗,但他又怎能不明白,姬千隴將劉君逢專門叫到這里,才不是因為“敘舊”這種無聊的理由。

  現(xiàn)在,該談?wù)铝恕?p>  雖說看起來不像,劉君逢可曾是一位隸屬于瑪爾公國的密使。嚴(yán)格來說,也算是斯卡迪女王直屬親信,博肯·涅夫的同行。但因思想覺悟不足所導(dǎo)致的一系列作風(fēng)問題,大約在一年前,劉渣男同志在被公國政府驅(qū)逐出了組織隊伍。

  復(fù)員回鄉(xiāng)后,這位懷揣夢想的年輕特務(wù)拒絕了富婆贈與的糖衣炮彈,并積極加入到“退伍官兵再就業(yè)”的光榮行列中。時至今日,劉君逢已經(jīng)在“黎歌”牢牢站穩(wěn)了腳跟,并逐漸成長為西海岸冒險者圈子里小有名氣的“特種斥候”。

  這里所說的“特種”嘛,不同的人總會有不同的解讀。按西澤的話說,我們親愛的君逢同志畢竟是特務(wù)出身,就算已經(jīng)退役了,偷雞摸狗的本領(lǐng)還是那么優(yōu)秀。

  每當(dāng)西澤這么說,雞哥都會沖他胸口狠懟一拳,并很不客氣撂下一句話。

  “人家那叫情報工作者!”

  .

  就算對劉君逢有天大的意見,西澤也必須得承認(rèn),在他結(jié)識過的所有密探中,那位除了帥以外一無是處的臭屁渣男,確實是最出色的一個。姬千瀧對劉君逢的傳喚,是為了完成“搶婚”行動的情報搜集。事實上,君逢同志確實也剛從教堂里回來。

  “情況怎么樣?”

  謝天謝地,咸某人沒讓西澤繼續(xù)廢話。若是任由那家伙這么方法自我的寫下去,“壁爐與甜酒”的故事,怕是徹底沒頭了。

  “真是夠氣派的,萊文斯商會將教堂一樓整個包場了?!?p>  “這樣很好,有利于突入作戰(zhàn),也方便我們逃跑...對了,你這身行頭哪里來的?”

  與萊文斯的保安們同款的深色西裝,正被劉君逢披在身上。距姬千瀧向他提及行動計劃,才剛剛過去半個小時。在如此緊湊的時間內(nèi),就算渣男同志再怎么有能耐,西澤都不認(rèn)為他能憑空鼓搗出這么套還算精致的正裝。

  衣服是從保安身上扒下來的可能性,西澤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如此行徑倒是很符合“前特務(wù)”的行動方式,只是那身來路不明的西服,對劉君逢來說實在太過合身了。

  合身的就像專門定制的一樣。

  “借來的唄。原物主在二樓儲物間睡著呢,事情結(jié)束了就還他。老實說,為了找到那個個頭合適的保安,我在教堂里來來回回跑了三遍?!?p>  前特務(wù)同志是這么回答的。

  西澤很想告訴劉君逢,你有那時間還不如倒騰些情報回來。當(dāng)然,在想明白自己沒空和這小天才吵嘴后,他將吐槽憋回了肚子。

  隨后,剛想將思緒引回正題的西澤,又被君逢同志領(lǐng)口那條鮮艷明快的古怪玩意兒引去了視線。

  “你這領(lǐng)帶怎么說?”

  “自己從家?guī)У??!?p>  盯著那條騷氣至極的碎花粉領(lǐng)帶,西澤嗓子里那句“那您〇〇的還真是有心了嗷!”,差點就要連著拳頭一起,懟在君逢同志臉上了。

  “...說說吧,教堂里的守衛(wèi)是如何配置的?!?p>  “商會的保安都在教堂內(nèi)部巡視,站位非常分散,處理起來很方便。大部分‘忘川’的冒險者已在一樓大廳入席就坐,余下的人都聚在教堂門口,在干些迎賓收請?zhí)惖碾s活??匆娏藛?,就是西邊那群穿著燕尾服的愣頭青。要我說,正裝根本不適合他們!”

  “恕我直言,也不太適合你?!?p>  對常年藏身于陰影的“特務(wù)”來說,一份久經(jīng)磨礪的卓越洞察力,簡直是再基礎(chǔ)不過的就職需求。西澤話里的陰陽怪氣,劉君逢聽得那是個一清二楚。說來也巧,我們可愛的君逢同志不懂什么叫“忍氣吞聲”,且非常擅長戳人痛楚。

  “西澤你現(xiàn)在多少斤了?”

  說這話時,某位前公國密使,一直死死盯著西澤微微隆起的肚腩。

  “滾!”

  篇幅問題,西澤現(xiàn)在的表情,這里暫不描述。

  .

  “親愛的君逢同志,讓我們言歸正傳吧!——在教堂里,你見到余述了嗎?”

  “首先,我敢肯定,余述確實不在教會分部。這場婚禮幾乎全靠勒格姆一人指揮,如果那權(quán)利欲旺盛的瘋子在現(xiàn)場,早該炸毛了。聽門口那幾個冒險者說,自打定下了勒格姆與稚音婚約,余述便獨自離開了西海岸?,F(xiàn)在‘忘川’的一切事務(wù),都由勒格姆統(tǒng)籌管理?!?p>  “謝天謝地,你總算是干了點正經(jīng)事。..還有就是,記得我之前提到的教會執(zhí)事嗎?你在會場中看見他了嗎?”

  “暫時沒有出現(xiàn)。順便一說,婚禮的司儀不在會場,所以我無法確定到底是誰?!?p>  想到劉君逢能為了一套合身的西裝,在教堂里溜達(dá)了整整三趟,西澤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好。

  “我真就納了悶了,這種小事你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全知道了?”

  “西澤,你根本不懂潛入?!?p>  “為什么這么說?”

  “你讓我頂著這么條大辮子跟人閑聊?太引人耳目了吧!”

  注視著君逢同志背后那條該死的“大黑泥鰍”,西澤的血壓開始漸漸升高。

  “那你剪了??!”

  “我不!”

  英姿颯爽的站在西澤面前,君逢同志的目光堅定異常。在與這家伙的對視過程中,西澤的血壓持續(xù)飆升。

  “...那么稚音的位置呢?”

  “時間有限,我沒來得及找她。但可以肯定,稚音不在萊文斯先生身邊?!?p>  時間啊,時間。西澤怎能想到,一位能抽空在教堂里閑逛三圈的家伙,竟敢厚著臉皮跟自己說時間不夠用!沐浴在西海岸和煦的陽光下,西澤只感覺自己的天靈蓋,簡直疼的要炸了。

  “哦~親愛的君逢同志。我求您〇〇的趕緊告訴我,公會〇〇的養(yǎng)你這白癡到底有〇〇的什么用???”

  俗話說的好,進(jìn)攻便是最好的防守。面對他人的斥責(zé),劉君逢不會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哪怕一句。像他這樣特立獨行的瀟灑男人,向來都會化語言為袖劍,在逮住那個膽敢多嘴多舌的小混蛋后,沖著腰子就是一頓狂戳。

  沒有人能從劉君逢嘴下活著回來,就算是西澤也不行。

  “我之前有跟你說過嗎?西澤,你這母胎單身的老處男,現(xiàn)在真的胖成球了?!?p>  “給我住口啊混蛋??!”

  某位前冒險者嘹亮的悲鳴,險些引來教會門口的商會保安。

弦杅咸

神啊,我tm到底都寫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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